过去快两个月了。
自那以后我再没有对翔子张口要他那一半的房租,因为那潮呼呼的手套在我心
里从来没丢下过,我希望翔子赶紧攒够钱圆他的求学梦。有一天翔子突然想起房租
的事情,我说如今我已经是二房东了,他只要乖乖地陪房东睡觉,可以抵消他的房
租。翔子听着“气”坏了,当场把我按在床上,绝对是“供他发泄”一番。
这么讲了半天,旁人大概会感觉我高肖华似乎越来越象情圣了。其实不然。当
翔子还对网络没有什么认知时,我悄悄发了征友贴子,认识了两个在纽约的同志,
一个老中,一个老外。但我要说明的是我想同他们结识的动机非常明确,就是要深
入地见识见识同道中人。
与老中的见面地点是我定的,我选在布鲁克林区靠近我和翔子曾经去过的博物
馆附近的咖啡厅里。因为我认为这个地方远离我的学校,远离翔子画画的场所,远
离我们的居住地。同老外的见面地点是他建议的,在曼哈顿下城同志街内的某同志
酒吧,那也是我第一次去同x恋酒吧。
我与他们只有一面之缘,我不想过多地去描绘他们那令我恨不得扭头就走的模样或
者言谈举止,那样会显得我很肤浅。但绝对能肯定的是,与他们的见面,让我慌乱
与期待的心情瞬间平静,让我坚定了与戴晓翔大帅哥这高起 点的同x感情继续维持
下去的信念。
那时我第一次对自己说:高肖华,你是个gay,你是个同x恋。我完完全全
地承认这点是因为戴晓翔,与承认这事情相比较,我认为自己为翔子做的其他任何
事情都显得微不足道。曾有人反驳我说:你错了,承认你自己的x取向与其他人无
关。我分析大概我们认识事物的立足点不同,我更倾向于将同x恋当作一种生活方
式及感情寄托,反驳者将同x恋当作单纯的x要求x喜好问题。
我当时没与他争论,也没有做出谁对谁错的判断,好在如今的社会已经不兴
“统一思想并和‘中央’保持高度一致”了。其实心里多少有些嘲笑:反驳者的思
维方式不一定高明于我的,更不一定有益于本人心理状态的调整,除非他能代替我
活着。他能吗?
对于我,心里承认自己是一个同x恋,也仅此而已。我做不到振臂高呼我是一
个同x恋,说不出:“我为自己而自豪,我要轰轰烈烈的当一个同x恋,看看那些
同志里的伟大人物,你想当嘛?你还不一定有资格”这样的豪言壮语。
我不怀好意地猜测有此言行的人必定俱备两个条件,第一是他们潜意识里存在
着恐慌与虚弱,然后振臂高呼给自己壮胆。好比那些非常极端的种族主义者,民族
主义者,男权主义者,女权主义者,反移民者,恐同仇同者等等。第二可能是他们
的生活状况相对特殊,或者身居高位,或者徘徊在最底层,或者完全以另类的姿态
示人。
如我这般生活里的朋友们成天只讨论着未来前途、本行业的工作状况、相互j
换各类信息,再就是开一些吃喝玩乐的玩笑,我哪儿有机会对他们表白我我的x生
活是怎么过的。即便我有心表白,还怕人家对我“动情”,心想:g啥呀?看上我
了?别是要跟我搞同x恋吧?我还不得不去告诉他们:就你那小样儿我想当个同x
恋都难。
如此吃多了给自己找事,这不是有病嘛。
三十八
那时我和翔子有不少在我看来回味无穷的场景。比如某个礼拜六,翔子没出去
挣钱,我们去看旧车,看看有没有便宜能让我们占到,顺便过一过试车的瘾。下午
我将菜洗g净切好,池子里堆了三天的脏碗全部刷g净,然后躺在沙发里看中文报
纸,翔子在忙着炒菜。
娱乐版里我看见几个男影星图片,再读文字,我很诧异这么稀奇古怪的名称。
才出国没几天,好象已经老得跟不上时代了。于是对翔子说:“我c,台湾现在弄
什么……f4。”
“什么?不是刚买f16了嘛!”翔子一边忙一边回答我。
我一愣。
“怎么又出来f4?”翔子继续对f4感兴趣。
“跟f15x能差不多。”我回答。
“c,那就打呗!”翔子说的时候菜已经下锅了,唰啦一声。
我的笑声淹没在翔子炒菜的声音里。
翔子爱看美国中文电视的新闻报道,他说老外的电影能看懂,新闻不容易听懂。
我说我刚好相反,新闻都听得懂,电影里他们咕噜一句,经常不知道在说什么。美
国中文电视也报道国内的动态,比如现在国内兴起汽车族,有前卫者很时尚地唱r
ap。还放了一段中国人表演的说唱艺术。
我这个乐盲对此类音乐的理解是一种完全的个x展示,洒脱不羁,随意任x的
表达,甚至有叛逆、反社会的味道。电视里那小帅哥虽然学得有模有样,但歌词平
庸得令人发指。于是我说:这不伦不类的也太傻b了吧,并且忍不住站起来摇摇晃
晃走路打横,将肩膀往左一歪往右一歪,模仿地道的哈林区口音唱两句正宗的:
“puked!pussy fu
cked!”
翔子那边乐得哈哈的。
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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