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出国以后第一次动手打人,我开了他的瓢儿,用他的烟灰缸……
很长一段时间我被同学们嘲笑,甚至有男孩在路过我身边的时候叫我东方的小婊子。c的,反正那时候我天天打架,拳头能解决一切问题。
其实我不喜欢呆在国外,我本来就不是那么能跟人相处,隔着文化差异只能更难,我没什么朋友。可我也不喜欢回国,没有家的感觉。所以漂着吧,漂着这些问题就全没了……
我掰着手指头都能算出来我为数不多的朋友,我妈,她第二任丈夫,mina,唐若,我的摄影老师ben,没了。一只手就够了。
我没自闭症,我也不是没交谈细胞,可是肯给我机会跟我接触的人,少之又少……
电影真的很精彩,我也期盼了很久能去看它。可是,也许机会来得太突然了,也许我刚刚说了太多话累了,也许太暖了,也许……武晔靠着太舒服了……我又困了。
我挣扎了很久,真的想看完,真的不想再给武晔添麻烦,真的……
可我真的困了,就那么睡着了。
我做了梦,梦见了mina,那个美籍日本女孩儿,我的大学同学。她女朋友有着轻度的抑郁症,在某个夏天沉进了海里,再也没能漂浮上来。我又梦见了那个夏天,我跟mina开着一辆二手车,沿着公路漫无目的地走,看到好的风景,我们俩就不停的拍照,非常美好的旅途,如果……mina的车子没有冲出公路撞在那棵该死的就不该长出来的树上。我眼睁睁的看她加速撞了上去。只是一眨眼的功夫,mina再也不会对我笑了……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没感情,可是我喜欢mina,真的喜欢。我喜欢跟她一起拍片子,喜欢吃她girlfriend做的pizza。她们俩都跟我玩儿的很好,甚至,她们说,一起玩儿一辈子吧。
可是为什么,那个夏天,一个自杀了,另一个也自杀了?
我不明白。
爱情,难道这就是爱情么?玉石俱焚?
那我,我就没感情好了。
安全。
(五)迷惑
“你能告诉我他唱得是什么吗?”因为音乐的声音太大,武晔几乎用喊的了。
“猜吧……我也不知道。”随着节奏摇摆,我看了武晔一眼。
“你说咱俩才差两岁,我怎么就感觉到代沟了?”
“工作原因吧?”我大笑。
最近跟武晔处的很好,他这人一旦接触了,就会越接触越有意思。我喜欢合拍的感觉。仔细想一想,我是个挺被动的人,你对我笑,我就对你笑,你跟我说话,我就跟你说话,你对我好,我就对你好==
每个玩儿的好的朋友,大多都是这样,我从不会去考虑为什么那人要对你好,为什么那人要跟你接近,我总觉得,可能是磁场使然……我就是我,我的性格,我的状态摆在那里,你觉得能相处,ok那就没问题。
我妈总批评我这性子不好。首先,朋友会特别少,人家会觉得你不热情,你孤芳自赏,你不好接触。其次,如果是坏人,被骗的肯定是我==
但是,话说回来,不合拍当然玩儿不起来,如果玩儿好了,谁还在乎是谁先接近谁的呢?还有,骗子?我有什么可骗的?我这么大一活人,难道能卖的出手?
继我的一只手就够数的朋友之后,武晔需要我用另一只手来算了。我很少如此快速的跟什么人接近,武晔是例外。他跟我不是一般的合拍,喜欢的东西、想法、价值观等等等等全部都接近。而且,他愿意贴近我。
我属于那种比较闷的人,就好比一个四方盒子,但是如果你愿意打开,里面还是比较五彩缤纷的。
整个三月我都呆在北京,出稿子出片子计划下一步行程,武晔的学校刚开学,比较忙,不过一般晚上只要俩人都有空就会一起看电影或者听音乐,如果我闲着没事儿,偶尔还会去看他演出或者排练。
他的乐队挺有意思的,名字比较……嗯……不好说——ar。
我问他干嘛起这个名字,他说,是小古的主意,后改的。
我说,她小时候一定老等着流星许愿==然后一次都没成,就落下毛病了。我记得说完之后小古踢了我一脚,说我嘴欠……
接触多了,我慢慢知道了一些他们乐队的事情。ar的创始人是武晔,他年纪最大。首先找到的是手鼓周童,他是他学弟。周童找的小古,小古的声音独人也好相处,年纪是乐队里最小的,23,大学毕业之后没工作,一直忙乐队的事情。混音师kan是从别的乐队挖角过来的,跟大家相处也很好。
我现在有点儿头疼小古==她是个热情的姑娘,人也漂亮,她开口唱歌,声音独特,不是那么甜腻而是有着某种冲击性爆发力。一头染成浅棕色的长发烫得卷卷的,就像商店里的洋娃娃。但是……有点儿太粘人了。
我这人其实特怕跟姑娘接触多了……因为她们的心思你要猜透除非你是天才。我不想惹祸上身,只想保持一个适当的距离。
小古一直缠着我给她拍专辑小样儿的封面,武晔委婉的表达了我只擅长拍风景,可小古似乎看穿了我,死揪着我不放,偏要我拍。嗯,我承认,我妈多数写真集都是我拍,给她拍个没问题,何况,人家也是为了乐队==可是再超出范围,比如让我陪她玩儿或者逛街什么的,我就一概拒绝了。
“我觉得他肺活量特好。”中场休息一下,武晔买了水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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