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桌子上的一盘盘的菜,他花了时间烧出来的,此刻被李风华筷子左一夹右一夹,落在桌子上,如此反复,李风华似乎都不知道,张开嘴,似乎吃到了,又埋头吃白饭。
柳氏跟自家的妻主看得直心疼。
“妻主,你看,风华这孩子眼神呆滞,明显就不在状态。吃个饭还唉声叹气,都叹了一百个气了,这不是有什么心事么?”
柳氏终是忍不住,悄声询问他的妻主。柳氏的妻主却摇了摇头。
“年轻人的事情自有年轻人的想法,我们吃饭吧。”
柳氏原本忍不住想问李风华,得到妻主的答案,他只好将要说出口的话又吞了回去。
柳氏收拾完碗筷,无意间抬头望了一眼庭院。这一望,他的心又纠结了。
他的命根子啊。
好不容易养活的宝贝,结果李风华这蠢货又把它给剪了。
眼睁睁望着李风华拿着一把大剪刀,将柳氏辛苦栽培的紫渊花一把全剪光了,柳氏忍不住泪流满面。
要不是自家妻主吩咐过他,这段时间不要跟李风华这货计较,他早就……
他恨恨地收回视线,死命洗碗,拼命让自己不要去想他的宝贝。
李风华觉得这段日子过得很快,时间如水般,她一转过身,世间已过了一个月有余。
等她回过神定睛看生活的周遭环境,隐约觉得有些奇怪。而究竟是哪里奇怪了,她一时之间也说不出来。
“你就不要难过。那花没就没了,我们以后再种就是了。”
师叔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每次见到她,师叔总是一副很伤心很气愤的模样。她莫名其妙地摸摸脑袋,直到听到师傅劝解师叔的话,她才恍然大悟。
对啊,庭院的花哪里去了?
她记得师叔之前在庭院里种了好多盆栽的。
师傅又好心地指点她看另一些地方。
地板怎么破了?
门槛怎么不见了?
师傅欲哭无泪地回答。
“你说要帮师叔干活,不小心用力过度,地板都给戳破了。还有那个门槛……你被绊好多次,门槛都被你磨平了,哪里还有门槛的踪影呢?”
“你说要帮为师浇下花,锄下杂草,你却把花都剪了。”
“华儿,你能告诉为师,你最近的脑子是不是被什么东西砸到了?”
李风华默默地听完师傅的话,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挠着头发,慢吞吞回答。
“师傅,有件事,我瞒了你们很久,现在不得不说了,我也不好意思再瞒你们了。”
看到她第一次如此严肃的模样,柳氏跟自家的妻主对视了一眼,也大概猜到是很严重的事情了。
李风华的师傅沉默了下,点了点头。
“嗯,你说吧。能帮的话,为师会帮你的。”
她朝着面前的两位老人跪下,郑重地磕两大响头。
夜幕降临,家家户户点上蜡烛,罩上灯笼,街上熙熙攘攘,人群络绎不绝,一时好不热闹。
李风华路过专卖胭脂水粉的小店,她特地停留了下。这家胭脂水粉是全镇最好的,许多大户人家的公子都会来这里买。
她望了有一会儿,在看到整个店里都是男子,还是脸上用轻纱遮盖的男子之后,她站在门口犹豫了很久。
虽然身为女人,但在前世她都没怎么用过化妆品,基本是能不化妆就不化妆,更别提买化妆品了。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她虽然买过很多小礼物送给南洛,但也从来没有送过胭脂这类东西。
说实话,她是真的不会挑,对前世的蜜粉之类的东西已经够头疼了,看到胭脂,她更觉得头大。
小店的伙计看到她已经杵在门口有一段时间了,知晓这位客官是个潜在的消费者,便赶紧过来招呼李风华,连拖带拽,直接将她扯进店铺里面。
当李风华一站进来,一群正挑水粉的男子都好奇地瞧了过来,眼神都带着一抹好笑的意思。
李风华自然知道集中在身上的视线有多少,被当众这么瞧法,她也很胆怯,衣服下面的腿都有点抖了。她没法,只得强装镇定,一步一个脚印地向前跨去。
“小二啊,你们这里哪种胭脂不会很香但很好用的?”
她与南洛已经三年不见,虽然那人已经改变了不少,连以前瞧不起的艳丽之色如今都穿上身了,但她还是想买味道淡淡的东西给他。
也许,他会把它扔出门口吧。
她无奈地苦笑。
店里的伙计惊讶地瞧了她一眼。来店里买胭脂的客人从来都是挑味道好闻的,很少有人喜欢没味道的。即便如此,伙计还是赶紧从抽屉里拉出一排排放满胭脂的木板。
“这位小姐,你是选给小姐的夫君的吧?这个不错,有很多达官贵人都买过,都说不错呢。”
她俯下身,拿起两三盒胭脂比较了下,很认真地挑着。
在她的身后,正站着一个男子。男子的脸上没笼罩着轻纱,五官俊美,浑身的气质如烟雨中的水莲般淡雅,秀气的柳眉微微上挑,神情却比一月的北风还冷冽。
男子的手上还抱着一个小孩子。那小孩子似乎被一群人挤在一块买东西很感兴趣,不断伸长脖子往人群看。
“灿英,我们走吧。”
他恨了三年的女人,在见到他以后,却还是跟三年前一样,避他如瘟疫。
如此懦弱胆小,这样的女人,真的是他喜欢的那个人么?
他已经失望了。所谓的恨,想来却是如此可笑。
南洛苦笑地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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