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收购新光造纸厂的商标,一方面代价小,可以避免日后所谓无形资产的纠缠,不需要担什么政治风险;再一个,将新光造纸厂的原料采购与产品销售剥离出来,就算承包经营期限结束,不实行资产并购,也能对新光造纸厂实现控制。
利用政治上的资源是必须的,如果想走得更长远,就要在一开始的时候,尽可能让一切都合法化。
在张恪的坚决要求下,城南区政府政府请评估公司对新光造纸厂商标品牌进行无形资产的评估。
九四年,国内对无形资产这一块还不是十分的重视,大量的百年老字号在海外被抢注。相当多地企业到后期不得不花费重金从抢注者手里购买本属于自己的东西。造纸行业对品牌的意识更是薄弱,当时东南沿海上千家造纸企业,中等规模的新光造纸厂,包括“新光”商标在内的无形资产还值不了多少钱。
作为谈判条件之一,承包经营后的造纸厂要负责解决前期拖欠的职工工资,安顿好职工的生活。
这一点也是恢复生产前必须的,城南区财政为此只拨出二十万专款。
拖欠半年地工资并不多,扣除效绩奖金、岗位津贴等,只计算二百四十六名职工半年的
基本工资只需要二十万不到。加上支付刘芬等职工的医疗费用,组织生产前最基本的办公费用也要准备一些,也要让宋培明有稍微的成就感,张恪就商标转让费用问题,没有还价,反正这笔钱还要留在造纸厂里。
1994年10月18,星期五下午,许思代表新注册的锦湖公司与城南区政府签署承包经营合同。谢晚晴带着芷彤出席这天在新海通大厦内简单的签字仪式,包括周复等新光造纸厂的几名主要管理人员也列席了签字仪式。
张恪等签字仪式结束之后,才赶到新海通大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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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恪站在公司外看着大门左侧墙面悬挂地“海州市锦湖责任有限公司”的铭牌,哈了一口气,拿衣袖将上面一点不是很明显的污渍擦掉,才走进办公室。
除了许思、蒋薇之外,新公司又招聘了前台、内勤、行政助理等职员,但相对空旷的办公室,员工还是太少。
城南区政府、造纸厂除了宋培明、周复还留在位于十八楼的锦湖公司。其他人都已经离开。大家都在公司的咖啡室里闲坐,玻璃幕墙外金红色的夕阳光辉和熙,西侧人民公园里的竹海生波。
这时候宋培明正向谢晚晴赞叹锦湖公司办公室的豪华:“王书记过来之后,都说这样地大公司才值得信任。”
办公室的功能隔断都采用透明或磨砂的半透明玻璃,银灰色金属框架,地面也采用橡木、木、枫树不用色调的地板铺覆,色彩明丽的品牌办公家俱,让新公司的办公室看上去颇具现代色彩。
奢华还谈不上。但是这种设计风格的办公室,海州市绝无仅有,城南区委书记王岐江未曾见过,那算不什么稀奇的,张恪现在今天列席签字仪式地所有人都会有耳目一新的感觉。加上办公室的租金、装修,支付给新光造纸厂的商标转让费,加上新华通大厦停车场里那辆令人侧目的奥迪车。让公司的现金都消耗怠尽。
只是为了在众人心目中塑造大公司的形象,就消耗对公司来说还弥足珍贵地近百万资金,许思、蒋薇都有些费解,不过谢晚晴却很支持张恪的决定,或许她根本就没有干涉新公司的念头。
看着张恪走进来,宋培明站起来笑着说:“谢女士的代言人来了……”他对张恪自然心怀感激,张恪出现的前后,他在城南区的状态是迥然不同的。之前,因为造纸厂,因为718大交通事故。他被同僚排挤,独立无援;之后,周富明、唐学谦相继肯定并支持他对新光造纸厂的处理意见,虽然周富明、唐学谦在市里有些小麻烦,但是在城南区还没有人敢抵解他们的权威,宋培明在城南区立即扳回强势地位。
在新光造纸厂承包经营谈判中,宋培明怎么会不知道投桃报李,给予方便?只要能安置好职工问题,解决区里的后患,甚至将整座新光造纸厂拱手相让,宋培明都不会吝啬。
何况代表海裕公司地锦湖没有提太过分的要求,能将缠在手里大半年的烫手蕃芋脱手,一定的优惠条件那是必须的。
“宋叔叔还在这里?”张恪推门进来,看着周复欠着身子,要站不站的样子,笑着说,“周厂长,这才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了,以后还要请你适应,新公司的决定都将由我做出,晚晴姐没有精力顾及新公司的事情。”
虽然没有明确新公司的股权结构,但是当着众人,要让周复知道谁才是新公司的决策人,谁才能决定新光造纸厂的命运。免得周复一直以为谢晚晴才是幕后大老板,而对自己生出轻怠之心。
宋培明倒是知道整个过程都是由张恪主导的,由于许鸿伯推测过背后的关系,能理解张恪小小年纪其实就在那层还不算十分稳固的关系网里具备举足轻重的地位,但对他的成熟与老练,还是感觉诧异。既然谢晚晴支持,甚至躲在最后面的省委副书记都纵容这名少年,宋培明完全没什么想不开的,现在想与张恪搞好关系,甚至奢望与徐水平见上一面,那对以后的仁途绝对有极大的好处。撇开这层关系不说,能通过他与唐学谦之间的关系更一层,也是绝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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