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没有一个比印尼更能引起全世界华人憎恨的国家了,张恪心里这么想着,也始终这么认为着。
十二日夜间,印尼大规模地排华s乱已经基本平息下来,但是小规模地针对华人的暴力犯罪还没有得到完全地遏制。随着大量的国际媒体记者与国际人权组织观察员的涌入,情况会进一步得到控制吧。
张恪走出湖畔小屋有着要虚脱的感觉,坐在湖边橡树下的长椅上,看着闪着幽暗波光的湖水,回想着过去几天虽然谈不上亲历的印尼排华s乱,嘴间只觉得苦涩。
虽然印尼排华s乱在海外华人社区已经引起强烈的愤慨,昆腾在线在香港的镜像网站与明报等香港媒体全程播报了印尼排华s乱事件。引起香港民众强烈的愤慨。十一日下午,印尼驻港领事馆就被愤怒的香港民众围起来进行示威抗议,领事馆的大门也给泼上了黑漆,更是有无数的j蛋与砖块将领事馆的窗玻璃砸得粉碎,香港警方不得不出动警力将愤怒的民众挡在警戒线之外。
内地异常的平静。似乎印尼排华s乱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似的。
接到唐婧的电话,丫头在电话那里还是伤心的抽泣。很抱歉让她看到一个真实的、极端丑陋的世界,张恪只能在电话里轻声的安慰她:“我们现在能够做的事情很有限,我们的政府态度也不会永远都这么温和。噩梦很快会过去的,我明天去香港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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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邺的春天很短暂,短暂到几乎让人觉察不出春天的到来,在春寒陡峭的天气过去,建邺的气温就陡然升温了,五月中旬的夜里即使只穿件长袖衬衫也不会觉得寒冷,由于这几天都没有正式的睡上一回。张恪的身体有些虚。穿着运动罩衫还觉得有些冷。走到学府巷,巷子口有一座夜宵摊车。提供热冷饮与棕子、煮玉米、五香蛋之类的简便食物,摊主是个三十多岁的清秀女子,有个六七岁地女娃子帮着卖东西,似乎是母女——之前倒没有看到过。
张恪都不记得自己今天有没有吃东西,傅俊倒是尽职准备好伙食,只是人在屋子里没有心情用餐。走出来身体虚得厉害,才想着要吃些东西,不然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张恪要了一只棕子、一杯咖啡,夜宵摊车竟然有咖啡提供,张恪还是觉得有些意外。摊主将芦叶剥掉才将棕子拿小碟盛着端给张恪。将棕子与咖啡填下肚子,张恪才觉得身体有一种回过来的感觉。
“多少钱?”张恪问摊主,手伸进兜里才发现根本就没记得拿皮夹出来。
“棕子一元、咖啡三元,一共四元钱……”摊主忙着招呼别人,没有注意到张恪的窘迫,还是给那个小女孩子看到张恪的模样扯了扯她的袖管才明白过来,笑着说,“没有带钱在身上是吧?不打紧。什么时候记得送过来就行。”
张恪咳嗽了两声,道了声谢,就告辞离开,走不远又咳嗽起来。倒不是尴尬,而是他对建邺春天的梧桐飞絮有些过敏。从四月中旬往后地一个月时间里,张恪总会连续的咳嗽好些天,药物治疗的效果极微。又没有严重到要动大手术的程度。张恪对自己的这种情况很了解,医生开地药偶尔会应景的服用一两粒,大多时候会选择将吃药这件事给忘掉。在翟丹青、孙静檬等人看来,张恪似乎对药有心理上的过敏,或许有着讳疾忌医的顽固也说不定。
学府巷的外街种植了四排高大的法国梧桐。张恪走进这里自然不会有特别好的感受,又不想装深沉戴上口罩,让人误会是打劫就麻烦了。
张恪咳嗽着走进网吧,看着沈筱在综合吧台前,跟她说:“帮我开一台电脑……”
“啊,你要在这里上网?”沈筱奇怪的看着张恪。
“哦,不知道怎么了,我在公寓里上校园网太慢……我要上bbs,”张恪指着一楼地空机位,说道。我坐那里就行。”
东dà_bbs的服务器就架设在创域网吧内。在网吧里可以直接连上东dà_bbs的服务器。
沈筱拿出员工卡给张恪打开一台电脑,张恪坐下来。拿出手掌大小的闪存盘,这玩艺儿谁看了都不认识,张恪还要将机箱反转过来将转接线c在后面的接口上,在等闪存自安装驱动程序的时间,打开东大校园网的论坛。
bbs果然一片宁静,中央电视台与昆腾在线等少数媒体都只刊载了印尼发生s乱地新闻,并没有报道s乱是针对印尼华人,十日下午主流媒体又集体的失声,海外的消息还没有及时传到国内来,普通民众及学生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登录好久之前注册却一直都没有使用的账号,在新开的帖子标题一栏录入“5。9印尼排华s乱始末”地文字,然后将闪存盘里的新闻资料逐一以回帖的形式发布到东dà_bbs的论坛上。
发布完之后,张恪将电脑关上,跟沈筱招呼了一声,说道:“我回去睡觉了,杜飞他们要是想找我,就说我回去睡觉。”
张恪在无梦的沉睡中给手机铃声吵醒,睁开眼睛,太阳光从玻璃窗透s进来,看光线的角度已经不早了,从枕下摸出手机,是杜飞打来的电话,接通后说道:“不是说了我在睡觉吗?”
“外面都闹翻天了,学校一大早就电话通知要求施新飞他们删除一切关于印尼排华s乱的帖子,给施新飞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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