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它如此哀伤?”帝堂秋张张嘴巴,也不知道在问谁。
风依旧在吹,许多人都在哭泣,只是不知道,为何……如此……哀伤……
第一部:【宫初啼】 依依不舍
鱼悦轻轻放下水琴,看着街角。实验兽呆坐了会,从回忆中惊醒的它,惊讶地看下四周。它看了鱼悦,看了榔头,甚至它看了站在角落的奉游儿和帝堂秋。
帝堂秋他们努力维持着姿态,一动不动,刚刚听琴的情绪完全被巨大的恐惧所替代。他们都深深的清楚,只要微微地带出任何一点敌意以及恐惧,那个家伙会瞬间把他们撕裂,绞成碎片。
广场上,只有鱼悦没有带着任何恐惧地看着,甚至他在想,在某种程度上,他自己何尝不是一只野兽,人类和人鱼的血y组成的他比这里任何人都懂得实验兽的想法,他却不知道,对面那只实验兽在某种程度上和他何尝不是血亲。
鱼悦慢慢站起来,帝堂秋他们吓了一条。接着心跳加剧。
鱼悦很随意地伸着懒腰,榔头的心脏几乎要蹦了出来。
实验兽从趴卧,转换成了站立,它没有再去看谁,它无视了三位惊吓过度的人儿,却把鱼悦当成了一员,当然关于一员却只是猜想,只是令人惊讶的是,它,没有袭击任何人。
朝着天空呜咽了一下后,实验兽迅速离开了现场,它的跳动敏捷,落地却没有声音,它的速度快的几乎超过了时间,只是刹那,甚至比刹那还要短暂,它消失了。
鱼悦伸手从裤子口袋拿出扁扁的酒壶,仰头一气喝完,深深地呼吸了下,包好水琴背好。
“回家了。”鱼悦看着榔头笑笑说。
“哦,好。”被惊吓了两个多小时的榔头习惯性地回答,却迈不出半步,他找不到自己的腿了。
鱼悦无奈地摇头,弯腰慢慢拍打着榔头的大腿、小腿,直到他完全放松下来,一p股坐到了地上。
“知道吗?刚才,它向我迈了两步,大约有五米。”鱼悦笑眯眯地看着刚才实验兽离开的方向。
榔头的腿针刺一般酸麻,他原地滚动了下,突然蹦了起来,大叫起来:“鱼悦,你疯了,你是疯子吗?妈的,妈的,妈的!你疯了吗……啊!我们都疯了……”
他不停地踢着面前的水泥台子,接着抱着可怜的脚丫子躺在地面上无赖一般呼疼。
鱼悦笑眯眯地蹲下,从榔头的裤子口袋摸出香烟,拿出一支帮榔头点好,放进这个可怜家伙的嘴巴里,他实在吓坏了。
“你们好,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呢?”鱼悦笑眯眯地跟站在街角依旧无法动弹的两个倒霉孩子打招呼。
啊,你好?说得多么轻松,就像清晨跑步,遇到熟人一般地打着招呼,刚才他们几乎死去,不是被实验兽杀死,是被自己活活吓死。奉游儿翻着白眼,无言以对。
帝堂秋突然觉得很嫉妒,是的,非常的嫉妒,他这个骄傲的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在面前这个奇怪的年轻人身上遭遇着以前想象不到的打击。天分、境界,现在他连心境都输掉了,他甚至无法维持仅有的骄傲。才短短几天,这个奇怪的,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比实验兽还可怕的家伙,又进步了,在众人绝望的时候,他再次推开了一扇门,一扇他帝堂秋今生今世也许也跨越不到的阶梯,耗费一生都无法摸到的境界。
帝堂秋看着面前,这个真实的,甚至不带任何杀伤力的年轻人,他呆呆地回了一句干巴巴的,甚至有些尴尬的话:“呃。你好,这么晚……是啊,这么晚。”
“我想,是有希望的。对吧?”鱼悦看着帝堂秋,语气很肯定。
“是,我看到了,有的。”帝堂秋想到了什么,笑容慢慢挂起来。
“如果你们不捣乱的话,也许,我们都能活下去对吗?”鱼悦回头看下榔头,真好,他不用失去他了。
“即使我们都死了,你也死不了。”奉游儿c话,有些气哼哼的,接着,他大叫一声摔倒在地。
“为什么这样说?”鱼悦很好奇地看着跌倒的奉游儿。
帝堂秋看着奉游儿,心里恨得咬牙切齿,这个家伙从来不长大脑,鱼脑就够小了,他的脑袋估计连鱼脑都不如!他尴尬地咳嗽了两下:“是这样,乐灵岛的命令,竭尽全力,保证您的生命安全,直至您离开这里。”
鱼悦笑了下,他的笑容带了很多意思。看着慢慢站起来拍打着自己身上尘土的榔头,鱼悦小声说:“乐灵岛?就是那个喜欢故弄玄虚,喜欢c纵乐医命运的无耻岛民住的乐灵岛吗?如果想离开,我随时可以离开,我不走,谁能带我走?也许在你们眼里,乐灵岛,它就像,就像……(鱼悦迟疑了下,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在我眼里,它什么都不是。”
帝堂秋他们早就对乐灵岛心存不满,但是,他们很少在嘴巴里,甚至眼神里都不敢带出一丝一毫的不尊重,如今听这人这么无所谓的讥讽,就如讥讽街边好吃懒做的乞丐一般说着乐医们的圣地,他们格外惊讶,却不敢c话。
“你们告诉你们的主子,我不是乐医,所以不归他们管,我开粽子店,给国家纳税,我遵守这个国家的制度,不是乐医岛的制度,虽然我是个市井小民,但我的鞋底很干净,我的脚今生,来生都不会踏上那块土地,我不是威胁,如果真的强迫我,我不介意鱼死网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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