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低头确认孩子们的情况,要是这情形被孩子们看到了,不仅会被吓到,对白忱也会有阴影的。
所幸两个孩子都老老实实趴在他胸前没乱动,钟孝勤这才松了口气。
白忱他们站立的位置离车不远,但是这款车的隔音效果很好,对话连他都听不清楚更别说两个小孩子了,但是钟孝勤还是免不了担心,白忱会不会没谱到当着孩子开枪!
白忱的枪口对准对方为首那个高个,气氛变得焦灼起来,他们不知道在谈什么,但是渐渐的其他人都往后退了几步。钟孝勤以为事情要有个结尾的时候,白忱忽然狠狠砸了对方的脑袋两下,将人按在了车身上。
车身一阵剧烈晃动,钟孝勤更加用力的搂住孩子们,白忱俯身在那男人耳边说话,表情冷酷狠辣。
钟孝勤看着,不由又记起自己被他按在地板上那耻辱一幕,白忱似乎并没有多少变化,或者说他的背景,依旧是离他们的生活遥不可及的。
白忱没再有多余的举动,只是被压制的男人似乎被他的枪砸到太阳穴,赤红的液体顺着乌黑的发丝落在了车前盖上。
钟孝勤看得有些心惊,白忱在对方耳边警告几句,对方神色巨变,钟孝勤猜想白忱一定又是用什么伎俩让对方折服,他的手段向来极多。
局面反转之后,那一行人狼狈的离开,白忱和姜成山又低声耳语几句,大概在交代后续的事情该如何处理,钟孝勤还看着姜成山拿出一块白色手帕,面无表情的将车身上的血迹擦干,那方白色手帕如纸巾一般被他复又塞回了口袋里。
而白忱手里的枪,轻飘飘的扔进了姜成山手里。
这一切白忱做的极其顺手,好像操纵过无数遍,上车时表情都没有任何异常,似乎只是下车查看了一下车子的异状而已。
钟孝勤感觉到怀里的孩子似乎有些瑟瑟发着抖,他低头一看,安安居然睁着惊恐的双眼,一眨不眨的目视前方。
钟孝勤不知道安安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但是他这副样子显然是被吓坏了。
白忱也很快发现了孩子的异状,安安从他上车开始就不愿看他一眼,还刻意把脊背转过去,孩子的脑袋一直低垂着,视线不知落往何处,而小手则仅仅攥着钟孝勤的衣角,力道极大。
***
肖禾刚从江市处理完事情回来,路上就接到了肖母的电话,这个电话来得太及时,他几乎不用接就猜到了对方的意图。所以肖禾只看了一眼,直接将手机关机。
在医院楼下却碰到了姚尧,肖禾并不意外,面无表情的锁了车直接越过她准备上楼。
姚尧紧随其后,表情变得格外紧张焦躁,再也不似从前那般骄傲理智:“肖队,我有话跟你说!”
肖禾头也不回,嘴角却拂过一抹冷笑:“我之前警告过你,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姚尧几步冲到他前面,伸手拦住他,眼里几欲喷出怒火:“你怎么可以……我明年就有机会调去重案五组,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因为你一句话就全毁了!四年,我努力了四年的成果!”
当听到被调去j县的命令,她只觉得天都塌了下来,她辛苦得来的一切就这么被毁了,去到那种地方,她还有什么出头之日可言。
而且这很明显是肖禾在打压她,她去找了肖母求助,肖母居然也冷冰冰的不愿见她。
仿佛一夜之间什么都变了,以前她仗着肖母的溺爱,没有一次把肖禾的话当真过,不管肖禾怎么警告她都不当一回事。
可是此刻她才发现,原来肖禾并不是没有底线的,他以前不动或许是忌惮肖母,肖禾是出了名的孝子,现在似乎是为了林良欢要和母亲对立了。
肖禾脸上没有一丝波动,眼神冰冷的注视着她:“我说过,良欢是我的底线。可惜你不自量力,偏要碰。”
姚尧面色苍白,唇角紧抿,很久才憋出一句:“是阿姨她,她不愿意你和林良欢在一起,这才找我出主意的。”
肖禾讽刺的笑了笑:“是吗?”
他说完要走,姚尧又匆忙拦住他,几乎快语无伦次了:“肖队我错了,你可不可以别让局里调走我,就是做文职也可以。或者,或者把我留在水城就行。”
肖禾沉郁的看她一眼,并不说话。
姚尧急的眼泪扑簌着掉了下来,无措的哽咽道:“那我爸呢,他有什么错,你连他都要调走!”
肖禾眼底有彻骨的寒意,一字字无情道:“因为我不允许你再出现在良欢周围,连她生活的城市也不可以。”
姚尧呆滞住,眼泪大滴大滴的滚落。
她错了,当真错得离谱,以前以为肖禾会因为肖母的关系一直沉默,虽然中间肖禾不只一次明令拒绝过她,但是她总觉得肖禾是孝子,总会依照母亲的意思放弃林良欢。
“林良欢到底有什么好,还不是处心积虑的嫁给你,她又比我强多少!”姚尧歇斯底里的吼,“我有什么错,不是和她一样用手段接近你!为了爱情耍点手段有什么不可以!”
肖禾眸色更冷,伸手扣住她的脖颈,姚尧被他抵在墙根,几乎提不上气。
肖禾脸上的表情狰狞可怖,比任何时候都要吓人:“你凭什么和她比,她就是再不好,我也爱她。你懂爱情吗?世界上完美的人那么多,可惜都不叫林良欢,我要的只是林良欢。”
林良欢或许有千万种不好,世界上有千千万万完美的人,可是能让他难过心疼的也只有这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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