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数不多的亲戚。她这才意识到楚修岩的疯狂低劣。
在这种地方做这样的事也不怕遭了天谴。
婉庭空拿眼狠狠瞪着身侧的楚修岩。他竟抚着自己渗着血丝的唇。嘴角要笑不笑地勾着。样子看来竟带着难掩的兴奋得意。
“楚修岩,你够无耻卑劣!”
他轻哼一声,似乎并无所谓,反倒冷笑起来:
“和你的蛇蝎心肠不刚好相配。”
婉庭空刚想开口反驳。眼见着孙显新牵着夏阳从楚修岩身后一米左右的地方头也不抬地走过。
一下便沉默起来。
他的模样平静冷淡。甚至连眼角都不曾向她的方向扫过。
夏阳的手和他的十指交扣。感受着从他手心传来的温度。刚才瞧见楚修岩的时候明明紧张得发抖,可孙显新只看自己一眼。她就能慢慢镇定下来。她自己都讶异于这种莫名的安心。
他们的开始平淡却又离奇。起先只是对他感激,妈妈把他当家里的恩人。连带着她也对孙显新小心翼翼。
婉庭空连着好几日都不来。她只以为是工作太忙,抽不开身。没想孙显新再隔了几天过来,向他问起了婉庭空,他才说婉庭空走了。
她一时没明白这个“走了”是什么意思。
孙显新对上她困惑的表情,也没什么情绪,只不咸不淡地解释:
“听说跑国外去了。”
夏阳憋眉,觉得奇怪又突然。好端端的怎么不说一声就这么走了。
“是去哪里了?出差么?”
孙显新摇摇头。表示不知情。夏阳却觉得蹊跷:
“怎么那么突然?她走之前没和你联系?”
孙显新的冷眸望进夏阳疑惑的眼底。挑眉反问:
“为什么要和我联系?你以为我们什么关系?”
夏阳被噎了回去,双眉微微憋起,静了片刻,只轻声道:
“抱歉,多话了。”
孙显新看她双颊泛起淡淡的红,粉嫩的唇微抿着。
这是她和婉庭空最大的区别吧。低眉顺目,谦卑小心。
孙显新咪了咪眼,神色带着惯有的玩劣,语气也跟着轻挑起来:
“怎么?我和婉庭空什么关系,你那么有兴趣?”
明明谁都听得出是句玩笑。可夏阳的颊却唰一下红了一片。
孙显新觉得有意思。身子又向她靠近了些,脑袋歪着,像是在打量什么稀有的东西。眸子里带着难有的好奇:
“你皮也太薄了。说几句红成这样。男人亲你要怎么办?”
夏阳的脑袋微微撇开了些,却愈发面红耳赤起来,不服气地辩道:
“不用你管。”
他听完竟扯着嘴角,脑袋忽得凑近。唇在她颊边蜻蜓点水地轻触了下又迅速地离开。
孙显新的眸盯着身下女人惊得毫无反应的神情,起先压抑着声音,片刻便克制不住地放声大笑起来。夏阳根本没在意他的笑。只听见了自己身体里扑通扑通的心跳.
有时觉得他无赖,有时又对他好奇。
妈妈病重的时候,她整日整夜睡不着,一闭眼全是妈妈痛苦又绝望的神情。
偶尔靠他身边小睡片刻已是万幸。
他时常牵着自己去医院楼下的花园散心。可以安静到不说一句。
和他一起,没有一句求爱,也没一句告白。更无你侬我侬的黏腻。
可就是安心。
那种心底深处的安心带着无形的张力。
竟让她觉得胜过世上一切的甜言蜜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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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阳和孙显新在一起的消息传得很快。
第一个打来电话和婉庭空共享信息的竟是庄智勤。他在电话那头的声音透着不可置信。
婉庭空倒显得冷静得多。听着庄智勤在那头极难得的粗口。
“狗,日的!他搞谁不行!偏要死夏阳身上?!”
婉庭空没什么太大的情绪,只对庄智勤的粗鲁微微皱眉,只道:
“管他们了。看上眼又不需要理由。你眼不见为净好了。”
庄智勤带着些许赞同,冷笑道:
“也是。野狗从后头插不需要一分钟。”
婉庭空沉声道:
“庄智勤,你讲人话行不行。”
那头静了片刻。继续的时候声音淡了很多:
“楚修岩也跟死了似的。找了那女人这么久都假的!”
婉庭空其实对这点也同样抱着好奇。想了片刻,认真道:
“他不急,我们也不用激动。这种事激动也没用。”
庄智勤却冷笑:
“我只是气当他兄弟,他把我们当空气。”
婉庭空知道庄智勤说的“他”指的是谁。反倒没了任何脾气。浅笑道:
“你就那么喜欢孙显新,委屈成这样?”
庄智勤可能被婉庭空一问,也察觉自己的激动的确反常。便跟着笑起来。缓和道:
“野狗爱和谁做和谁做。干死也不关我事。”
“......”
婉庭空不想再让他继续,开始无话找话转移问题。问庄智勤最近在忙什么。过得可好。
他说和朋友合伙在海边开了个度假村。
“那边刚开发。空气好得很。天再热些就带你去。”
婉庭空说再过几天就要走。等下次回来肯定去。又随便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没想睡前楚修璇的“急报”也来了。
无非就是那个消息。相比庄智勤的愤怒带了更多的不屑:
“发展真够快的!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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