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扯过被褥将她裹好,声音低沉道:“大夫的话,你可听见了?”
还说!
唐枣缄默不语。
“昨夜明明疼,为何不告诉我?”重羽的嗓音低沉。饶是他色|欲熏心,可若是她告诉他疼了,也就不会折腾这么久。他看不见她的神情,只能通过她的举止和气息察觉,当时他心里乱——她太好,让他一心只想着那事儿,便没有闲暇仔细观察这些。
若是平素,他自然能察觉出来的。
师父的语气颇为自责,唐枣心里的气也消了一大半,只是小声道:“我……我怕你不开心。”
——她怕疼,可是更怕师父不开心。
这次师父喜怒无常,她摸不清他的心思,好不容易关系缓和了一些,她当然不想惹怒他。他俩已经成亲,圆房自然是最正常不过的,她曾经也看过不少书,书里头写,女子第一次,本就是会疼的。
只是师父那物什,太过于……她才疼极了。
重羽心里头气,可更多的是心疼和内疚,若不是此刻她身子虚弱,真想好好训斥她一番。他双臂稍稍用力,低头蹭着她的脸,动作举止是少有的温柔,“以后不许忍着,知道吗?”
“可是……”
“没有可是。”重羽咬了一下她的脸颊,语气冷冷道,“若再这般,看我下次怎么折腾你。”
唐枣不禁羞赧,娇气不悦道:“不许说这个。”师父这口无遮拦的毛病可是一直都没改,若以后再这样,她可真是要生气了。
“做都做了,还说不得?”重羽听她的声音极有活力,不禁弯唇,饶有兴致道。
唐枣知道自己说不过他,干脆低着头不说话。
——论脸皮厚,她可是比不过师父的。
“怎么不说话了?”重羽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这水嫩嫩的脸颊,手感极好。
唐枣嘟了嘟嘴,气鼓鼓觑了他一眼,道:“不想说。”
当真是长胆子了,如今都敢这么同他说话了。重羽暗道,可是心里却是一点儿都不生气,经过昨夜,他们就是真正的夫妻,方才又听她为自己忍痛,正是心疼的时候,这般娇娇气气的说话,他倒也喜欢。
有时候,太过于乖巧懂事,未必是一件好事。
重羽拥着她,手掌抚着她的背脊,声音温和道:“小枣,我看不见,有些事情,的确是有心无力。”
这是师父第一次这么唤她,唐枣不由得心头一漾。
可突然听师父这般的语气,唐枣心疼极了,忙抬头道:“没关心的,看不见,以后……我就是你的眼睛。”话至尾处,唐枣的声音低了一些。她亲了亲师父的下巴,安抚着他。
这般脆弱伤感的师父,她还是头一次看到。
“当真不嫌弃?”重羽似是不信,再一次问道。
唐枣弯了弯唇,脑袋蹭了蹭他的胸膛,乖巧诚实道:“我喜欢的。”不管师父变成什么样子,她都是喜欢的。
重羽心情正好,这才将正事儿说了出来,一本正经道:“那让我给你上药,好不好?”
这下轮到唐枣疑惑了,眨了眨眼睛,脱口而出问道:“上药?什么药?”膝盖处海棠已经替她上过药了,她不记得身上还有别的伤口。
重羽弯唇,缓缓道:“大夫说,你是初次,昨夜我有些不知节制,想来定是弄伤了你,让我替你上药,嗯?”说着,便将袖中的小瓷瓶拿了出来。
唐枣足足愣了半晌,才明白过来师父口中的上药是什么意思。她看着师父手里的小瓷瓶,一时脸颊滚烫,一把推开师父,将身子埋进了被褥,语气闷闷道:“我不要。”
太羞人了。
可是……师父是怎么和大夫说的?
她不该这么快原谅师父的,敢情刚才是在装可怜。
太过分了!
虽然唐枣一口拒绝,可是耐不住师父的软磨硬泡,最终还是让他得逞了。
只是,一想到那个画面,唐枣便羞得一脸的通红。亏得师父看不见,她稍稍松了一口气。可是……偏偏就是因为看不见,师父的手便找不准地方,明明很快就能上好药,却弄了半天。
唐枣都羞得不敢看他了。
真不知道师父是不是故意的。
可是事后师父却搂住她,亲了亲她的脸,一本正经道:“头一次有些手生,多上几次就好了。”
多上几次?!
唐枣忍不住咬他——她才不想有下一次,这已经够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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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同房以来,师父对她的态度便好了许多。原来她需要小心翼翼伺候着,生怕惹恼了他,如今就是闹闹脾气使使小性子,师父也不会生气。
师父亦是每日都睡在她的蒹葭阁,到底是血气方刚的男子,又初尝情|事,每每拥着她的时候,便是心猿意马。可是眼下她的身子不宜行房|事,师父还特意问了,大夫说是至少需要三五天的修养。
唐枣只要一想到师父特意问这事儿,心里亦是又羞又气。
不过大抵是有些习惯了,也不像头一回这么羞赧了。
晚上的时候,唐枣睡着正香,便察觉到小腹上有什么东西抵着,便一下子醒了过来。她睁开双眸,借着淡淡的月色看着身侧的师父,师父身子滚烫气息急促,唐枣便知道是怎么回事。
可是这才两天,她的身子还没好呢。唐枣为难了。
“吵醒你了?”重羽朝着唐枣的身上蹭了蹭,想着明明不能碰却偏偏要抱着睡,纯粹是自己找罪受。每次闻到她身上的味道,情|欲就被勾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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