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经纶困惑地看了一下赵苏漾,她也用同样的目光和他对视。
岑戈接着说:“因为——他们都死了。”
赵苏漾大骇,眨了眨眼。
“董佳益自首的时候提到过,一些他认为该死的老乡都被送去当建筑、泥水工,最后竟然没有一个能活着回来,即便没死,也在后续的‘治疗’中被杀了。董佳益案是个‘案中案’,只是当时我们都没有深究下去。直到今天我看到庭审记录——董佳益说,‘一条人命只需赔10—30万,事主为了大事化小,往往赔钱了事,尸体都任由我们处理,有些事主几次三番赔款,后来和我们都形成了默契,鉴定、仲裁程序都不走,直接一手给钱一手抬尸。’对于一个普通的施工队来说,一条人命10万,并非是个小数目,就算事后不会被追责,对他们来说也是得不偿失。试问哪个建筑工地如此事故频发?为何他们能任由手下工人屡次出事、屡次赔钱?”
付经纶一言不发,皱着眉默默地思考着。而赵苏漾终于跟上了岑戈的思路,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死人是最能保守秘密的,好比一些阴毒的墓主人,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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