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反应过来时血已经流到脖子了。她们中有一人以为对方是流氓,吓得只顾逃跑,二人则下意识回头看到了歹徒的大致模样——男的,身高不到170,中等身材,戴着鸭舌帽,穿暗色的衣服。
“他一定是被漂亮的女孩子甩了,心理变态报复女性。”动机很明显,赵苏漾笃定地说,为了表示对此歹徒的鄙视,她双手竖起大拇指,向下比了比。
霹雳哥不禁一笑,心想这姑娘看上去白净文弱,倒也是性情中人。他看看表,“吃完饭我们去最后一个女孩被袭击地附近问问那些个商铺,昨天我找了一遍交通探头,没什么可疑人物。我猜想他不会傻乎乎走大路,一定往小路里钻。你再熟悉熟悉案管系统的操作,一会儿我带你去食堂。”
赵苏漾点点头,握着鼠标看案管,却有些走神。重案组一共三层,不知道岑戈在哪个办公室,手头有没有案子,或者又被抽调去了哪个特案组。她心里打着偶遇的小九九,午饭时间跟着霹雳哥去了食堂,打饭菜时心不在焉,四处乱看。
“别找了,小丁八成回家去了。”霹雳哥误会了她的用意,一手端着餐盘,一手拿着个馒头咬了一口,带着她找座位。坐定后,他一边吃馒头一边说:“这里跟学校不一样,同一批的见习基本不会同进同出,因为各自负责不同的案子嘛。唉,你也知道小丁什么来头,跟着黄老大当协办,基本不用自个儿操心,重要案件积累肯定也是噌噌地比别人都快。要我说,特殊照顾是好的,可是学不到什么东西。我刚转正不久,希望你别嫌弃,互相学习吧。”
“霹雳哥,谁都是从零做起的。”赵苏漾情商低,自然也说不出什么豪言壮语,只能不痛不痒但是很真诚地回答。
“赵苏漾,真的是你啊。”
说话间,身侧响起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偏头一看,罗子和他们队几个探员徐徐走来。赵苏漾只看见,这群人中没有岑戈。她站起来打了个招呼,罗子暂时在她斜对面坐下,和霹雳哥点了点头,又转头看向她。
“小姑娘很硬气嘛,说实话你当时说要考探员时,我以为只是开开玩笑。以后咱们就是同行了。”
赵苏漾笑一笑,罗子又跟霹雳哥寒暄了几句,就端着餐盘回到了他那一队的探员们中间。
金鹏的眼睛早就发着绿光了,一见罗子坐下就赶紧拉着他问:“那是新的女见习么?哇塞,我们这儿多久没来过这等货色了,快说,你怎么认识人家的!电话、微信啥的给一个呀,我也关心关心新同事,给点‘特殊’照顾,教教急救知识,尤其是人工呼吸……”说着,笑得猥琐。
罗子呸了他一句,“滚你个蛋,你心里打的什么狗.屁主意?别人我不管,还好今儿个岑戈不在,被他听见保管你吃不了兜着走。”
“岑戈的?!”同桌的其他人都瞪大眼睛,好像罗子刚刚活吞下一只大象似的,惊讶得都窒息了。老半天,金鹏才一脸“不知者无罪”的无赖样子,说:“看不出来啊——岑戈居然……居然也喜欢女人?!”
大家再次瞪大眼睛。
“啊啊啊,我是说呀,他除了案子之外,还会考虑点个人问题?”金鹏赶紧改口。
“不是那回事。”罗子摆摆手,他不是爱好八卦的人,简单把陵南大学那个案件说了一遍,顺带也提了提赵苏漾和岑凝之间的“特殊血缘关系”。
“这样啊……”大家恍然大悟,金鹏挺郁闷的,嘟囔着:“唉,看得见,摸不着啊。”
罗子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大吼:“你还想摸啊!”
纨绔富二代彻底服软,“不敢不敢!”
直到吃完午饭,岑戈还是没有出现,赵苏漾心想,有些人还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故意偶遇吧,不见人影,毫无心理准备吧,却不期而遇的。没办法,只能先专心盯手头的案子,尽快进入探员角色。也许是案件的起点太高,她总觉得划脸low男这样的案子似乎不够带劲。
走访周边商户很是枯燥,好在店主们都比较配合,纷纷把这两三天的监控都拷贝给他们俩,接下来他们要做的事就是更加枯燥的——看视频。
天色渐暗,他俩上车准备回去的时候,看见前方围了一群人,霹雳哥很是警觉,“该不会划脸狂魔再次行凶被抓了现行?!”说罢,跳下车子冲了过去,赵苏漾也跟着跑了过去,挤进人群才知道没有什么划脸狂魔,只是出了场小车祸,一辆两轮摩托车和一辆三轮载货摩托车相撞,都给撞翻了,两个伤员倒在一边呻.吟不已。围观的人已经拨打了交通事故处理和急救电话,虽然不知现场还有什么可看的,但人群久久不散,且还有越聚越多的趋势。
看客本来就是如此,连看什么都不知道,就爱凑这份热闹。
“车祸啊……”霹雳哥有点失望,可出于一个探员的职业素养,他先一步开始维持现场秩序。
赵苏漾听围观的人说,两辆摩托车一个左拐一个闯红灯,车速都很快,砰一下就酿成了悲剧。两个伤员乘坐的是闯红灯的两轮摩托车,看上去是外地务工人员,而三轮摩托车的驾驶员不知怎么地居然爬起就跑,不知跑哪儿去了。
有点蹊跷。
“货也不要了?”霹雳哥莫名其妙地问,走到散落的货物前,纸箱子已经摔破了,一个看上去有点像小冰箱的东西露了出来。这“小冰箱”不太像新的,他随手打开一看,眼睛眨了眨,眉头随之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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