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并不是举手之劳。
日子就这样过了三天,到了周四的时候,一大清早,顾娅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滕洲打来的,让她速度赶到学校。
顾娅见他催得那么急,不敢耽误,简单梳洗后坐车去了学校。
滕洲已经到了,在会议室坐着,旁边还有一个中年男人。大约四五十岁左右,西装领带,穿着得体。可能因为年龄摆那,所以有点胖,顶这个啤酒肚,头发也所剩无几。顾娅心里咯噔一下,暗忖,他这是干嘛,给我介绍假结婚对象吗?
才这么想,就听滕洲在那里道,“你们先谈,我出去打个电话。”
谈?谈什么?价格?不过,说到假结婚,她还挺好奇的。德国也有穷人,靠这个捞一笔外快,可以理解。多数都是无业老游民,正常小伙子,前途似锦的,谁愿意在人生历程上加一笔离异?
忍不住胸中那颗八卦之心,她不耻下问,“这样办一下,要多少钱?”
那西装男笑了笑,道,“价格的问题您不用担心我会和滕先生的公司谈。”
什么公司?就这事还要公款出账?顾娅觉得太不可思议。
“那您打算怎么做?”
西装男淡定地道,“我看了您的材料,有些讯息得再和您核实一下。”
还挺的规范的!于是,顾娅道,“您想问什么?”
对方翻开文件夹,里头是她从小学到大学的资料,以及各种语言证明。他随手翻了翻,问,“您以前在新西兰梅西大学上过学?”
“是的。”
“上了几年?”
“差不多两年吧。”
“那和您说英语应该也没问题吧?”说着,随即将对话的语言转换成了英语,“和我说说你的简历。”
怎么弄的跟面试一样?不是假结婚么?去民政局递个材料的事,需要那么精益求精吗?还是她了?
她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虽然不明白他的意图,但还算是用英语回答了他的问题。英德语说转就转,随便哪门语言交流起来都没有障碍,毕竟新西兰两年不是白读的。说起来,英语学了一辈子,德语只学了一年多,两者一比较,还是前者说起来更得心应手。
两人闲聊几句,对方总结,“母语中文,英、德双语流利,新西兰大学经济系在读,开朗善交际,沟通无障碍。”
听他这么一说,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还挺牛逼的,妥妥的也是半个人才啊,可惜就是缺一纸文凭。
说句大实话,顾娅压根儿就没想过走假结婚这条路,觉得这事挺难以接受。将来要是有人问起来,你是怎么在德国留下的?靠假结婚!对于一个自尊心强的人来说,就像是人生中一个败笔,无法启齿。所以,那天和滕洲谈及的时候,才会那样义正言辞地拒绝。
可没想到的是,滕洲竟自作主张地替她找好了托儿,连材料都给了人家。他这行为让顾娅在惊讶之余,多少有些生气。可再转念一想,他怎么做无所谓,主动权还是把握在自己的手里。能了解到这方面的咨询也好,就当是扫盲,反正最后她还是可以拒绝的,就是自己的材料……
想到这一点,她忙又问,“您确定不会把我的私人信息透露出去。”
那人笑了笑,“您放心,我很专业的。”
专业?要把这种事情做专业了,那得结婚离婚多少次?
“敢问您做成功了几个。”
“这事您是第一个,不过放心,我会处理得天衣无缝,让法律找不出一点点破绽。”他说得是胸有成竹。
顾娅听了就更晕,是她进入的方式不对呐?隐隐觉得两人说得好像不是一回事。
看这人说话井条有序,滴水不漏,实在不像是需要靠假结婚赚外快的人,她不禁问,“您为什么要做这事?”
那人刚要回答,滕洲就走了进来,接嘴道,“是我委托他的。”
罪魁祸首出现,顾娅条件反射地一下子站了起来,用中文脱口喊道,“可我不想假结婚。我不要莫名其妙地将自己变成已婚妇女!”
滕洲一怔,神色有些古怪。
那德国人因为听不懂中文,而莫名其妙地看两人,房间里一时鸦雀无声。
短暂的愣忡后,滕洲嘴角向上弯起,挽出一个弧度,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
还是第一次看到他不顾形象的大笑,顾娅皱起眉头,暗忖,笑什么啊?难道是我想多了?
滕洲笑够后,摇了摇头,语气中居然带着一丝无奈,“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拜托,这是正常思维好么?上一次见面,他连讽刺带讥笑地建议她随便去找个德国人结婚骗签证,今天就带了一个大肚男来,正常人都会想歪掉好嘛!
顾娅还没来得及反驳,他就不理她了,将脸转向那个中年人,切换到德语道,“想必您还没有介绍自己,所以我们这位可爱的中国女士误会您是他的假结婚对象。”
哎呀,这种事情私底下用中文说都已经够糗的了,为什么他还要用德语和那个德国人说啊!顾娅的脸红成蕃茄,面子里子都掉了,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去。
反倒是那个德国人,一脸了然,爽朗地笑了几声后,道,“都是我的错,我没说清楚。”
说着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名片,递给顾娅道,“我是jurbh的成员,我叫卡尔.布顿。目前在滕先生的公司担任法律顾问,是他委托我处理您的案子。”
顾娅赶紧接过名片,瞅了一眼,恍然,原来人家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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