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家的侍卫,但此刻手脚无力,头晕眼花,如果不是还有一棵树撑着,她早瘫软在地,心知自己中毒了,遂努力集中精神对他们道:“你们莫管我,快走!”
四个黑衣人恭敬的一拱手,禀道:“夫人莫怕,属下等定会带夫人杀出重围。”
与此同时,对面的秦若柔脸上露着奸计得逞的笑容,对着父兄道:“哈哈!小妹此计甚妙!只要拿住阿旺,这贱人必会束手束脚,竟然想要抓我换回阿旺,真乃异想天开,只可惜我衣服上下都抹了药,她碰哪都会中。”
飞虎帮的帮主洪虎道:“这可不是寻常的毒药,乃是四方谷主提供的,虽要价奇高,但胜在让人无从防备,只是解药被侄女你吃了,还得去另谋解药。”
“解她干嘛,让她毒死了算了。”秦若柔恶毒的道。
却说萧冠泓的手下未免再出突发状况,遂决定速战速决,一个侍卫一挥手,正要杀出去。就在这当口,“嗖嗖!”两声尖锐的呼啸声破空而至,眨眼间便到若樱等人身前。
“不好!快闪开!”听得那破空之声,若樱大惊失色,心急如婪的想推开他们,只可惜心余而力不足,想扬掌挥开突如其来的利器,却一丝力气也无。
紧接着两声沉重的闷哼,有两名侍卫应声而倒,都被弓箭穿胸而过。若樱脸色苍白如纸,欲哭无泪,还未来得及弯下身,又是两道尖啸的破空之声,两道寒芒从不远处呼啸而来,闪电般的没入另两位侍卫的胸口。
“不要……”若樱眼睁睁的看着四位侍卫惨死在面前,痛心的悲呼一声,忽地胸口一窒,一口气没吸上来,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
夜色沉沉,秋风瑟瑟,却有一队商队在匆匆赶路。
中间有两辆精美豪华的马车,皆是由四匹高头大马拉着,这八匹马个个神骏异常,且毛色鲜亮,拉着马车飞快地在官道上驰骋着。
商队中的其他人则全神戒备,一人一骑,快马加鞭的在官道上奔驰如飞。每一匹马的脖子上都挂着亮晃晃的风灯,把黑黑的夜路照的异常明亮。
仅有一人的马上没有挂风灯,那便是为首之人,他俊眉凤眸,挺鼻薄唇,紫衣轻裘,贵气逼人,正是萧冠泓。他们一行乔装改扮成商队,想以最快的速度赶路,争取能够早点赶回车遇国。
萧冠泓一脸冷色,薄唇紧紧抿着,纵马怒奔,迎风狂驰中,劲风卷起他玄青色的大氅猎猎飘动,在身后飞荡成优美的弧度,犹如暗夜神祗一般,睥睨无情却让人迷恋沉沦。
“爷!”明月打马在旁,觑着王爷俊美绝伦却异常苍白的脸色,不无担忧地道:“您正病着,到马车里歇息片刻可好?”
萧冠泓默然不语,定定的望着前方暮色茫茫的夜路,漂亮的凤眸时有一丝悲凉和黯然。良久,才漫不经心的道:“死不了,马车让给妇人坐吧!”
身体上的痛楚他丝毫感觉不到,心早疼的麻木了,他只是在想,难道自己是天煞孤星转世?亲人一个个离开,谁都不为他做停留,饶是若樱也对他不屑一顾,弃他如敞履!除了无边的权势和滔天的荣华富贵,他的人生还有何乐趣可言?
明月看着他无喜无欢,只有冷和悲的俊面,清秀白皙的脸上闪过一丝恻然,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撇开头不忍在看,心中不免就有些怨怼孔夫人了,为嘛非要跟着一起回去?还有爷,为嘛也答应她们随行?
他们是为公事,必须连夜赶路,两辆马车原是为王爷和夫人精心准备的,可孔夫人自己的马车太慢,会拖延行程,只能弃之不用,占了王爷的马车。
尽管孔夫人一再要求王爷到车里养病,同时也满怀内疚,可王爷素来不喜与人同车,若樱夫人除外,宁愿拖着病体骑在马上吹冷风也不去马车里躺着。现在众人别无他法,只能指望柳生的药管点用。
奔腾的马蹄声中,明月的嗓子略带点堵,说出的话飘散在凉凉的夜风中:“爷,你要多保重,不然夫人若是后悔了,想回头怎么办?”
这话以他的身份来说是僭越了,可他实在忍不住。王爷纵然对夫人的事闭口不谈,但他们都是他的心腹之人,若是这点眼力见儿也没有,也就不配跟随王爷多年了。
萧冠泓只是沉默,风灯的光亮把他如玉的面容衬得像用笔墨描出来的一般,精美到极致,尤其是那双黑润润的眸子,格外的动人心弦,但却比往常少了一丝鲜活之气与神采奕奕。
就在明月以为王爷会勃然大怒,或者生气不理他时,却看到王爷垂下眼帘,微微摇了摇头,半天才一脸惨然地道:“她不会……”
孔夫人和孔安婕相偎着坐在宽敞的马车里,里面铺着上好的厚厚的波斯毛毯,人躺在上面根本感觉不到颠簸,反有如置身云端之感。车壁四面织锦,车顶悬挂着两颗拳头大的夜明珠,车角挂着各种珠饰,无论马车驶的多快,漆金雕花小几上的水果和点心,以及茶水皆岿然不动。
丫鬟香串和孔夫人的一个贴身于嬷嬷也都在这辆马车里。其他几个仆妇则坐在后面一辆车里。
香串伸手摸了摸角落的各种珠饰,望着车顶上的夜明珠,眼里全是艳羡之色,咋舌道:“啧啧!小姐,王爷的马车就是不一样,还有这夜明珠多大啊!老爷赏给小姐两颗,比这小多了,婢子要是有这么大一个夜明珠,此生足矣。”
孔安婕怕她的话传出车外,瞪了她一眼,嗔道:“丢人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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