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好,睡也睡不香,早晚都放不下……”
萧冠泓虽心无旁骛的听着,却依然不明白孔夫人的意思,只是安抚她:“您大可放心,我一直拿安婕当妹妹,往后她嫁的好,生活美满幸福,那便是皆大欢喜欢,如若不然,我跟令公子等都不会放任不管的。”
孔夫人觉得萧冠泓平日里挺聪明睿智的一个人,这会儿却像是个榆木疙瘩,三斧子五斧子劈不开!
她本就是存了一番试探之意,为得就是想点醒萧冠泓一下,与其让安婕嫁给别人,不如嫁给他,这样不都解决了?她之所以迂回这么多,其中大部分是因为那天萧冠泓已郑重申明要娶若樱为妻了。她如果再直截了当地要萧冠娶女儿为妻,让若樱作妾,那就落了下乘了。
可孔夫人心中也抱着几分希望,因为经过多方打听和试探,若樱似乎是真的和萧冠泓闹翻了,不是她们以为的两人之间起的小口角那么简单。只是萧冠泓这边表现的完全不像两人已断了联系的模样,让孔夫人心里有些拿不定主意。
为了能让这次的诉苦显得逼真,孔夫人真是煞费苦心,洗了凉水澡还坐在窗口吹冷风,终于成功的把自己又弄病了……
可是结果却是不尽人意,萧冠泓不为所动,难不成真要挟恩图报?以旧时的恩情要萧冠泓娶安婕不成?
孔夫人前思后想,张了张嘴便想直接捅开这层窗户纸。
正在这时,孔安婕脸色难看的闯了进来,她一张美丽的小脸绷的死紧,径直走到娘亲的榻边,生硬地道:“娘,您的药煎好了,喝了药也该休息了。”
孔夫人慌忙低下头,连话都顾不上说了。
孔安婕又转头对萧冠泓道:“萧萧,我知你忙得不可开交,娘的身子你不必担心,有柳生和我呢,走吧,我送送你。”说罢,唤了于嬷嬷等人进来侍候孔夫人,看都不看孔夫人一眼便率先走了出去。
到了蝴蝶院门口,孔安婕对着萧冠泓抱怨地道:“我娘说的那些话你完全不用放在心上,我哪就是那么无用的人?随便一个人都可以把我踩在脚下,我娘是老糊涂了,你还陪她絮叨那么久?”
萧冠泓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地道:“你娘一心为你着想,全是一片疼你之心,你要多多体会才是。”他顿了一顿,接着道:“我明日就会离府,你和何姨尽管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一样,我已修书孔大人了,到时想回家自会有人护送,不拘什么时候都行。”
“啊!”孔安婕有些惊讶也有些失落:“没回来多长日子啊,你又要去哪?”
萧冠泓抬头望着前方,俊美的脸庞上全是毅然之色,漆黑的眸子发出灿若火花的光芒,坚决地道:“我要去把若樱找回来,风风光光的迎娶她做我的王妃!”
孔安姨定定地望着他优美动人的侧脸,眸子忽然变得有些湿润,好久才轻声地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明日我就不送你了,祝你早日得偿所愿!”
萧冠泓低下头微微一笑,随后昂首阔步的向前走去,背着身举起一只手,向她一扬手指:“谢谢,那我就借你吉言喽!”
孔安婕怔怔地望着他挺拔完美的背影,心中油然升起了一丝丝难舍的情绪,还有重重的失落和隐隐的伤心。好一会,她才默默的往回走。
孔夫人喝了药一直在假寐,眼睛一直偷偷露出一条缝注视着外面,看到女儿低着头走了进来,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心中便跟明镜似的,悄悄把眼睛上的那条缝闭上。
孔安婕走到榻前,默默坐在床边的凳子上,低声道:“娘,快养好身子吧,女儿想家了,我想回去了。”
孔夫人没出声。
孔安婕淡淡地道:“别装了,您的眼珠子在转呢!”
孔夫人倏地睁开眼睛望着女儿,却发现她的眼睛红红的,哭丧着一张脸,一副想哭又不敢哭的模样,着实可怜,遂叹了一口气:“你干嘛闯进来?迟一点说不得娘都成功了,像你这样藏在心里不说,泓儿他也不知道啊!不是白白屈死了自己?”
“娘,您有没有想过,到了如此境地,说了以后怕是再见面都难了,彼此心里都膈应的慌。”
孔安婕低声地道:“他心里只有若樱,但凡他心里有我,你打了那么多凄惨的比喻,咒得我像此生都不会幸福一样,他多少都会有一丝心软和心疼吧?当然,他也会心疼,但分明就是站在一个兄长的立场在说话,可我敢打赌,如果您比喻的是若樱,那他一定早就怒发冲冠了……”
孔夫人无从反驳,心里也承认女儿说的是对的,只是终究不死心吧,一块大金子本是自己的,眼看归别人了,谁都会肉疼,孔夫人也不例外。
孔安婕眨了眨眼睛,还是有几滴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她突然伏在娘亲盖着的锦缎被面上,让那眼泪流入被面中,闷闷地说道:“娘,已前是我不珍惜,只拿他当兄长,现在却说什么都晚了……娘,你快点好起来,我想家了,想回去……”
孔夫人抚了抚女儿光滑的头发,有些伤感地道:“嗯……娘好了我们就启程……”
……
次日天蒙蒙亮,摄政王府气派的大门外,一群英姿飒爽的骑士已整装待发。
萧冠泓骑在一匹通身雪白的宝马上,玉面含霜,犀利迫人的眼神直视前方,手指轻扬,数十骑立刻策马扬鞭飞速地奔驰起来,急速的马蹄卷起地上的阵阵尘土。
昨日他从孔夫人处回到书房,立刻给南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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