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身为祭的她,不在祭本院休息,跑来他这将军府睡大头觉是什么意思?
他这里风水特别好?
没待他靠近更多,躺椅中的人已经睁开了惺忪睡眼,是琥珀色的眸子,慵懒而美丽,精美的五官带着丝淘气的神情,散开的刘海露出光洁的额,若弯月的柳眉之间是一点火红的痣,显得整张小脸更加娇美无比。
看清来人,疑天露出个懒洋洋的笑,揉了揉仍发困的眼,舒适的打了个呵欠,伸展出懒腰,活像只刚睡醒的猫,“越沚,被释放了?”就算越沚是青年一代中最易相处的将军,恐怕也受不了外面的过度应酬以及刻意得令人恶心的谄媚。
随意捡了一边的石椅坐下,越沚的蓝眼是不屑与冷淡的,“你怎么不回祭本院?”三天两头来他这里,有时还真得看看那躺椅下有没有孵出一窝小鸡。
“懒得去见那堆老太婆。”樱唇弯着顽皮的笑,疑天整个人蜷着,看样子非常打算再大睡一场。
浓眉微挑,“哦,回到都城五天,你懒得回祭本院,也懒得进宫去拜见帝王?”
金棕的大眼睁开,左右转转又闭上,仍是含着笑,伏趴在手臂上,舒服的几尽打呼噜,“我只是他统治帝之国的无数棋子之一,做什么那么紧张,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自然会叫我去见他。”嗯~~好软好舒服,草果然总是邻居家的绿,老婆还是别人的好啊,真想把这张椅子偷回祭本院占为己有。
仰头看看近午夜的天空,深紫若墨。“明天进宫吧。”高大的身子直起,转过去,越沚没回头的开口,“纵使你是祭,也太放肆了。”出征的所有人回都城必须向帝王复命,若她再不入宫见驾,那么迟早会惹得向来与她关系不好的帝王在百官挑拨下降罪。
掀开一只眼,看着他的背影投入夜色中,疑天这才睁开另一只眼,托住下巴,笑着转动琥珀色的大眼,“为什么我觉得越沚愈来愈未老先衰了?”啧,连说话都一幅老骨头样,没治了。窝个自己喜欢的姿势,管他天塌下来,她也要先睡上好好一觉再说。
艳的阳。
仰头眯眼瞧瞧顶上那粒火球,疑天其实比较想的是如果在这帝宫内跳出条火龙就好玩了。呵呵,想到一条到处喷火的龙吓得宫内人到处乱窜就格外有趣。
绝美的颜,绽出的开心笑容让前来通报的士兵呆了好一会儿,直至觉得头顶滑了汗才想起自己该做的事。咳嗽一声,让面前兀自笑着发呆的美人回神,才开口,“帝王可以接受祭大人的拜见。”
拜见?琥珀的大眼笑意满满的转一圈,她可不想趴着进去“拜见”帝王啊。仍是笑点了点头,朝大殿数十阶的白玉楼梯上走去。
抬头看看火辣辣的骄阳,士兵自自己脸上抹到一手的汗。刚才祭可是在这底下站了很久啊,似乎隐约见到她眉心那粒痣格外的鲜红。摇摇头,不理解,当官的人注定是要与平凡人不同的。
比起外边的炙热,阴凉的大殿内竟有些森冷。
疑天笑着回头看着外面的阳光,这才迈过高高的门槛,踏上冰凉解暑的手磨玉面地砖,向宽广堂皇的殿中走去。不用抬头,就知道帝座上的人是谁,呵呵,好象是废话哦,除了帝王,哪个敢坐啊。
她跪下身,清而脆的声音说出口,“疑天叩见帝王。”伏下脑袋,好笑的看到光可鉴人的地面倒映出个笑嘻嘻的自己来。
许久的,几乎让她以为自己要和地面一样冰冷时,头顶上才传来低沉浑厚的男声。
“你还知道来见本帝,本帝以为你被火龙吞得渣都不剩了。”
大殿上方的宽大帝座上是一名身着白绸金绣蟒袍的俊美男子,眼眸微垂,神色慵懒地阅读着手里的书卷。
呵呵一笑,她没抬头的偷偷吐舌,“疑天不敢。”
“不敢?抬起头,光明正大的做你的鬼脸好了。”醇厚的男声淡淡的,听不出有什么情绪波动。
哎呀,被逮着了,摸摸鼻子,她抬头,笑嘻嘻的对上帝座的男人,“疑天知错。”
帝座上男人有着张非常出色俊逸的面孔。剑眉飞扬,直挺的鼻子,朱红薄唇,最让人注目的是那双细长深邃的黝黑眼眸,像两粒最漂亮的黑钻,轻松叫人看了便无法移开目光。
颀长的身形轻松斜依在宽大的帝座中,浑身散发出尊贵高雅无比的气势,一头及地乌黑亮丽长发垂下,柔顺盘旋在帝座下的玉砖上,是连女人也比不上的丝缎般美丽。
他一手托腮,垂眸看着书,眼皮都没抬一下,“听有人说你仗着身份,侍宠而骄?”薄唇微微弯着,勾着个毫无任何笑意的淡然微笑,却带出深沉的可怕魄力,压抑得诺大的殿堂
沉闷无比。
抬眼瞅见他慢条斯理的翻过书页,疑天有点苦哈哈的笑了,金棕色的精致大眼左右转转,白晰的颊上有两个不深的酒窝,“帝王自有明鉴。”膝盖以下贴着地面的部分被玉砖特有
的凉气染着。不舒服的动了动,她的属性是火,喜热怕寒,哪怕是三伏天的此刻,她宁愿去太阳下暴晒,也不愿在这里纳凉找死。
深沉的黑眸瞥过下边的小人儿,完美的俊逸男性面庞终于有了表情,深黑瞳孔微眯,薄唇的弧度缓慢扩大,几乎可真正称为笑了。帝之国的帝王将书搁在膝头,支住脸颊,丝毫
不在意黑色如丝长发垂落地面,漆黑的细长双眸瞟向殿下的低垂脑瓜。“在本帝面前你都如此放肆,不难理解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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