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馆陶公主自然坚决不承认自己的女儿竟会不育,撇撇嘴说道,“皇後多年不育,後宫也没有哪个嫔妃生养,那麽问题也许出在皇帝身上。”窦太皇太後本就因为刘彻竟敢妄想更改国策尊崇儒术而愤愤不已,理所应当地倒向了馆陶和陈阿娇的一方。窦太皇太後竟然想出要以“皇帝无子”的名义,在宗室亲王中另立储君了。这不但是明摆著要废帝立新君,更把刘彻无儿无女直接跟“没有生育能力”挂上了钩,听到这样的话,彻气得拂袖而去,才结束了这场闹剧,我也没想到夫妻间的争吵会上升到政治问题的高度上,有些哭笑不得。
馆陶公主并不是蠢人,很清楚假如侄儿成为废帝,自己的女儿和自己将可能面对怎样的境遇。之後,她动员起所有的力量,自己更是竭尽全力去哄慰母亲窦太皇太後。在一番努力之後,本已剑在弦上的危机终於被她化解了。不过这已是後话。
因为这次家庭内部斗争,我开始与彻冷战,骄傲如我们,都不愿意向谁示好,甚至连面也见不著。皇宫由於各色宫女多到人满为患,本来准备去遣散一批人,却碰到皇帝身边的宦官,说这件事由皇上主持,皇後不必参与。听後,我心里好笑,刘彻大约是怕我趁机将美女赶走,因此他决定亲自出马,他这样一来,嫉妒成性的皇後形象恐怕要深入人心了。我决定两耳不闻窗外事,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
“听说皇上将卫子夫安置在上林苑居住,时常前去看望。卫子夫竟然立即就怀上了身孕。这可太给皇上长脸了,卫子夫成了个活宝贝,身价倍增。”当小丫鬟无双在向众丫头们活灵活现卖弄她的小道消息时,我正好经过,听到这个“意外消息”。
预习这一天的到来,久远的让我以为可以镇定自若,没想到还可以让我心痛的无以复加。如果现在我不做点什麽事情的话,我会疯掉,去马厩牵了一匹马,不管三七二十一策马狂奔起来,把米兰担忧的叫喊声远远抛在身後,因为我已看不到前方道路,面前的景色已被眼泪模糊。“上大夫韩大人,我们家小姐她…”隐隐约约传来米兰的说话声,我已经没有心神去注意他人他事了。跑到不知名的地方,对面是成群雁鸭聚集的湖面,想改变方向,而马嘶叫来,握住缰绳突然滑落,身体被抛开,我闭起眼睛毫不抵抗的准备结结实实摔一跤。然而预期的疼痛没有到来,睁开眼睛我看到韩鄢关切的面孔,没想到英雄救美的是他,而不是彻,现在的他肯定在温柔乡里乐不思蜀,到现在这个时候还想著他,我想我肯定是疯了,於是我大笑,笑自己的不洒脱,笑自己拿得起放不下。
“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韩鄢语调轻松地揶揄无视我的狼狈失态。
“你知道吗?当你的眼泪忍不住要流出来的时候,睁大眼睛,千万别眨眼,你会看到世界由清晰到模糊的全过程?我照做了,你知道我看到什麽了吗?”
“看到了什麽?”
“看到了世上最可爱的人,韩鄢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一下高大起来,呵呵。”
“不管是谁,只要此刻出现在你身边,都是最可爱的人吧?”
“不是,天下的英雄美女都是寂寞的,所以美女才能常常被英雄救起,带我到别的地方去,只要远离皇宫,不管哪里都可以,走吧,我的英雄。”
韩鄢不发一言,带我上马,原来我骑的那匹马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我与韩鄢共骑一匹,任由他带著我兜兜转转,直到更深露重我才回去。
回去後看到彻一脸担忧的望著我,我微微向他行礼,从此之後在我眼中,他只是高高在上的皇上,不是我的爱人。彻抬起我的下巴,举於投足间强烈散发出帝王般的优雅风范。“阿娇以前不是说过繁文缛节最伤彼此感情吗?我们两人之间用得著吗?”
“感情都没了,还怕伤什麽?”我一字一句凝视著他说。
彻有些恼了,僵硬的站在那里,大手抚摸著我苍白的娇颜:“这几日,我天天都在想你,想你在长门宫过的好不好?吃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阿娇,”他低叹道,将头埋在我的颈间:“不要再和我闹脾气了,好吗?”
我多想对他说声“好”啊,可是从他身上,我闻到了别的女人的味道。我轻轻的挣脱他,冷笑地问道:“皇上是天天从温柔乡里思念阿娇吗?阿娇受之不起。”
他的脸变了又变,强抑住内心的愤怒,他的手慢慢的收成拳头,咬牙说道:“早知道这样,朕就不会来看你!”说完,他转身离去,没有半分留恋。
从那日後我发起了高烧,连日不退,病魔来势汹汹,每天我都在半睡半醒中度过,吓坏了馆陶公主,她留在宫中不遗余力地照顾我。不知道昏天黑地的过了几天,一睁开眼已经是半夜,反正也睡不著起来就著月光的余辉拨弄琴弦。整个人被歌曲!!的悲伤氛围包围,无限循环弹这首曲子,听到那些属於过去的东西一直沈到底为止,痛到极点,心里也不感觉到痛,相反地,平静到麻木,脑子里空荡荡,要心痛也无从痛起。
须臾,一道黑影窜进屋里,两双灿目互相对视,我率先打破沈寂,“我知道我长的很美,可是你也不用这样使劲盯著我呀,你想看我,可以先通知我,让我好好收拾一下,这样就可以让你见识到什麽叫魅力无边…”还没说完黑衣人快动作地捂住我的嘴,沈著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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