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金国听见朱汉文的话,眉头不觉皱了皱,此时,他被仇恨淤塞了大脑,对伍怀岳的恨之入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让伍怀岳尝点苦头,否则,真不知道他孟金国的厉害,心中不觉冷哼道:“姓伍的,既然你对我孟金国不仁,就别我对你不义了,不信走着瞧.”
挂完了电话,省财政厅副厅长孟金国又给省委副书记刘笑天的秘书李裕波打了个电话,得知副书记刘笑天暂时没有出席什么活动,正在办公室审批几份文件,这才赶紧让司机直接把自己送到a省省委去向省委副书记刘笑天汇报。
“是小孟呀,进来坐。”刘笑天此时正端坐在办公桌前,低着头仔细审视着件,见有人敲门,并没有立即朝门外看,等把手头正在审阅的文件结尾一段看完之后,这才直起身,眨了眨两下眼睛,抬头朝门口看去,见是财政厅的孟金国,推了推眼镜,笑眯眯朝旁边的沙发上挥了挥手,亲热地喊道。
刘笑天以前在省会江洲市任市委书记时,孟金国是江洲市财政局局长,孟金国业务能力强,会处事,深得刘笑天的欣赏,刘笑天到省里任职不久,把孟金国也调进了省机关,想着重点培养,孟金国心里非常感激老领导的知遇知恩,心里自然感激不尽。
因为有刘笑天这层关系,加之孟金国又是省财政厅常务副厅长,全省各地市的领导们自然都想着靠近他,很乐意跟他搞好郑关系,这种地位的特殊性也养成了孟金国养尊处优,自持清高的个性和处事老辣的风格。同时,和一些地市的领导建立了一些庸俗的官场人脉关系,这让孟金国有种春风得意的感觉,这人一旦得势,自我良好的感觉开始无限放大,私欲也慢慢膨胀起来,自制力不强的干部,往往头脑发热,搞不清方向,孟金国就是比较典型的一个。
“唉”孟金国笑着答应了一声赶紧走进办公室,他并没有急于落座,而是走到坐在办公桌前,向看着自己笑眯眯的省委刘副书记刘笑天呲牙咧嘴地打个招呼,然后,才退到沙发边坐下,面对省委大佬,孟金国不敢随便,只是小半个屁股挨着沙发的边沿,上身挺的很直。
刘笑天见孟金国这副神态,收敛了笑容,微微点了点头,凝视着孟金国脸色似笑非笑,眼神中有种深不可测的味道,这让孟金国如坐针毡,他想着刘副书记平常见自己到他的办公室不是这种神态,今天这是怎么啦。
“金国啊,你今天的笑很勉强啊,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见孟金国看着自己像浑身钻进了麦芒,刘笑天又恢复了慈祥的笑容,笑着问道。
“没,没有啊。”被刘笑天猜出了自己的心事,孟金国尴尬地笑了笑,不过,一时心情也放松了不少。见孟金国不承认,刘笑天垂眉瞧视着自己的手指在办公桌上轻轻敲击了两下,突然抬头高深莫测的朝孟金国微微一笑,道:“你在我身边工作这么多年,我还不了解你,你闪个眼神,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
刘笑天说完呵呵一笑,道:“说吧,金国,什么事?”见省委大佬把话说到这种程度,副厅长孟金国索性把心一横,硬着头皮实话实说,道:“刘书记,今天我是来告状的。”刘笑天听说告状,脸上肌肉微微一抽,不觉皱了皱眉,疑惑道:“告状,告谁的账?”
“告,告秦唐市市长伍怀岳的状。”听见孟金国要告伍怀岳的状,刘笑天不觉眼神闪过一道精光,然后又瞬间恢复了平静,要知道伍怀岳可是常务副省长华天洪的人,华天洪可是自己的政治对手,孟金国要告华天洪的人,自己能不重视,只要条件合适,打击对手绝不手软。
“恩,说,到底怎么回事?”刘笑天端起面前茶杯轻轻地啜饮了一口,再次放下之时,用鼓励的眼神看着伍怀岳,微微点头问道。孟金国见机会来临,哪里敢轻易放过,突然从沙发上站起身,直接走到刘笑天的办公桌前,把自己哥哥孟富贵的事,以及怀疑伍怀岳背后有人支持,对刘笑天一派阵营可能借机进行打压的事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
说完之后,孟金国感觉如释重负,直等省委副书记刘笑天开口说话,想探知他对此事的态度,刘笑天听完之后,脸色变得有点沉重,他坐直了身子,一只胳膊环抱着胸口,一只手拇指和食指张开成八字型,托着下额,沉思了好一会儿,然后,缓缓抬头直视着孟金国,突然脸色肃然的问道:“金国啊,我只想问你一句,你跟哥哥的事有没有直接联系,我只想听真话。”
孟金国不知刘笑天问这话的意思,愣了几秒,他见刘笑天不像是随意发问,不敢有丝毫的隐瞒,用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苦笑道:“我哥哥看上了一农户宅基地的风水,这事我知道,我当时没提出同意,也没提出反对,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其他事我一点都不知道,我哥从来不跟我说。”
听到这里,刘笑天长长吁了口气之后,突然把脸一沉,在桌子上重重地一拍,低声朝孟金国发怒道:“金国,你真是糊涂!”孟金国一时不知所措,想不到刘笑天突然会冲自己发火,一脸无奈地道:“刘书记,当时是给了一块宅基地给那户村民的,并且村里也打算给一两万块钱补助,没想到那夫妻俩非要原来的宅基地。”
“金国啊,幸亏这事你介入的不深,否则,由你受的,我真不知道怎么说你,你好歹也是个厅级干部了,怎么一点政治敏感性都没有,作为党员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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