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上——可是楼兰呢?
他们不光青壮年化身凶煞,浑浑噩噩地游荡于世间,从有血有肉的战士变成了只知道杀戮的凶物,他们的老弱妇孺更是以身殉池,在血池中承受了数千年的折磨与苦痛。
这世间除了淹没在大漠风沙中的楼兰古城,哪里还会再有这样悲壮的故事?
若不是他们付出了生命,动用了这样的禁术,将这些天外邪魔阻挡在这里,现在整块大陆会变成什么样子,人族是否还能像现在一样自由地生活,没有人知道。
少堡主感到一股气在胸间冲撞,要找个出口喷薄而出,让他憋得脸都红了。
他现在、立刻、马上就要将天外邪魔入侵的事说出来,彻彻底底,毫无隐瞒。
好让在场的这几个人都提高警惕,不要像《警示录》的世界一样因为力量分散甚至内斗,而最终导致了整个大陆的沉没。
感到周玉的手从自己头上移开,楚向晚鼓足勇气,刚要开口就听谢眺的声音说道:“现在楼兰城中在开战,怨气凝聚在上方,我想大祭司此刻应该会好受些。”
他看向谢眺,发现这身穿青衫的翩翩佳公子也在看着自己,说这话仿佛是为了宽慰自己。
少堡主的思路一时间被打了岔,顺着他的话看向坐在面前的大祭司,然而并看不出他有多痛苦或者是稍显轻松。
见楚向晚暂时忘了悲伤,慕成雪开口问谢眺:“当时那个孩子呢?”
他们刚刚在这恍若真实的幻境中,看着那个侍从抱着孩子进了大祭司打开的通道,虽然并没有看到侍从出去,但慕成雪知道他们肯定是出去了的,否则自己也不会站在这里了。
谢眺眸光一转看向了他,然后摇了摇头:“不知,千机楼得到消息之后,第二日便赶过来了,可是那时楼兰已经成为了鬼域,在大漠中飘无定处。”
一直没有出声的白云深忽然出声道:“为何要如此?”
“为何?”谢眺打开了手中的千机扇,在扇后对他一挑眉,说道,“据记载,在楼兰灭亡之后,时隔数百年,大漠中又再降下了火流星,只是没有在荒漠中留下任何痕迹。”
周玉的眉宇间浮现出了明悟:“这是因为变成鬼域的楼兰城,在空无一人之后就成为了移动的堡垒,四处截杀这些天外邪魔。”
楚向晚转头看向他,发现正好哥哥他也望向了自己。
少堡主见他的眸光温柔,像轻纱一样笼罩住了自己,听哥哥说道,“他们的试探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打断,直到近千年前才终于转移了方向,从别的方位打通了通道,将军队传送了进来。”
说到近千年前的事,楚向晚就知道了,这里说的是他们连云十八堡的起源。
周玉见他眼睛慢慢地亮了起来,这才移开目光,重新看向了谢眺,跟全天下最清楚内情的千机楼主交流起了信息:“跟三千年前比起来,他们军队的实力差了很多。”
“这是自然。”谢眺用扇子柄敲了敲掌心,“在天外邪魔当中要出现可以跟楼兰王正面对抗的强者,也是不易。”
打开同样大小的屏障,可以输送战力低下的一支大军,要输送三千年前那样的毁灭火种,几十个就是极限了。
“刚刚在幻境中看到的那些,就是他们的顶尖战力,否则不会作为先遣的军队派出来侵占楼兰。”谢眺说着,又看向了一言不发的慕成雪,“可以说,天外邪魔最强的几波攻击都是由楼兰挡下来的。”
慕成雪沉默着,既然千机楼的人赶来的时候没有在外围看到楼兰王族的最后血脉,说明那个孩子应当是被另外的人救走了。
他站在恍若沉眠的大祭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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