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健看著新闻,嘴里嚼著肖文斌切好的半只苹果,含含糊糊地说:
“靠,就知道这孙子没好下场!敢揍老鎕子?这下非得把牢坐穿不可。”
肖文彬吃著另外半个,心想人生果真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这姓张的老板过去多牛一人,也曾叱吒风云过,跑到银行来每回都是vip室伺候,现如今……
他一边感慨著,一边把皮和核收拾了,嘱咐郝健,说:“我出去买点吃的,你手断了就别到处乱跑了。”
郝健冲他挥了挥那只没绑起来的手。
自从上回被殴事件发生後,郝健算是彻底赖上肖文彬了,过去只是蹭睡,如今还加上蹭吃蹭喝,蹭全套,舒坦的不得了,他觉得这伤还真没白受。
他拿肖文彬的笔记本打了会儿游戏,後来肚子实在饿得不行,等不及肖文彬带“饲料”回来了,就自己找食吃去了。
翻了半天,才找出一袋小黄米和一些洗好的鸡毛菜。
靠,当老鎕子鸡喂呐……
正当他愁眉不展之时,发生了一段叫大家苦笑不得的悲催故事。
话说肖文彬家的高档小区里住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那对面一栋楼里住著一个退休的老干部。
当时那人的老伴正在放鸽子,就发现其中一只直鎕挺鎕挺地朝肖文彬家的院子里飞过去了。
原来肖文彬平日里常常打理自家院子,种了些花花草草什麽的,可怜那鸽子压抑久了,一看见肖家的院子就想:哇塞,绿地到了!
郝健正对著一袋小黄米发愁,只听院子里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
他过去一看,乐了。嘿,这不正是上天派来凡间救自己於饥饿的鸟天使麽!
於是他凭著小时候那点偷鸡摸狗的经验,一下逮住了那只倒霉的鸽子,三下两下就给处理了。
当肖文彬买了食材回家的时候发现郝健已经吃上了。
“阿文,来得正好,常常我的手艺。”
肖文彬看他献宝似的端著一锅红烧肉,觉得怪了,问他:“哪来的肉?”
“飞进你家院子里的鸽子呗。”
肖文彬觉得心一沈,城市里没有野生鸽子……
他幽幽地说:“你吃的可能是对面人家家养的鸽子。”
“哦……”郝健看他不吃,就把锅子放自己面前,又吃了两筷子,说:
“不怕,就是上门来要老鎕子也不怕,不是有句成语叫‘老鸽识途’嘛,这肥鸽都长这麽大了还不认路,那就是鸽子里的2b,被吃也不冤枉啊。”
肖文彬知道自己拼歪理拼不过他,只能祈祷那鸽子的主人别找上门。
正思索著,门铃响了。
一开门,还真是对面楼的那个大鎕爷,他刚遛弯回来,听老婆说自家的鸽子飞进肖文彬家的院子就立马寻过来了。
大鎕爷心里急啊,他过去当过兵,在部队里是军鸽团的,把鸽子那是当孩子看的,尤其这只,是他退役後带回来的纯种种鸽。
人家表明了来意,肖文彬只觉得头脑一懵,不知道该怎麽告诉老人他的鸽子已经撒手人寰了……
这时,郝健正好叼著根牙签出来。
大鎕爷看看这浑身上下痞气十足的人,微微皱眉,再一看那人头上手上包著纱布,心想肯定不是好人。
心直口快的大鎕爷就问了,“哎,我说小肖,这人谁啊?”
肖文彬就说,“我的远方亲戚。”
“我就说呢,怎麽一点儿都不像,流里流气的……”
郝健不鸟他,往沙发上一躺,腿搁在茶几上看起来电视。
大鎕爷又把话题拉回去,问起自家鸽子的事,肖文彬支支吾吾起来。
倒是郝健特淡定,插嘴道:“你家鸽子是不是灰毛,脚踝上有个红蓝色的环?”
大鎕爷一听激动了,连忙说:“没错没错,它是飞你这儿了吧?”
郝健一点头,叫他等一下,去厨房把锅子端出来搁大鎕爷面前。
“给,端走吧。”
大!爷一看不禁老泪纵横,指著郝健声音颤抖著说:
“这是纯种的军鸽啊……你……你赔得起吗?”
之前就说了,郝健这人最看不得有钱人的鄙视,被这麽一说立马还击道:
“哎呀,都是大老爷们儿的哭哭啼啼像什麽样,不就一只鸽子嘛,再著说了,这不还剩一半了嘛,赶紧端走端走。”
大!爷怎能罢休,为了给自家冤死的鸽子讨回公道,就把球踢给了肖文斌。
“小肖啊,你这亲戚怎麽这样?你……你……”
肖文彬点头,说:“实在是对不起,我这就说他,叫他赔钱……郝健,郝……”
一扭头,郝健早就没人影了。
他只好替郝健收拾摊子,先安抚了老人,把人劝回家,再做郝健思想工作。
郝健翘著二郎腿坐沙发上,一点儿悔改的意思也没有。
肖文彬坐他身边,好声好气地叫他登门给老人道个歉,再赔个1000块钱。
郝健哪里听得进,再听两句就开始哼哼,“哎哟,阿文,我头疼……手也疼……”
“郝健,我和你好好说话呢,别扯其他的。”
郝健见他不上当,啧了一记嘴,说:“不就吃了他一只鸽子麽,我即没偷又没抢,是它自己飞到跟前给老!子吃的,这麽闹至於吗?”
自从和郝健处久了,肖文彬已经摸透了他的性情,郝健这个人吃软不吃硬,只好耐下性子继续劝他。
哪知那郝健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跟大!爷杠上,不管肖文彬好说歹说就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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