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出个什么所以然来,便很不以为意地说:“是月信的日子。”
余锦年奇道:“这话是怎么说的,她一直嚷嚷着到日子了,有人要来……月信的日子要来什么东西?”
“是月信的日子之前。”邹恒道,“李夫人每回月信来之前的几日,都会莫名腹痛,且痛剧难忍,宛如刀搅,发作时头昏眼花、冷汗频频,翻来覆去,几近欲死,真是使人不忍视见。约莫还有七八日就又要到其月信日了,故而李夫人一直喊嚷着‘日子到了’。”
余锦年心道,还有你这种贪财郎中不忍视见的病人?
不过他只在心里嘀咕嘀咕,面上却还是一派淡然,又认真问道:“那她为何不嚷‘我又要肚痛了’,却如此惊慌失措地大喊‘那个东西要来了’,她总不会用‘那个东西’这样奇怪的称呼来指代肚痛……邹神医,那个东西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邹恒道:“是——”
他刚张开个嘴,忽然意识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与这小子搭起话来,顿时脸色一变,将袖狠狠一甩,气道:“我怎么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你不会自己去诊看么!”
余锦年被他袖子扑了一脸,心中纳闷道,明明是你硬要拽我来的,我如你所愿来都来了,你又甩脸子,真是好不奇怪!
可他也懒得跟邹恒这种人多废口舌,便自己往前靠了靠,拿走了邹恒的脉诊,不客气道:“邹神医,我借你脉诊用一下啊!”说着就上前去给李氏诊脉。
邹恒:“……”
余锦年查其脉弦而又细,观其舌厚而有腻,口唇青紫,面色晦暗。
可到底是什么病,他没有见过李夫人发作时的模样,委实无法诊断出来,仅凭邹恒寥寥数语的形容,就算让他去猜,也只能是大海捞针,实无成效。
只是观李夫人现下这模样,也不一定是真疯了,又可能只是因恐惧每月按时而至的巨大痛苦,所产生的应激性情绪激昂表现,只不过若是此痛苦源头迟迟不除,李夫人将来真的疯了也说不好。
看过李氏,余锦年起身走到邹恒那边,与他问道:“邹神医啊,小子再好奇问一句,为何这房间窗纸要糊上厚实绸布?可是夫人畏光?”
邹恒不愿与他交谈,一把夺回自己的脉诊,憋着股闷气道:“夫人层言她一旦见光,便觉浑身疼痛。”
“那……”余锦年还没开口,就被邹恒狠狠瞪了一眼,可他还是厚着脸皮要继续问道,“夫人这症已持续多久了?”
邹恒一皱眉头,这件事他也未曾详问,且他只在这一年内与李氏诊治,之前是如何治疗的杨家人不肯透露,他也全然不知,可他自然不肯坦白自己“不知”这件事,很是没好气地挥手驱赶余锦年:“去去去,问她们仆婢去!”
余锦年不由啧舌,不满地看了邹恒一眼,又果真转头,李氏此病竟已绵延数年不止,隐约记得是四爷没了之后没两年,就患上这病了。再问关于“那个东西”的事儿,小娇婢还未说话,旁边那个年纪颇大的仆妇就率先走了过来,将小婢赶去烧水给李夫人擦脸洗漱。
“这位阿嫂……”
仆妇“哼”了声,扭头走了。
余锦年果真无语,这家人到底怎么回事儿,正牌夫人病了,当家的男人不管不问,只顾搂着俏姨娘寻欢作乐,不广招良医不说,反而偷偷摸摸地在夜里请大夫来看,不仅不痛痛快快地将病情与医家道来,却要让大夫自个儿去猜,还一问三不知、一问三不理,再甩你一个哼字。
这病诊的,着实委屈。
他见也问不出什么来了,便又回到邹恒旁边,厚着脸皮与他探讨道:“依邹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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