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清晨,应长歌好梦正酣,忽觉有人推他,眯着眼睛看时,正是林毅,对他道:“起来吧,厅中已准备好了。”应长歌四下一看,两个名妓不知何时已然离开,自己赤身luǒ_tǐ,裹在被中。
林毅取过衣服,为应长歌穿上,命人服侍他净面漱口。应长歌精神了些,忙不迭地去厅中赏花。
一切又如昨日,林毅坐在一旁,时不时和应长歌交换几句。品评一下这个女子的腰啦,那个女子的脚啦,竟是兴味昂然。应长歌当真是欢场老手,见林毅虚心求教,心里得意,将自己多年经验倾囊相授,说得口沫四溅,神采飞扬。
当晚,林毅点了三个名妓,陪应长歌过夜。
如此过了两日,前来拜见的名妓已由京城内扩展到直隶,每晚为应长歌增加一位。应长歌夜夜春宵,销魂蚀骨。本来什么都好,只是晚上折腾久了,早晨未免起不来。可林毅丝毫不加体谅,仍是旭日初升便推门而入,无论应长歌如何困倦,非得将他拉起,收拾完毕前往大厅。
第四天上午,应长歌实在受不住,眼前发花,看着厅中翩翩起舞的窈窕身姿,说什么也提不起劲来,以手掩口不住地打呵欠。
耳边歌声靡靡,催眠曲一般。应长歌不知不觉阖上眼打盹,正神志朦胧,昏昏欲睡,猛然手臂上一阵剧痛。应长歌“哎呀”一声惊呼,瞬间清醒,转头对林毅怒道:“你干什么?”林毅声色不动,慢慢地道:“她们表演得如此辛苦,你自诩怜香惜玉,就这么睡着了恐怕……”
应长歌一摆手,阻住他的话,坐起身子道:“行了,你不用说了,我看就是。”强打精神,看完了上午的七八个名妓的才艺展示。
好不容易最后一个来自什么阁的小什么画完了那幅墨兰,应长歌立时站起身道:“我可得睡觉去了,余下的让她们回去吧。”林毅一伸手,便拦住了他,皱眉道:“那怎么成?数里路赶来的。”应长歌翻了个白眼,道:“算我求你了行不?我都要累死了。”
林毅反手握住应长歌脉门,应长歌登时浑身酸软,瘫在椅中。林毅淡淡地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你怕什么?”
应长歌一惊,抬眼看着林毅似笑非笑的神情。这时就算他再迟钝,也看出事情不妙,心里暗暗叫苦。面上浮现讨好的笑容,道:“美女太多,咱们也不能一次赏完不是?日后啊,日后我定陪你逐个品鉴。”
林毅稳稳坐在一旁,道:“何必等日后?眼下大好的机会,我这瑞王府上上下下侍卫都被派了出去。还有众多名妓正在路上。这次一定让你过足瘾,遍赏群花。”
应长歌道:“那个,不必不必,我不着急……”林毅微微一笑,道:“可我着急。”转身对太监道:“让上来吧。”
那太监挺身,公鸭嗓尖细地响了起来:“直隶‘鸿影楼’段语延,直隶‘凤凰阁’常云盏,直隶‘白云楼’白雁棠,直隶‘如岫苑’邵小风……”一阵芳香扑鼻,又进来七八个。
应长歌呻吟一声,只好坐着看那绿裳女子婀娜而舞。光影晃动,头昏目旋。他周身困倦已极,恨不能一头栽倒,睡个三天三夜。可他刚有些迷糊,身上便传来一阵刺痛,转头便见林毅捏着根长针。
终于熬到晚上,应长歌回到房中,顾不上吃饭,倒在床上便要睡觉。门外一阵娇笑,进来五个名妓,褪下衣衫扭着身子上了床。应长歌不去理睬,那些女子却不肯相饶,脱下应长歌的衣服,十双纤纤玉手不停地在他身上抚摩,吃吃而笑。甚至伸出舌尖,在他耳边、腋下、下身等敏锐之处不住舔舐。
应长歌被她们纠缠得没法,焦躁异常,哪里还睡得着。一跃而起,运指如风,点了那六个女子软麻穴。他生平懒散不羁,不肯好好练武,这时确是出手若电,从未如此快捷。
应长歌扑到床上,刚要睡。忽听窗外林毅冷冷的声音响起:“原来你不喜欢这几个,那咱们再叫别的妓女好了。”还未等应长歌爬起来,身上穴道已被点中。林毅好整以暇帮他穿了衣服,抱到怀中走到大厅里。
应长歌忍无可忍,怒道:“林毅,你到底想作什么?!”林毅放下他坐在椅中,根本不理他,只对太监摆了摆手。
那太监立时道:“直隶‘群芳馆’陈如梅,直隶‘逢欢苑’周碧……”应长歌气急,奶奶妈妈地乱骂,林毅的父亲母亲哥哥嫂子祖父祖母,上数十八代,下数十八代,全都骂了个遍。污言秽语不绝于口。
厅中众人,无论林毅还是太监侍卫宫女,都和没听到一般。就是那些名妓,也是该做什么做什么。大厅之中,只听得歌喉婉转,琴声裂云,间或夹杂“干你老娘”“辣块妈妈”的怒骂,还有太监的公鸭嗓:“请‘墨亭轩’单姑娘一舞”,“请‘如意馆’钱姑娘弹曲。”热闹非凡。
从头至尾,林毅未说一句话,看也不看应长歌一眼,只是啜饮香茶、品味绝艺。
应长歌足足骂了一个时辰,口干舌燥,声音沙哑,再也骂不下去了。又累又渴,睡意复渐渐袭来。应长歌头刚低下去,林毅只手按住他背心,运功逼入。应长歌周身如遭电击,麻痛难忍,眼睛立时睁开。
林毅没事人一样,收回手自顾自地喝茶。应长歌看着他冷冷淡淡的脸,没有办法,只好讨饶:“求你了,别再看下去行不行?”林毅放下茶盏,道:“这不就是你热切盼望之事么,我帮你实现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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