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相信居同野,沈吟可不敢放松,他把那人记在心里,居然妄想跟他抢人?于是默默把心中酷爱鲜血的恶鬼放出来,刀山火海不值一提,非得千刀万剐叫人生不如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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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吟是懂恩威并施的,他把自己委屈成这副模样,于他而言已是举世罕见,思来想去一宿没睡好,反复琢磨居同野是不是背着他偷腥。好歹冷静下来,带着不能以己度人的理,沈吟掏心掏肺地琢磨出来,应该是没有的,居同野那傻样,是当真心疼那几文钱。
居同野过不得真金白银一掷千金的生活,热衷守着一点小钱过安稳日子,沈吟把他那点私房钱都收在怀里,几本把他的心收拢了。
沈吟摸着居同野的肩头,在他怀里连蹭带钻,居同野睡得正酣,无意识地伸手把人往怀里紧了紧。
没良心的东西,沈吟贴在居同野身上,听着胸腔里心跳声咚咚地响,强而有力的声音越跳越远,像是隔着层层山峦。人给他了心却吝啬得很,把一颗心重重包卷,也不给他一层层剥离的机会。
这人雏儿的时候就跟了他,前后有了几个月的光景,沈吟倒不是担心自己的魅力和手段,他没遇到他拴不住的人。只是居同野这人是他唯一遇到的变数,他像只破茧的蛾子,翅膀一扇再扇,摩擦着撒下粉末,迷了眼眸,乱了心智,让他无力应对无招可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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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居同野拎着麻袋出去采野菜挖菜根。他一走,沈吟嘱咐曾响留守,便也出门了。
现在暇州无人不识县太爷沈吟,不识的,也知道若是看到美若神仙妃子下凡的,定然是县太爷沈大人。沈吟当官还是知晓爱民如子不刮民脂民膏,一路上春风满面招猫逗狗,寻了家布庄进去买了匹布。
沈吟抱着布走街串巷溜达两圈,挑了间门前路宽敞的院,院门敞开,几个上了年纪的老婆子坐在院里一面缝补一面聊家长里短,旋即进去,礼貌周道:“叨扰了。”
“县太爷!”
“大人来了!大老爷!”
“青天大老爷,快去把人都叫回来。”
沈吟佯做娇羞模样:“别去了,麻烦,今儿休沐,我不做官啦来学做衣裳。”瞎说话时面皮颜色也白嫩,半分不羞,“打听了一路都说这儿能找到最心灵手巧的,这不就来了!”
沈吟一来,简陋的小院里仿佛长满了奇花异草,馥郁方向,脚底的灰尘被鞋底带起,如飞花柳絮。
县太爷登门学艺,这是对手艺的万分肯定,这事要是传出去,每个人脸上都有光。然而如果来人太多,每个人脸上分到的光就少一点,老婆子们个个恨不得只有自己在场,传出去也好在暇州受万众瞩目。
“大人快坐,大人可来对地方了,要说手艺,咱们不说第一,也没人敢说。”
沈吟不拿官架时,像个人见人爱的好小子,他身上就有这种气,有唯我独尊的高傲,也能让人心平气和地去瞧。
教学起来七嘴八舌,叽叽喳喳如麻雀抢食,老婆子们以为沈吟是自做自穿,抢着要给他量尺寸,好沾一沾福气,谁知他却道:“哪能自己穿,给我哥做的。我哥的尺寸我记得,肩宽腰围胸围都知道,我跟我哥关系可好了!”
平日里,沈吟枕上叫居同野“哥”是当情趣,加之居同野身子敏感,叫的次数多了,居同野连曾响喊他都受不了。
想起居同野,沈吟就想他看见这身衣服时肯定开心,帕子算什么,小姑娘小家子气,哪有他大方。
家长里短聊开来,不知不觉布就裁好了,沈吟跟她们一起搬了凳子,坐在院子里仔细缝起来,面前还放着一碗新鲜瓜子与一壶粗茶。
沈吟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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