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做了回大家眼中贤惠恭顺的少奶奶,一时间让很多人放了心。这两天她仍然坚持凡事亲力亲为,再不要任何人服侍,还跟环碧学了怎么挽一些简单的发髻。
这天,一行人终于坐上了出城的马车。因着皇上终于下旨决定在边关修建防御城墙,特派工部这些人也随郑衍文的车马一起走,为首的便是负责这次工事的工部侍郎金大人。
时芫本不欲与郑衍文同车,奈何金大人的马车就随后跟着,若是夫妻不同车,少不得有人背后说些什么闲话。虽说他们还是名义上的夫妻,不过眼下两人之间的关系可能比普通人都不如。
一个是作到了自己想要的自由,一个是心里恨透了对方的无情。尤其是郑衍文,他向来是个有原则的人,一开始他不愿意放手,后来发现强求不得,逼着自己放弃。看着是时芫赢了,其实是输了,输掉了一个愿意以真心相待她的男人。
车里,时芫正在看一本【西域杂录】的书,里面描绘的西域景色特别像新疆那边的地理环境,不禁让时芫对西域有很多好奇之处。
想问问郑衍文关于西域的事情,看了看正在休憩的郑衍文,不好也不便打扰。只好按下好奇心,想着有时间去西域走一趟。忍不住又把这本书翻了一遍。
晚间在客栈休息的时候,时芫在纸上写写画画。她想根据这本书里描写的地理位置在纸上画出来一个地图。只可惜书中的内容太少了,也不够精确,时芫画了又画,始终连接不起来一副完整的地图。
看得郑衍文忍不住提醒道:“你手里拿的那本书是几年前所著,作者本人其实并未去过西域。内容不过是根据民间对西域形容的只言片语再加上自己的想象结合而来的,不能全信。”
顿了顿,接着道:“你以为西域是人人都能去的?若是西域地区这么容易过去,早就有君王开疆辟土了。那里风沙满天,寸草不生,连绵荒山,其地区温度从夏日艳阳到冬日冰雪,跨过一年四季,除了土生土长的西域人有穿越的本领,我们内地人几乎无人涉足。你若不在乎这命,尽管一试。”
从时芫拿着书翻来覆去的读,到临摹地图。郑衍文就知道她想去西域,虽然恨极了她的薄情寡义,但也不想让她命丧黄泉。他选择放手,无非是想让她好好活着,哪怕不能与他一起。
“谢谢。”时芫知道郑衍文是一番好意,出声道谢。心里忍不住嗔怪这作者,为何不写字提醒这本书的内容不符合事实,害得她自己在这儿做了半天的无用功。
郑衍文恍若未闻,径直躺床上休息。待时芫收拾好,回头一看,却犯了难。前几天她与郑衍文虽然同屋休息,但是好在屋里有张卧榻,她自发的去睡了卧榻。
但是现下在客栈,只有一张床。郑衍文早早的在床上安歇了,她却不知如何是好。上好的客房,床很大,郑衍文只睡了外侧,里侧空着,不知是特意给她留的还是刚好空了出来。
此时的纠结如同新婚chū_yè那般,时芫轻手轻脚的打开柜子,发现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一床被子。于是在睡不睡的问题上,时芫选择不拘小节,去睡床。悄悄的走到床边,想越过郑衍文爬到里面去。
于是她一只手扶着床尾,一手脚踩着床边,打算借力直接跨过郑衍文的双脚过去里侧。哪成想,眼瞅着要过去的时芫脚一滑,整个人直直的向前摔去。好在,郑衍文立马起身接了她一下,这才没有摔的狼狈不堪。
郑衍文一直都没有睡着,时芫所有的小动作他都听在耳朵里。此刻他怀里抱着时芫,还来不及想什么,就见时芫立刻从他怀里出来,顺理成章的退到里侧。
时芫见郑衍文眉头一皱,大概刚刚自己鲁莽的行为惹得他不快了,只好尴尬的笑了笑,悄悄拉过被子,安安静静的躺下睡了,并且努力的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直至快天亮,郑衍文早早的醒了,是被冻醒的。睁开眼看了看睡在里边被子严严实实裹着自己的时芫,有些无奈。
时芫睡觉有个毛病,爱扯被子,从前两人睡一处的时候,都是郑衍文箍着她的手脚,才不让她乱动。如今没了束缚,再加上时芫心里刻意想保持距离,身体力行,把被子拉过来之后老老实实的睡在最里侧,缩成一团。
郑衍文看了看天色,索性也不睡了,起身去院子里练剑。
等到时芫睡醒,发现郑衍文早已经不在了,也没多想,利索的起身洗漱穿衣打扮。
由于赶路,虽然时芫现在已经会挽髻了,但是长途跋涉,又不用见客,还是怎么舒适怎么来比较好。仍旧梳了一个蝎子辫,穿上素净简单的服侍。褪去华丽,未施粉黛,朴实无华的装扮看着别有一番气质。
☆、被欺负了?
坐在马车里,时芫并没有看书,而是解起了九连环,除了九连环,她还买了孔明锁,和华容道的益智游戏,仅仅看书难免有些无聊。
这九连环的游戏时芫从来没有玩儿过,买的时候想,凭着她九年义务教育的水平,解个九连环应该不在话下。事实证明,她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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