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姿容秀丽,修短适中,面有哀戚,真正楚楚动人。
一行人视秋蕊为无物,径直往九曲桥而去,片刻之後便听有女声骂道:“好个不知廉耻的文鸣园,送了自家妹子进宫,自个儿也恬不知耻跑来献媚,真不要脸!陛下也是,六宫粉黛不够你玩,还找个男人分桃断袖。这文鸣园有什麽好?不过是个清汤白菜,是不是要我把自家弟弟也送予你玩,才显得哀家贤良淑德,为陛下分忧啊?”
秋蕊听她骂得肆意,不知开口之人是谁,於是躲在树丛後面,试图一看究竟。不一会儿那秋瑾风与文鸣园前後现身小径,也不知从哪里上的岸。他来到为首那妇人面前,笑盈盈道:“蔷薇不是在文丽妃那边听人讲经麽?怎麽突然到这冷宫偏院里来了?”
那被称作蔷薇的女子哼声道:“哀家只是突然想起这斗红楼中芙蕖初放,所以拉文丽妃来此赏花,不想扰了陛下的好事,真是罪该万死……”她话音方落,就被秋瑾风打横抱起,径直往九曲桥尽头走去,看那动向,无疑是去那小楼所在。那些随人想是习惯了,只由他二人兀自离去,并不追随。
秋蕊好奇心更重,正想寻个路径绕进楼里,不想耳边突然想起!!之声,竟把她惊醒了。她睁开双眼,见外面天色尚黑,方才所见居然是南柯一梦。秋蕊回想梦境,心里很是难过,那秋瑾风容貌虽无记录,梦中却与秦绍阳长得一模一样,至於那文鸣园,根本就是文散生同一模子所刻,更令她介意的是,被称为蔷薇的女子居然长著苏迦的脸。
美人恩第十三回桀骜1
却说秋蕊听到外面!!乱响,不知道是什麽动静,凝神再听,仿佛是有人在院里动手厮打。她定定心神,挪到门边,就见两人在院里杀作一团,刀光剑影寒气森森。秋蕊不会武功,却常与秦绍阳在宫里看御林军们操练,热闹还是会瞧的。她见那二人你来我往,腾挪跳跃,皆是身形俊逸,不俗的人物,其中白衣人便是将自己掳到此处的汉子,至於黑衣人却不知从何而来。
秋蕊脑筋一转,想趁二人厮打溜出门去,不想她方要抬步,就见那白衣人往後纵身一跃,退出五步之外,朗声道:“这位公子好本事,不知半夜到此废院作甚?”
那黑衣人也撤了兵刃,答道:“在下受人所托,特意为陛下而来,不知公子为何将其掳到此处,还请说说清楚。”
白衣人哈哈大笑,顺手还剑入鞘:“漠先生还是那麽正经,真正令在下佩服。”
黑衣人身子一震,仿佛真是被他说破了行藏,半晌才苦笑道:“公子好眼光,莫非是认识的朋友麽?”
白衣人瞥了眼秋蕊,重又把目光转到黑衣人身上,言道:“我早得了司徒大人的信儿,知道漠先生会来,而且你我原就有交情,莫非相互蒙了皮囊,倒不认得了麽?”
原来那黑衣人正是漠晟,几日前得了泰丰来的飞鸽,所以潜伏入宫,特意盯著寿光院来著。寿光院忽然火起,秋蕊又被人夹著带走,漠晟一路追来,也是大费周章。现在他听这白衣人说什麽接了司徒大人的信,心中还是半信半疑:“这位公子武功不凡,漠某佩服,只是路数眼生的很,不晓得师从何人?”
他问得小心,只当是投石问路,不想那白衣人又笑起来,其中肆意,颇为桀骜不驯:“在下恩师乃华山剑宗柳随风,还到武当与玄机道长求了太极剑七七四十九式,想是在下武功低微,入不得漠师兄的眼里,所以不认得也是正常。”
漠晟大惊,往後退了一步,他觉得骤然间万物恍惚,真正是在做梦。他定神打量打量对方,只见他虽著了白衣,却毫不臃肿,反显得纤瘦莫名,风吹即到一般,於是颤声问道:“你,你,你是人是鬼?莫非,是苏公子麽?”
那白衣人嘿嘿笑了,用手撕了面巾,只见他面如春水,双目斐然,竟真是那姓苏的孽障。他看漠晟骤然面色惨白,双眼不敢往这边瞧的模样,便忍不住揶揄道:“莫非漠先生在苏某身上舒服够了,倒不好意思了麽?”漠晟听他说起旧事,知道是那奸尸的勾当,当下白脸儿转成赤红脸,连嘴都张不开了。倒是苏梦醒毫不介意,慢慢走到他跟前,帮他扯去蒙面,低低笑道:“你再害臊,也是个夯货的好把式,不如我们进门叙叙旧,吃吃茶如何?”他话里真不正经,与方才挺剑杀人的姿态真正天上地下,惹得漠晟呆头鹅般瞪著他看,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漠晟越是这样,苏梦醒嘴里越是不饶他,不但如此,还扯了胳膊,亲亲热拉了往房里走去。秋蕊站在门首,眼睁睁看俩男人从身边进屋,竟比漠晟也灵便不到哪里去,过了一会儿她才想起要逃的事,却听姓苏的冷冰冰道:“陛下若是想死得快些,只管自己走路。”
秋蕊被他一说,居然真走不动路了,她小时候在御学里读书,与苏梦醒也做了几个月的同窗,晓得他聪明果断,说一不二,最是桀骜刁钻的主,後来听说他身死幽州,只留了骨灰还乡,秋蕊还与秦绍阳说了些惋惜的话。不想今日死人还阳,活蹦乱跳劫了她到此废院,还与什麽漠先生亲热得很,与那些志异怪谈一样,端得令人肉跳心惊。此时外面还是漆黑一片,间或有夜猫子乱叫,总觉得会有什麽山精妖邪跳将出来,就算秋蕊胆大想走,也寻不得路,於是慢慢走回原地,又和衣睡了。
那边漠晟被苏梦醒扯了手,穿了屋子,来到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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