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勾心斗角了这么多天,怎么说也得满足一下自己,对于穿了这一身大概可以洗出不少黑水衣服的归音来说,首要的就是换了自己身上已经有了些味道的衣物。
成衣店里面悬挂出来的尽是带着好看纹路以及图案的衣服,只能算一朝有钱的贫穷神器选的只是个普通的小店,想着材料问题也就没看那些光鲜的和服,夜斗倒是看上那些花花绿绿的和服似乎很是着迷,指着其中一个亮眼的和服差点上身试穿,虽说还是被暴躁无比的神器阻止了。
压制着自家神明乱花钱的行为,归音最后定下来的还是两件样式大众的黑色和服,大概想着自己生活困苦,似乎偶尔还需要在肮脏的地上摸爬打滚,想买稍微亮一些颜色的神器还是放弃了自己的想法,现实的想,亮颜色不好洗干净。
不过,衣服的材料也比夜斗在别人门口丢面子买来的衣物好了不少,穿在身上也不会觉得衣料磨得身体不舒服,有了新衣的神明与神器两人懒散的走在街上,不管怎么说穿上了新衣还是令人心旷神怡的,既然犒劳就犒劳个够,有了衣服也得满足一下自己的口服之欲,两人顺手买了些吃食犒劳犒劳自己,大概就是一时暴富,一时开心。
之前的乡镇比不得这次委托人所在的城市,民众开放许多,逛街的人数只多不少,路边尽是做买卖的生意人,偶尔会路过一些巡逻的警官,倒也是一片祥和,基本上不会出现什么动乱,两人逛过去见到了不少小地方没见过的东西,他们也不急着找话题,只是偶尔聊聊天,看看路边的杂技,见识一下那些个新奇玩意儿。
一路逛过去也快到了比较远的地方,正好有一户驿站,里面也接待稍微休息的行人,两人坐着等待茶点,驿站斜前方是一颗樱花树,大概依旧活了许久,长着的树枝竟是把驿站盖住了一半,又因为是在花期,屋外撑着的巨大的红伞上也落满了花瓣,两人坐在那伞下准备的凳子上还能看见樱花飘下来,归音一边暗叹着这店的老板实在是会选地方,一边欣赏这一年难得看见几次的美景,吃上甜腻的丸子,再喝上一口现泡的热茶,轻微的苦味冲散了嘴中的甜腻,神明和神器坐在红椅上享受着这样少见的轻松。
稍稍偏过头去看见的是那樱树下围着的孩子,大概是在玩又或者是什么别的,那些个孩子一哄而散嘻嘻哈哈的跑了起来,只留着其中一个蹲在树下用手捂着眼睛。
奇怪。
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
那小孩儿身上还带着伤,细听的话似乎那些个跑掉的小孩子还嘲笑的念叨着什么骂人的话,归音放下手中的吃食走上前,轻拍了下那小孩儿的头,却只看见了一双已经哭得通红的眼睛还有满脸的眼泪,那孩子大概是以为欺负自己的人又来了,抬头来的时候还是满脸的凶狠模样,但看见是一个不认识的人,他慌张的收敛了自己的表情,大概是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狼狈的模样,将头又低了下去,。
“你怎么了?没事吧?”放轻自己的声音,归音蹲下来,将那小孩儿的头抬起来一些,捏着
自己的衣袖擦了擦眼泪。
可能是真的被欺负惨了,这样脆弱的时候突然被人安慰的询问着,就算对方只是个陌生人,此时心中的委屈也像是翻了好几倍一样,那小孩儿紧咬着牙齿脸上抽了几下,像是要忍住但是一时又没能控制住自己,眼泪又涌了出来,小孩儿将头埋在臂弯里,只听见发出隐忍的哭声以及断断续续的话音。
“为什么……他还不来呢?”
【为什么他还不来呢?】
樱花树下的黑发小孩儿捂着自己的眼睛也缩成了球状,脚上的锁链宣示着自己的存在感,略长的头发把他的脸挡住了许多,小孩儿也不管那头发,只是蹲在树旁边一抽一抽的,似乎是哭了起来。
奇怪。归音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眼睛似乎有些酸痛,里面止不住的突然泛出了不少泪光。
那是谁?脑海中莫名一闪而过的景象却像是在自己心中刻下了痕迹,难过,悲伤,失望,后悔,负面情绪如潮水般打在自己心上,脑海中的小孩儿就像是与眼前的孩子重合了一样,也是抱成一团,在这样的大白天连自己小小的悲伤都无处可藏,只得将自己哭泣的表情遮住才能维护一下仅剩的自尊。
一句别哭只硬生生的只在颤抖的嘴唇中绕了几圈,却根本说不出来,身体不停颤抖着,他几乎是听到了自己牙齿碰撞到一起的声音,归音摸了摸那小孩儿的头转身逃一般的小跑了回去。
眼前的景物都是被模糊了个遍,归音跌跌撞撞的跑过去,站在神明的面前低着头只看着落满樱花的土地,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好不容易擦过泪水,一抬头,看见的却是那坐在伞下的神明惊恐的眼神。
夜斗捂着自己的脖子,另一只手握拳,上面爆出了绿色的纹路,审视探究还有不可思议,这些负面的情绪从眼神直接投射到了神器身上。
“归音,你刚刚,在想什么?”
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将这一句话吐出来,冰蓝的双眼偶尔会露出一些并不带有意思感情的眼神,但神器却很少直面那冰冷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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