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庵的门在他策马之后打开了,柯绿华走出来站在空慧旁边,盯着他越来越远的背影,好久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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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小鱼虾米,你也过年好。我的宝宝刚过两岁,因为太小,所以一直不舍得送他去托儿所。不过这个秋天他就大一些了,打算送他去一个好一些的幼儿园,跟小朋友一起玩。
非,我现在很忙,所以暂时不会参加任何群了。如果顺利,秋天小家伙上了幼儿园,我可能会有些空闲,到时候会跟大家联系的。
在路上赶了几天,李昶众人风尘仆仆,赶到军营。他手下大军在平定南方之后,有半数跟着顾英留在了大江之畔,现今手下的兵士,多数都是自北方招募的新兵。当初征战之间,他一个人难以南北兼顾,听燕京来报说李晞自父王横死之后,日日醉酒酣歌,朝朝人事不省,因此曾明令李晞戒酒,出去为自己征募新兵。李晞对他的命令置之不理,照样纵饮无度,李昶自南方回来之后,对醉成一滩烂泥般的弟弟李晞失望至极,本想随他去吧,哪知谭昕一番话却让他改了心意。
“王子,天下未定,民心向背之际,你万万不可放纵四王子如此自伤。”
李昶当时叹道:“他要如此,我又能如何?”
“大王子旭已经被废为民,如意台上王子殿下曾亲手射了二王子一箭,后来晏暴病而亡,难免有人疑心王子诛杀手足。如今若纵容四王子酗酒自伤,不久之后他若也早亡,于殿下的名声不利。孝悌友爱,人伦大常,殿下若想天下民心归顺,就要阻止晞王子酣饮无度。”
李昶颇以为然,他心中对李晞如此自伤,也十分自责。因此自燕京北上,扫荡黎州鲜州的指挥使时,就把李晞硬是带到了军中。
这时他纵马回到营帐,进门就看见李晞坐在自己的帅椅上,右手里擎着一壶酒,左手一只杯子,看见李昶进来,翻了翻眼皮含糊地道:“三哥回来了。”
李昶盯着他酒醉的脸,知道自己走了这么几天,他没了人管束,定是日日如此.
“你喝够了么?”
李晞放下酒杯,整个人向后面椅背一靠,看着三哥道:“你把我带到军营,所为何来?难道不是想让这十几万大兵看看,燕王的儿子里,还有一个不成器的,除了喝酒,世事不知……”
“我带你出来,想让天下人看看,晞王子并非人人口里所说的酒色之徒。如今父王不在了,你如此饮酒自伤,除了让阴间的父王不得安生之外,还有何益处?天下未定,你我兄弟二人正该戮力同心,达成父王生前所愿,让这天下归了咱家。”李昶说着,坐在李晞身边,看着弟弟饮酒无度而黯淡颓唐的神色,想到当初二人幼小时一起长大,自己生母早亡,多亏李晞的母亲王氏常常收留自己,王宫岁月,因为他们母子二人,才好熬许多。
他见李晞左手上仍握着酒壶,伸手拿过来,给自己倒上一杯,举杯一饮而尽,方对李晞道:“说到饮酒,我这毛毛虫确实不是你的敌手。”
这毛毛虫的外号,是当初燕王赐名李昶卫士东方苍龙的时候,李晞给李昶取的。此时李晞听了,脑子中也不自觉地想起当初兄弟二人嬉戏憨玩的日子,那时候三哥为姜家人排挤,生母在王宫中被杀,性命朝不保夕,每天躲在自己母亲的寝宫中,惶惶度日。想到这里,对李昶举兵造反,害了父王的怨恨之意,稍稍淡了些。
李昶见晞弟不再冷着脸,遂笑道:“我闷了几天,眼前厮杀在即,大丈夫今朝有酒今朝醉,我跟你赌酒如何?”
李晞听了,感念三哥对自己委曲求全的一番心意,也不再像先前一般拒人千里:“就要作皇帝的人,哪儿还能像小时候一样。我不跟你赌,赢你这种三杯就倒的人,也没意思。”
李昶淡淡一笑,他不好杯中物,此时握着酒壶,忍不住就倒了一杯给自己,酒入肚腹,想到几天后杀退这几个逆贼,天下就是自己的了,那时候事事如意,自己这一生再也无憾。
想到无憾,柯绿华的身影在心底悄悄地冒出来,她一个人留在那塞外平野,孤独度日,这一生谈什么无憾?心里想着不开心的事情,当着亲弟弟,忍不住就长叹了一声。
李晞问道:“想起那位柯姑娘了?”
李昶奇怪地看他一眼:“你怎么知道?”
李晞看哥哥身上的青布长衫染了黄尘,遂道:“我知道那位姑娘隐居在离此地几天路程的地方。你从南方回来,竟然只带卫士就离开大营,自然是找她去了。她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李昶不想多谈此事,站起身道:“我去歇息。明日之后,你跟我一起上阵,咱们李家的子孙,靠的不光是投对了胎,还要在战场上见真章。”
李晞性子不像他三哥一般刚硬,不过临阵退缩这等事他也决计不屑为,这时候听了三哥的话,遂站起身道:“三哥,你真想我上阵杀敌,建立功业么?”
李昶闻言皱眉道:“你何出此言?”
“你若真想,那就给我一支军马,我自己带兵去攻打黎州的叛军。”
李昶犹豫了一下,李晞自小长在深宫,从未踏足战场,若真给他一支军马,只怕损兵折将是小事,晞弟的安危堪虞。想到这里,他道:“攻打黎州的人马,早就定下来了。临阵换将,于军心不利。你若真想立下战功,我们兄弟二人可以并肩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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