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样。
薛晚沉按着伤口,笑了笑,“还好,只要师弟你没事就好。”
段纯宵抿了抿嘴唇,低了头不去看他只是淡淡道,“多管闲事,你怎么就知道我躲不开了。”一边说一边将薛晚沉的衣袖卷起,露出里面狰狞的伤口来,这一刀深可见骨,再用力一点,恐怕手骨也能劈碎。段纯宵从包裹里翻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伤药,细细地替薛晚沉擦上,又撕了自己的衣袍帮他包扎好。
“我一时情急,倒也没想那么多。”薛晚沉继续接道。
段纯宵手中的动作一滞,抬头看了薛晚沉一眼,却是久久不能言语。
薛晚沉又对他露出了标准的虚弱一笑,眼中盛满了慈父般的关怀。
月色融融,周遭一片寂静,偶尔有阵阵微风拂过。
过了一会儿,段纯宵不知为何忽然也扯了扯唇角,露出一点若有似无的笑意来。
而不久,其余昏迷的人也慢慢醒转过来,天色朦朦胧胧转亮,空气中弥漫着一片浓重的血腥之气,看到四周都是打斗过的凌乱痕迹,甚至还有好几具横着的尸体一时都愣了。
段纯宵简单地把事情缘由交代了一遍,容山便叹道,“是我们大意了。”
钟嘉玉却注意到温知南身上衣袍沾了一大片血迹,连忙扑过去问道,“温师兄,你受伤了?”
薛晚沉不在意地笑到,“这算是什么伤,不过是被蹭了一下而已。”
除了温知南和另外两位守夜的镖师受了点伤之外,其余人基本都安然无恙。
“在往前走几里就有个小镇,我们得赶在日头烈之前过去。”余镖头对地形十分熟悉,经过一夜的打斗,大家应该都很疲惫了。
众人自然没有异议。
走过几里蜿蜒崎岖的山路,果然有一座小镇,一行人便找了个客栈停下。
薛晚沉找小二要了桶水,洗干净身上的脏污,又将一身染了血迹的衣袍扔了换上新的一身,这才下楼与他们一起吃饭。
两位老镖师对九华山弟子的态度也转变了不少,原本觉得他们一个个身板瘦弱,一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公子模样,能派上什么用场,但经过昨天一战,却让他们知道九华山在江湖上的威名也并非徒有虚名。
“温师兄,有你的信。”钟嘉玉一见他下来,立马迎了过去。
温知南亲启————
不是我的,但仍然拆开来看了。
洋洋洒洒几千字,足足有五页,薛晚沉看了只得出一个有用的信息,大概是温知南祖母病了,而他又最疼爱这个孙儿,所以写了信找人差他回去一趟。
薛晚沉以此为借口,跟他们打了招呼,说自己要回家一趟。
可他又不是真的温知南,自然是不能回去的,九华山上的人分辨不了温知南,难道温家人也看不出么?
只是刚好这里离归雁岭不远,他也刚好回教一趟。
*
拂衣宫建于断崖之上,中间一条百米长的吊桥连接,一端嵌入岩缝,桥下断石嶙峋,山雾缭绕,
而另一端接着出口,山口石阶上覆盖着绒绒的青苔,蜿蜒没入一片杏花林中。
杏花林中设有机关阵法,薛晚沉这条路早已经不知道走了多少遍,可以说闭着眼睛也能过去。
山风入怀,薛晚沉一过杏花林,便有四个着梨白月衫的少年翩然而至,跪伏在薛晚沉的身前。
“恭迎宫主回宫。”
“咳咳……”过了这么久,薛晚沉还是有点不习惯,宫主的待遇总是这么高逼格。
前宫主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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