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脚筋怎么断了”蒋春凤担心地问道,古装剧里怎么演的,被挑去手筋脚筋,那不得终身残废吗?
“被喝醉酒的司机撞了,现在整条腿都打石膏不能下床,好几个月呢,得慢慢复建,恢复得好的话还能以前一样。”
“能恢复就好,有空你得去看看人家。”农志高说。
“六月这孩子懂事,他们家……”蒋春凤听儿子讲过陆月歌家的一些情况,她很喜欢儿子这个长得好看性格又好的朋友,“又要干活又要照顾病人,那岂不是很辛苦。”
“嗯,如果去的话,我想呆上几个月,帮他们种种地收收谷子……等他哥恢复了再回来。”农子剑不再拐弯抹角,如实说了出来。
“那你就去呗,你们那么好的关系。那里风景好,就当去度假了。”几个月而已,蒋春凤没觉得有什么,他们是苦过来的,现在的生活条件已经很不错了,钱够用就行,两个儿子也从来没让他们操心过,子剑现在的工作太伤脑,还是身体最要紧,出去玩一下放松一下也好。
农子剑打电话给陆月歌说了这件事情,陆月歌再次被惊喜砸晕了脑袋,从农子剑接受他开始,已经给了他太多太多的惊喜。
有人说,在感情中先爱上的人最卑微,但是这在他们之间并不成立,他们的感情赤诚热烈,越是相处,越是爱彼此。
高兴过后陆月歌也有忐忑,这年头,农村人想出到城镇去,小城市的人想挤到大城市去,大城市的人又想挤到更大的城市去。
不说五年十年,就算只是小半年,也没有多少人愿意回到风吹雨打、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偏僻农村吧。
“……哎,总有一种拐骗了你爸妈儿子的感觉。”陆月歌有点内疚,偏远农村青年诱/拐城里有钱少爷什么的……
真的很庆幸农子剑不是独生子,家里还有一个哥哥,父母也有乖巧的孙子孙女抱了,这样他们以后出柜的压力应该会小一点点……
“什么拐骗啊,我又不是无知少年,咳、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农子剑说到某些关键的话的时候总是越来越小声,不好意思地假咳了两声后他继续道,“你不要有压力,在哪里都一样的。”
“你对我这么好,这么爱我,就是打死我,我也放不开你了……”陆月歌的声音笑中带着哽咽。
“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啊。”农子剑说,“我们还要在一起很多年呢。”
“子剑,我好爱好爱你啊。”
“腻歪……”
农子剑动作很快,他手上的项目刚好完成了,和公司提了辞职做好交接工作之后,五月初,他拉着行李箱搭上了去往爱人故乡的列车。
昨晚下了一夜的雨,早上起来的时候天气转晴了,陆月歌去田里看了一圈,被雨水冲刷起来的禾苗要重新补种,中午给蒙仁峰准备了午饭后,他开车去县里接农子剑。
农子剑的那趟火车还没到达,陆月歌戴着一顶鸭舌帽,站在出站口的围栏那里等着他。
车站是一个见证了多少悲欢离合的地方,而对陆月歌来说,每次搭上火车都是离别,要么离别故乡,要么离别爱人。
这一次,他来接农子剑一起回家,等几个月之后,他们再一起去往农子剑长大的城市生活,无论是在山里还是在城市里,他们再也不会分开。
人来人往中,他看到了笑着向自己走来的爱人----就算只是待几个月,也已经够了,值了。
吃饭的时候,农子剑想着自己来了也是多了一个人手了,他和陆月歌说,“家里养了五头猪,我们要不要再买几只回去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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