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把婚期改到了冬至。父王说冬至的时候如果能把所有事情处理停当,他就亮明身份回归王府做太上王,到时候还有一份大礼给你做私房。”
付东楼一听便急着推辞:“不用了,我把你父王当下人使唤了那么久,你父王不骂我我就知足了,送礼什么的真的没必要。反正结了婚我俩也不分彼此,与其给我做私房还不如直接放在王府里,没什么差别。”
“你笨啊,等太上王回来,你和王爷要侍奉长辈,哪能像现在这样花销自在,你拿着当私房不也是给王爷攒小金库嘛。我跟你说,太上王当初在的时候可是紧卡着王爷的花销呢,生怕他变成纨绔子弟,你不收王爷就要过穷日子了。”
翟夕没正行起来满嘴跑火车,一通话三分真七分假,唬得付东楼一愣一愣的,气得柏钧和笑骂道:“多谢翟大人关心,本王要真是没钱花了就去你府上打秋风,我可是知道你为了和公输哲将来过好日子攒了不少钱,别跟本王哭穷。”
“我说王爷,我那三瓜俩枣的钱您还能入眼啊,太上王再紧着您您也比我有钱啊。”翟夕说着往付东楼身上一靠,假哭两嗓子,“好弟弟,你哥我活不下去了你可不能看着不管啊。”
三人笑闹一番,下午的愁云惨雾一扫而空,只觉得前景一片光明。
有人笑就有人哭,有地方出太阳就有地方下雨,令狐纯可没有柏钧和的好福气,他日夜兼程赶回洛阳,一身风尘疲惫都顾不上便直奔皇宫紫微城,却不想被史朝义晾在巍峨的万象神宫外跪了一个时辰才得传召。
“陛下让儿臣在外面跪了这么久,定是信了南酆的话,认为儿臣有不臣之心吧。”
论私,令狐纯是史朝义的女婿,自称儿臣是在理的,也有亲近之意,只是他甚少如此自称,史朝义听了眉毛一挑便知道令狐纯是来服软的。
“这几个月来,我大燕埋伏在楚国的细作损失惨重,即便儿臣是被人陷害了,可作为领军的统帅仍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若是父皇因此处罚儿臣,儿臣绝无怨言,只是儿臣有紧要的事非说与父皇不可。”
“你偷偷跑到楚国去劫持付东楼,结果还没得手,在你说别的之前是不是应该好好跟朕解释下这件事。难道你就真的比不过柏钧和?”看在爱女的面子上史朝义不会不给女婿说话的机会,可也不会让他说得很痛快。
“儿臣要禀告父皇的事儿正与付东楼有关,更与南酆将军有关。”令狐纯扫视了殿中的内侍一眼,“请父皇屏退左右。”
凭令狐纯的本事,真想对史朝义不利,多这几个太监也没用。史朝义清走了殿里的人,淡淡地开口:“你怎么就认准南酆了。”
“父皇,儿臣此次去楚国,本不是为了劫持付东楼。他是楚国的准王卿,就算能把他劫持来大燕他也未必肯为我大燕效力,反倒给了楚国开战的口食。”
“近几年来,父皇一直担心儿臣拥兵自重,儿臣不知如何做才能叫父皇安心,正愁着呢,手下一个校尉在整理长安城唐宫秘档的时候发现了传国玉玺的下落,就将此事告诉了儿臣。儿臣此次去楚国,便是为了寻找传国玉玺献于父皇。”
史朝义本是懒散地靠在扶手上眯着眼养神的,听了“传国玉玺”四个字骤然睁大了眼睛,好似一头被惊醒的豹子。
“传国玉玺?如此大事你怎么不奏报于朕!”
令狐纯并不惊慌,有条不紊地解释道:“传国玉玺干系重大,知道的人越多寻找玉玺的麻烦就越多。恕儿臣直言,父皇太过信任南酆,儿臣怕父皇或是父皇身边见风使舵的人将这个消息透露给南酆,那玉玺能否归我大燕就不好说了。”
令狐纯说着叹了口气,“儿臣千小心万小心,还是上了南酆的当。”
解开带入殿中的锦袋,令狐纯将假玉玺从袋子里取出躬着身子走上前奉到史朝义的御案上。
见到玉玺,史朝义眼中透出一种让人战栗的狂热,好像看到了鲜肉的老虎一般。
“父皇,这个玉玺是假的。”
“大胆,竟敢戏弄于朕。”失态的样子落入令狐纯眼中,史朝义恼羞成怒。
“父皇,儿臣劫持付东楼便是因为他知道传国玉玺的秘密,没有付东楼儿臣不可能接近玉玺。而传递给儿臣玉玺消息的人正是南酆安插在儿臣身边的人,南酆甚至派了杀手去藏玉玺的地宫狙击儿臣,为的就是等儿臣一死便把大燕对楚作战的所有损失推到儿臣头上夺取儿臣手里的兵权。哪怕是为此丢了长安,他也在所不惜。”
“因为南酆不是别人,正是楚国国师木炎的大徒弟,风易!”
“你有何证据证明南酆是风易?”话说到这史朝义不得不慎重了,如果南酆是楚国的奸细,那大燕对于楚国来说将毫无机密可言!
“南酆与木炎,既不是我大燕的人也不是楚国的人。儿臣带着付东楼找到藏玉玺的地宫时,正遇上前来救付东楼的柏钧和。木炎派了人袭击儿臣与柏钧和,想将所有人都杀死在地宫里。因为他是李唐后裔,前唐末帝的儿子建宁王李倓。”
“这些都是付东楼的护卫亲口说的,那个护卫本来是木炎派到付东楼身边的人,却在关键时刻反水了。那场厮杀绝对不是在演戏,那个护卫也提到说风易是死去的南诏王之子凤迦异,所以儿臣相信南酆确实就是风易。”
史朝义自然知道南酆就是凤迦异,可他没对别人明言过,哪怕是令狐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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