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铘:“别想了,本座绝不会再让你看见狐形。”
宿遗祯:“啧,怎么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我真的没多想,就是单纯为师尊的伤势考虑而已。”
苍铘:“不必,本座宁愿伤着。”
这老妖精可真是!
宿遗祯小声地嘀咕:“你爱伤着就伤着,可别霸着我呀,我天天跟前跟后的伺候着,比伺候老祖先还折腾......”
苍铘:“你在嘀咕什么,是在埋怨本座?”
“啊,没有没有,徒儿怎么敢,嘿嘿。”宿遗祯嬉皮笑脸道,“师尊你家里还有没有别的亲戚的,也能用口水救死扶伤的那种?”
苍铘:“没有。”
宿遗祯长长地叹息。苍铘又道:“你就这么盼着本座的伤快点好起来?”
宿遗祯:“那当然!普天之下除了徒儿还有谁敢说更盼着师尊安然无恙?徒儿绝对是最最孝顺的,没有之一!”
“那好,本座倒是有一个主意,”苍铘一本正经,“就是需要你的帮助,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宿遗祯惊喜万分:“什么主意?只要能让师尊好起来,徒儿万死不辞啊!”
苍铘:“嗯。”
宿遗祯:“嗯?”
他等了一会儿,却见苍铘双唇紧闭似乎不打算接着说,便催促着问:“到底是什么方法?师尊快说哎!”
这时苍铘忽地抬眸望向他,宿遗祯瞧见了他眼里的戏谑之意,又见他竟然勾起了嘴角,顿时警铃大作暗叫不好。
第66章 治伤
然而那警铃并没有什么卵用,下一瞬他就被苍铘握着后颈压到了跟前,还没来得及骂出声的几句污言秽语就全被对方含进了嘴里。
“唔唔唔——污污污!”宿遗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去推他,可这人却像一面墙似的,纹丝不动。狡猾的舌同它的主人是一个德行,表面看起来沉默寡言正儿八经,其实暗地里必定已经把这一幕演练了无数遍,否则怎么会这样熟稔,这样富有技巧性?
宿遗祯气得发抖,恨不得用手指戳进他的伤口里学着他舌头的动作搅一搅,看这老妖精知不知道喊疼。果真,他一只手犹犹豫豫地移到了苍铘的胸口,停留在伤疤的一寸处徘徊,做着最后的思想斗争。
可惜苍铘没给他机会,反手一剪便把人欺身压在床上,又把他另一只手按在了身侧,叫更霸道、更深入的吻落了下来。
宿遗祯被他笼罩着,又被他包裹缠绕着,津液在两人的口中交融,彼此熟悉,不分你我。渐渐的,灼人难受的炙热慢慢消散,变成了宿遗祯脸颊耳畔温吞磨蹭的几片桃红,又软又柔地撩拨着他的心弦。那心弦根根跳跃,奏出琴瑟欢愉,提醒他认清现实,认清自己的诉求与渴望。
他的身体竟然在适应这种亲热,宿遗祯的身体竟然又对苍铘起了反应!这该死的宿遗祯!
宿遗祯猛地睁开眼睛,意外地看见了龙的铁骨柔情。原来老妖精刚毅的轮廓在灯火阑珊的时候也是有柔和的线条的,老妖精在接吻的时候竟然喜欢闭眼,他竟然也喜欢闭眼。
宿遗祯的心动荡了,他仍然抵抗不过,仍然无助地承接着苍铘的吻,也仍然脚踩在理智与放纵的分界线上左摇右摆,仿佛来一阵细风就能把他从人生的轨道上吹得彻底歪掉。
宿遗祯不得不承认,他的人生轨道其实已经歪掉,不,他是出轨了。苍铘的吻转移到了他的肩上,像灵巧的蝴蝶在与他亲呢嬉戏。皮肤上传来湿濡感,宿遗祯泄气似地道:“苍铘,我要打你了。”
苍铘不惧,摩挲着他的肩:“我在帮你治伤,这是谁咬的?”
宿遗祯:“反正不是你。”
苍铘忽地一口咬了上去,将原先的齿痕覆盖了大半。宿遗祯疼得吸气,黑着脸咆哮:“你没事儿吧你,至于吗?这还不是为了你嘛,当时在魔山的石室里你一声不响就元灵出窍,我急得团团转,一心想着找出魔娃破除魔障,结果不就被一个假人给咬了么。”
“疼么?”苍铘又岂是真的怪他,只不过见他这样倔强就想咬一口。
宿遗祯没好气:“这不废话么,你去给它咬一口试试,那嘴里都带着毒。”
苍铘:“我是问,我咬的这下疼不疼。”
“......疼,”宿遗祯试着对比了一下,悻悻地道,“不过还是假人咬得比较疼。”
苍铘:“你哭了。”
宿遗祯一时没反应过来:“嗯?谁哭了?”
苍铘:“在魔山,你是为我而哭。”
“哎呀你烦不烦,干嘛老提那茬。”宿遗祯抬头剜了他一眼,原本还想呛上几声,却意外地瞧见了那双眸子里的深情,他一下就张不开嘴了。
苍铘这条龙,平素都是一副超然物外的模样,他对你冷言冷语、不理不睬都无所谓,你对他尽管敬而远之就好了。可一旦他对你露出这样动容的神情时就不好办了,越是冷漠的人表现出来的深情厚谊越是叫人承受不起,甚至连说一句硬话都觉得对他是莫大的伤害。
宿遗祯叹息,呢喃道:“苍铘,你可叫我愁死了。”
苍铘的拇指拂过他的唇,轻声细语:“你惯会调情,知道这种时候该叫我的名字。只是,这唇还不够湿。”于是又低头印了一吻,舌尖描绘,将他两片唇瓣都润湿了。
宿遗祯火冒三丈:“苍铘!你大爷的,够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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