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号施令的弟子也急了,指着宿遗祯气急败坏地问:“你做了什么?!你动了手脚!”
真是畅快!宿遗祯被这畅快激得回了点热量,一边哆嗦一边大笑:“我手脚都被冻住了,怎么动?是你们自己蠢,哈哈哈......”
“是巫术!宿遗祯,你快解开这巫术,把我两个师弟放开,不然我就去禀告尊主,叫你罪上加罪!”
宿遗祯收了笑:“没错,就是巫术,你奈我何?还禀告尊主,你去,你去啊!你看我怕不怕他,要罚就罚,要杀就杀,看我宿遗祯怕不怕!”
“啊!!!”门环上的弟子嘶吼了一声,随即捂着舌头在原地跺了两脚,刚想骂是谁他娘的在这种时候开了门,就看见糖糕从里面走了出来,跟在后面的是苍铘。
一众弟子全都下跪,除了另一个舌头还镶在门环上的。苍铘侧首看了一眼,袍袖一挥便融了铁环上的一层薄冰,那弟子幸运地保住了舌上的一层皮。
“尊主!宿遗祯他利用旁门左道坑害弟子们,还出言不逊藐视尊主,弟子们正想去禀报尊主......”
苍铘摆手,令他们回去,兀自落在了宿遗祯面前。“你就是这样反省的?”他问。
宿遗祯有气,硬着骨头不肯服软,道:“这不正反省呢么,徒儿愚钝,得需要时间。”
苍铘:“关于陆拾遗......”
“师尊不用跟我提他,不想听,”宿遗祯倔强道,“您还是回去吧,徒儿在这儿跪着挺好的,慢走不送。”
苍铘叹息:“你这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
宿遗祯:“不改。”
苍铘没再接话,他拿这个徒弟毫无办法。
雪地里站了一会儿,陆拾遗撑着伞找了过来,他把伞移到苍铘的头顶,又对宿遗祯道:“你别这样犟了,跟你师尊认个错就回去了好不好?再跪下去伤身体的。”
哟呵,绿茶婊白莲花来表善心了,真当自己是司命君呢!宿遗祯理都不想理他,干脆闭上了眼,看不见心不烦。
陆拾遗把伞塞进苍铘手里之后便蹲了下去,拾起宿遗祯的手煞介其事地搓了搓,又劝道:“都快冻僵了,听话,别闹了。”
宿遗祯反应过来的时候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他僵硬着抽出了自己的手,拧着眉头撵:“滚。”
苍铘似乎也看不下去了,拉起陆拾遗为他遮了雪花,低声道:“走吧,别着凉了。”
呵呵,谁他妈真着凉了看不出来吗?苍铘啊苍铘,亏你长了那么大的牛蛋眼,竟然好赖不分!宿遗祯啊宿遗祯,你也是,竟然为这么一个大猪蹄子伤身伤神......真他妈不值。
宿遗祯满嘴苦涩,既生气又伤心。
天黑之后,杜若终于还是找来了,他一句话不说就把宿遗祯扛在了肩上,听见宿遗祯痛苦的□□又立即改扛为抱,抱着他就往弟子居赶。
宿遗祯已经发了高烧,口中的话语都成呢喃:“杜若,你怎么来了,谁告诉你的,谁?”
“谁?你管谁告诉我的!他娘的苍铘竟然这样罚你,你竟然还真就乖乖认罚?”杜若实在生气,他觉得这个大佬是彻底栽了,竟然被苍铘迷惑到这种地步了。
宿遗祯:“杜若,把我放回去,我在罚跪,你不可以,不可以坏他的规矩,否则你也要受罚......”
杜若:“疯了吧你,你都这样了还考虑什么规矩?他要罚就罚,看爷理不理他!你啊就是被他给收拾怕了,这都成啥样了,有日子没见竟然从猛虎变成家犬了?”
宿遗祯想反驳,可刚一开口就咳嗽起来,最后咳得胸口刺痛,只能乖乖闭嘴。他被杜若塞进一团热乎乎的被褥里,而后听见他的声音:“好畅言,你熬的姜汤?”
“不是你熬的啊,谁?谁送来的?”
“后厨的人?后厨怎么知道大佬需要姜汤......”
而后这声音近在耳边:“大佬,是不是那个陆拾遗害你被罚?行,你说他是妖魔他一定是妖魔,不是也得是!他娘的,等我和畅言替你报了仇就带你走,咱还回山居去!”
“杜若......”宿遗祯勉强睁开眼,透过迷蒙的光幕看见了扛着量天尺的畅言,正一脸怒气地冲杜若抬手,示意他动作快点。
“你们要干什么去?咳、咳咳......”宿遗祯被灌下一碗姜汤,挣扎着要从被褥里爬出来。
杜若把他按了回去:“别动!放心,你的宝贝苍铘本事那么大,我们想伤他也伤不了。你不是说那个陆拾遗是妖魔嘛,我去把他砍了不就行了。”
姜汤入了肚稍稍回暖,宿遗祯牙关打颤,浑身开始剧烈地哆嗦,头脑昏沉却仍然坚持着不肯睡过去,道:“不许你们去!有苍铘护着他,你们根本接近不了他。不许去,听我的!”
畅言气得一刀劈开了桌子,走过来用手比划。宿遗祯眯了眼睛也没看清楚,无奈地摇头,就听杜若翻译:“难道就让他们这么欺负你?”
宿遗祯无奈地叹气,心道这都是自找苦吃。他又咳了几声,说道:“先别,先别说这个了,快上来给我捂一捂,冷,冷得不行了......痛......”
杜若立即翻身上床,合着被子把他抱紧,问:“哪里痛?头痛吗?”
宿遗祯:“嗯,头痛,肚子痛......腿也痛......浑身都痛......”
杜若登时气得大骂:“他娘的苍铘,也太狠心了,就跟不是他自己的徒弟一样!大佬啊大佬,你说你是不是傻,你糊涂了你!”见他抖得厉害也不忍心再骂,转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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