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一想,他就觉得这是个好机会,暗地里思忖道:这会儿师父洗着澡,我进去服侍一二,师父总不好意思就这么把我赶出来。
他骨子里有着几分随性,多年来又是和俞岱岩亲近惯了的,于是,就这么大大咧咧的闯了进去。
水汽氤氲的房间里,俞岱岩正闭目坐在木质的浴桶之中,身形因几年的瘫痪生涯而显得有些瘦削,但并不显得柔弱,只因就算在这种时候,他的背也挺得笔直如一杆标枪,只是神色略有迷离双手在水下只见水波轻轻的荡漾,他的呼吸有些沉重
当瑶光终于意识到自己那个英挺伟岸的师父如今在做什么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退出房门了。
俞岱岩已经察觉到有人,他猛然睁开眼,如长枪般锋锐,却在见到瑶光那一刻,眼中竟流露出一股说不出的深沉痛楚来,他脸色骤然苍白,但身体却不由得剧烈抖动了一下空气里,渐渐弥漫开一股淡淡的膻味
瑶光心中尴尬,这是他第二次撞见自家师父如此私/密的事情,他有点犹豫,不知该说什么,怕师父震怒,忙偷眼看过去,却见自家师父脸色青白无血色,张张嘴似乎要说什么。
他怕师父又赶自己出去,然后再也不理会自己,突然间也不知着了什么魔,就猛的扑了过去,用手一把按住了俞岱岩的嘴,浴桶里的水花溅出些许,打湿了他身上的衣服。
但瑶光此时却顾不得其他,只是固执的在俞岱岩耳边哀求撒娇的叫了一声:师父。
师父~!
随着这声呼喊,俞岱岩近乎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明明刚刚已经释放过的地方又一次随着这声呼喊变得精神抖擞,男人有的时候总是无法控制自己,尤其是面对
师父?瑶光的表情有些奇怪,有的时候他想的不多,可有的时候,他偏偏会想的很多。
本来连续两次碰上,他只当自家师父没有妻室在侧,多年未曾疏解,所以才会可是,当那种灼热如火焰般的感觉是冲着自己来的时候,身体过于亲密的接触,让他察觉到身体不由得有些颤栗,他就算是再白痴也有点明白了,所以才有了第二声的疑问。
俞岱岩的眼神隐约有一丝狼狈恼怒,还有一丝上次曾经见过的一抹苍凉之意,但他生性强势悍勇,当年就算瘫痪在床,周身剧痛,只要清醒,就绝不吭一声,对人更是从不示软。
可是此时,瑶光的手正捂在他的嘴上,这个曾经小小一团的孩子已经渐渐长成了少年独有的清俊模样,精致的眉眼长开了很多,可望着自己的眼神却依旧带着那份近乎虔诚的尊重和信赖,看着就让人怦然心动。
以至于他的理智虽不停的抗拒,却还是忍不住低头,轻轻的亲吻了这个孩子的掌心。
瑶光惊的松开手,后退了一步。
你半夜来做什么?俞岱岩见他惊惧后退,似乎毫不意外,只沙哑着嗓音问道,神色平静,一双眼眸里深沉的看不出一点亮光。
瑶光无措摇头,想起自己来时的目的,就本能的回答道:我想问师父为什么要把我推的远远,不让我服侍,也不让我待在你身边。
这话实在说的太动人!
一个有着无比精致美貌的少年,用这样温顺和奉献一切的口气,认认真真的问一个男人,为什么不让他近身服侍?
简直就是无法拒绝的**。
但俞岱岩的理智却制止他做出任何不恰当的选择,他一生光明磊落,从未想过临到中年,却被这种荒唐的情感折磨。
然而,有些事情,有所为有所不为!
如今你已经知道了吧!俞岱岩就这样安安静静的说,你心中敬仰的师父,并不是你想象的那般美好。
他自我嘲讽的说:你心心念念信任依赖的师父,对你却有妄想之念,何其可笑!如今你还要日日夜夜跟随他服侍他吗?
瑶光目瞪口呆,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一室静默,
俞岱岩眼中流露出一股凄恻伤痛、万念俱灰的神色,他攥紧了拳头,指甲不由得直接插/进了掌心之中,渗出了血迹,犹自不觉。
他又道:我在你幼时救你一命,不过是随手施为,算不得与你有什么恩义,你拜我为师,我本应教你养你,却不想我五年瘫痪,反而承你多番照顾,甚至最后,还要你甘冒奇险为我寻药、盗药,无论是多么大的恩情,你也早就报够了
现在,我于你已经无恩,就算有恩,我俞三难不成还是那等挟恩图报的人吗?
事到如今,你若还愿认我为师,俞三愧领了,一生所学可尽教付与你,日后若我举止不当,你自可一剑斩杀,绝不还手;若你不愿认我,也无妨,我武当七侠,除我俞三不肖外,其他各个英雄好汉,我自可荐你再拜入其他兄弟门下。此事起因皆在我,是我俞三不配做你师父,与你毫无相干。
如今,待要如何行事,都由你一言而决。
他说到最后,语调渐转凄凉,隐隐有着一丝绝望,但偏偏神情平静,言语真实,明明说的是让人不耻的感情,却光明正大,坦坦荡荡的将事情从头到尾一一叙说明白,毫无矫饰,更毫无一丝推卸责任的意思,反而将错误都担在自己身上,其男子气概实在让人为之心折!
瑶光实在心乱的很,他前世今生未曾尝过情/爱/滋/味,若说不好奇是假的,可就算是再好奇,也绝对没幻想过和自己师父有什么这时,听得自己尊敬无比,视如亲父的师父说出这样的一番话,说句如遭雷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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