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与花晋光住在一起,但在宫外有着自己单独的房子,离花晋光并不是很远。云清被派来的目的就是伺候花晋光。
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的安排,当寰桃打开门时云清正好在。
没想到门外站着的是寰桃,云清微微诧异,“你怎么了?”
寰桃的脸色虽有些苍白,但看见云清的时候却是好了些许,“我可以进去坐坐吗?”
见寰桃如此神色,云清内心有些不忍,把人给迎了进来。
云清递了杯热水给寰桃,云清并没有开口,事情还是等寰桃说出口为好。
喝了几口热水,寰桃的脸色才好多了,但是一想到刚刚自己所经历的事情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
寰桃的精神又奔溃又绝望,看着云清那张清秀的脸道:“我们对食吧?我喜欢你。”
在宫中宫女私下与太监在一起的事不计其数,皇上要管整个天下没有时间管这些下人。因为太监没有阴/茎,所以一般都借助外物。
寰桃本身长得不算很差,在所有宫女之中算得上比较好的了。
可云清拒绝了:“不行,我不喜欢你。”
听云清拒绝自己,寰桃的神色有些黯淡,但很快又恢复了过来:“那你帮帮我总可以吧?角先生我带来了,在盒子里。”
云清表面虽然没表露,但内心对寰桃有些不忍,答应了下来:“可以。”
事后,寰桃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裳,云清拿起绢布擦拭着手。云清本身清秀,再加上自身那种气质,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寰桃开口把最近发生的事情一一告诉云清,云清很认真地听着,那样子让寰桃舒心了许多。
在宫中除了宫女与太监对食,也有宫女与宫女对食,只不过用的是双头龙罢了。
瑟謐与寰桃就是这样。寰桃长得好身材也不错,被瑟謐看上了。
寰桃总是被折磨出一身伤,云清听寰桃这么说,想必身上那些青紫痕迹就是这么来的吧。
每一次都是这样,寰桃发现了瑟謐在床事上有虐待人的倾向。今天瑟謐要自己伺候她,她没忍住推开了瑟謐,不顾她大喊直跑出来。
“我真的好痛苦,每一次被折磨得一身的伤。”寰桃痛苦道。
云清细声道:“宫女再苦至少是正常人,我们太监更苦呢。我六岁就因为家贫被父母送去阉割进宫里做太监,声音不男不女,谁都看不起我,连官员看见我在路边扫地都要看不起我没有子孙根,每一天活着都是苦。”
说着之前那些官员,云清还能想起来那些人的嘴脸,一个个让人看起来那么厌恶。
也许是云清的安抚起作用了,寰桃擦干眼泪。虽然通红着眼睛,但比之前好太多了。
“深宫寂寞,我受不了了。”寰桃绝望道。
“许是我断了子孙根的时候,连情根也断了,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云清看着寰桃,启唇平平淡淡地说。
寰桃与云清告别之后就离开了,云清见状也离开了。
谁也没有想到这是二人最后一次见面。
云清照常来到了昨天的小院子,可却有人跑来告诉他一件事。
“你听说了吗?刚刚井里捞出了一副尸体,人都泡肿了,脸都看不清,只不过对了一下宫女的名单,是一个宫女,叫什么寰桃?”
听到寰桃这个名字,云清身体一僵。
那人没看出云清的异样,接着道:“如果我没记错就是昨天来找你的那个宫女吧?哎,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么想不开,好像是自己跳下去的。”
云清面色什么都没表露。
但没人看到的是,在云清转身的那一刹那一行清泪划过云清的脸颊。
☆、太监之吻
寰桃这件事情虽然引起了一阵时间的议论,但很快就消散了。
毕竟宫女自杀这种事情在宫里传开也不是件好事,没多久就被压下来了。
在宫中,宫女的死掀不起多大浪花。不仅宫女,太监也是一样,在这宫中下人的死在其他人眼中看起来是件在平常不过的事了。
云清内心有些失落,对于这件事情他想为之做些什么,却无能为力。
现在的他也只是能够保证自己周全罢了。
今天的日子没有昨天晴朗,天空也不像昨天一样蓝。
云清看着这样的天气出门了。这天气太闷,一个人独自坐在屋里实在太烦躁,正巧花晋光也不需要他伺候,她趁此到萧雨那去聊聊天。
萧雨,是从前与云清在同一个师傅下训练的太监,现在伺候宸妃,在宸妃宫做事。
马车如同以往发出的“嘎吱”声今日却格外刺耳,云清微微皱眉,开口道:“这车出了什么事情吗?”
车夫立刻停住,略额紧张看着云清,小心翼翼道:“这车昨天修了一下,今天刚刚开始用的,是哪里不行吗?”
云清想要开口说什么,但还是摇了摇头:“没事,走吧。”
见没什么事车夫接着走,但走的动作比之前小心多了。
云清见此也没说什么,一直等到到了皇宫,云清道:“在这等我,我约莫戌时出来。”
“是。”车夫就打算在门口等着。
云清见此有些不忍,这么晚了,一直让车夫这样等着也不是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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