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这漫天风雪吗?秦宇转头,看向睡着的南宫玉良,难不成是因为你?
神色忽的敛起,秦宇皱皱眉,没有真的去探究什么原因,最近和这位南宫神官见得太多,让臣下平生揣测。
南宫玉良清晨被叫起,然后就被裹挟出了城,靠在晋王的马车上睡了很久,才迷迷糊糊的醒过来。
“王爷”南宫玉良回神察觉失礼
“嗯”秦宇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说“本王已让人给你备了马车,你去吧”
“玉良告退”
晋王板着脸似有不快,南宫玉良心底奇怪,不过也没有多想,这个晋王真是一会儿一个样子,让人难以揣度。
行营
哨骑快马加鞭送来大梁的公文,秦宇看着匣子内一摞摞的公文,深吸一口气,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心情平和了。
“原来不过是因为少看了公文”他嘟囔一句,心里松了好大一口气。
“李侍卫”
帐外传来声音,秦宇耳朵动动,听出是南宫玉良的声音,手上一顿,暂时停止了看公文。
“神官有什么吩咐”
“呃··出来的匆忙,可有士兵穿的衣服,借在下两件”南宫玉良声音里有一丝窘迫。
“神官放心”
脚步声远去,秦宇继续低头看公文,冲门外喊道“李晗”
“王爷”李晗进入大帐。
“这些公文送回大梁,告诉范相余下的让他自行斟酌”
“是”
李晗上前,刚刚拿起箱子,晋王看着公文再次开口“神官走的匆忙,未带衣衫,本王的那件狐裘披风给他送过去,就说之前是本王唐突了”
“是”李晗领命,心里奇怪,晋王是忽然想起此事,还是听见了刚刚的话。
营内
“王爷说之前唐突,请神官不要见怪”李晗将东西交给南宫玉良,重复晋王的话。
“什么!”南宫玉良比被强掳时还莫名奇妙。
“神官?”
“呃··这是晋王的吧”
“若无它事”李晗抽抽嘴角,冲他施礼说“末将就告退了”
哎··南宫玉良张张嘴,知道李将军误会了,他自然不是嫌弃晋王的东西,只是觉得好歹是晋王送的,自己是不是该去谢一下。
不对,本就是晋王强行带他来此,才让他落到如此田地!这么一想,神官又心安理得了。
蓟城
王宫前,秦宇下车,这里已经从燕王宫,变成了晋王宫,冷风吹过,他下意识的抓紧披风,蓟城还是这么冷啊!
南宫玉良跟在晋王身后,见他微微叹了一下,才走进这座王宫。
燕王宫比晋王宫小了许多,没有那么长的御阶,没有那么高大的宫殿,更没有那么多雕廊画柱、轻纱珠帘,显得冰冷肃杀,和这蓟城的冬日一样
宫殿内,秦宇站在炉子旁,暖着手心,不自觉的说“总觉得蓟城一直在下雪”
“这里确实很冷”南宫玉良也站在炉子旁,关中气候宜人,他从来没在冬日去过这么北的地方,蓟城的冷要比京城更甚。
“是啊,等到了北境会冷”秦宇抬头看他,神官脸上沾了热气,脸颊通红,他看了一眼,迅速垂下眼睑说“是本王疏忽了,告诉他们打扫一间宫室让本王歇息,忘记了玉良”
“无妨”南宫玉良随口说。
“北地寒冷”秦宇仍旧看着火炉,语气平淡“本王让李晗准备了几件冬衣,一会儿会送到神官殿内”
“··谢王爷”南宫玉良迟疑一瞬,总觉得这晋王好像哪里不对劲,微微施礼说“其实也不必劳烦王爷,蓟城总不会缺成衣铺”
“你有钱吗?”秦宇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南宫玉良扯扯嘴角,有些窘迫,还有点不平,要不是晋王自己置于连荷包都没带就出门嘛!
“之前是本王所虑不周,几件薄衣略表歉意,若神官不喜欢,本王会让李晗送些银两,权作神官在军中效力的酬劳”
晋王神情平和,返身坐到一旁,南宫玉良心底一阵诧异,这晋王··怎么忽然这么善解人意。
他不出声,秦宇抬头,有些不解的问“怎么?”
“王爷所赠,玉良怎么敢嫌弃”南宫玉良回神说“就不要麻烦李侍卫了”
“嗯”秦宇点点头,看了他一会儿,忽然说“神官好像不气本王强掳你来此了”
“我也没来过北方,既然已经来了,索性好好看看北地的风情”南宫玉良释然的笑笑。初时确实很生气,只是自己也拗不过晋王,况且不过是北地走一遭,全当游历了。
“神官随性”晋王笑笑。
“王爷”李晗进殿“蓟城令求见”
秦宇点点头离开,走到一半侧身冲南宫玉良说“神官便在这里歇息一下,宫殿很快就收拾完了”
“是”
殿内只剩下南宫玉良,身上暖和起来,他随意的打量这座宫殿,殿内的所有摆设都严肃的冷硬,整个宫殿带着一丝阴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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