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南宫玉良是不是就在怀城··
‘没有喜欢··都是您逼迫’
啪!笔杆被秦宇捏成两节,他随手甩了出去,利用也要有个尽头,这冤大头本王不当了!
站起身来,秦宇走到里间,躺到床上闭上眼睛,不想再想关于南宫玉良的任何事。
几个时辰之后···
天幕以黑,安子期不意外的被召进了晋王大帐,他半低着头,看见晋王脸色犹豫片刻,才开口说 “梁安受袭,本王··”
“王爷”安子期直接跪倒,施礼说“金田关即将攻克,请王爷万勿回师”
是谁?秦宇眼睛微眯,猛的冲门外喊“李晗!”
李晗匆匆进帐,见安子期跪在地上立刻明白,也撩袍跪倒说“王爷可治末将之罪,但王爷不能弃金田关于不顾”
“混账”秦宇看着地上的二人,沉声说“何为君,何为臣,你们要干什么?”
李晗以头触地没有说话,安子期却低着头对晋王说“忠臣者,不置三军于险地,不置大王于险境,臣等正是为全忠义”
满腹经纶的就是不一样!秦宇眼皮一跳,刚要开口,帐外忽然闯进一个人影,进门便跪倒。
“王爷,万不可行断送基业之事”
王蒙!秦宇眼睛微微瞪大,冷笑着看着他们“各位将军,这是要兵谏吗?”
“臣等不敢”三人叩首。
“不敢”
“末将是想保护王爷”王蒙抬头,犹豫一下,诚恳地说“王爷,末将岂能让旧事重演,置王爷于险地”
旧事··秦宇跌坐了回去,目光看向帐外的营火。
安子期一直看着晋王,他看见晋王目光暗了一瞬,却很快亮了起来,而且越来越亮···
“王爷”安子期及时开口,打断了晋王,沉声说“臣等绝不行兵谏迕逆之举,但是王爷明鉴,金田苦战数日,晋国儿郎埋骨他乡,王爷言此役为晋国后十几年太平,所以将士浴血奋战”
安子期叩首,再抬头肃然而恭敬“如今王爷要回师,可对得起死去将士,对得起晋国臣工,对得起王爷承诺的··十几年太平”
对不起,可是若如此,本王又恐对不起自己,抱憾终身!
“你们··起来吧,本王知道了”秦宇坐下,平静的看着他们。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行礼起身,秦宇看着安子期笑了一下,让安子期有些愧疚。
“子期之言,本王不敢忘!”
“微臣冒犯”安子期行礼,心里泛起一丝奇怪。
“行了,王蒙你赶快返回,若是漳山有失,本王就治你擅离职守之罪”
“末将遵命”
王蒙确实心系漳山,行礼后立即离去,安子期和李晗也相继离去,到了帐外,安子期刚刚的奇怪又翻出来,他看看晋王的营帐,迟疑的离开。
怀城
金田战火连天,天下风起云涌,但这一切似乎都传不到南宫家的庭院内,再次返回这里,南宫玉良才真正的开始佩服父亲,这世上并非没有争斗,没有险恶,可是父亲却从没让这些传到南宫家内。
所以晋王的热情才让他如此烦扰吧!
晋王,怎么又想到他了,也许真的在晋国待的太久了,看来该四处走走,如今晋王也不在身边,自己可以到南面去行医。
翻身躺到床上,吹灭烛火,床帐内漆黑一片,像是他们死里逃生的那个夜晚。
晋王,本不必再想起了,合眼睡去,南宫玉良才明白晋王不仅乱人心绪,更扰人清梦。
‘···你原本就希望本王逼你’
不是,您总喜欢自以为是,总喜欢如此··而且,您不该出现在这里。
“这梦是我的,您不该也闯进来”
“玉良你老喜欢逃跑”晋王笑了,不知怎么就站在他的面前“这次不是我闯来的,是你想我了!”
晋王忽然靠近,梦里的南宫玉良没有如往常一样后退,晋王越靠越近,马上就该有一吻落下,恐怕··能印在自己心里。
砰砰砰!!
“玉良,快开门”
“谁?”南宫玉良惊坐而起。
“为父”
南宫玉良回神,赶紧拉开门扉,南宫询站在门口,脸色焦急的一步跨入。
“父亲何事?”南宫玉良惊问。
南宫询立刻拿起旁边的衣服,一边扔给他一边说“赵王大军即将兵临城下,你立刻出城到晋王那里求救”
赵王!兵临城下!南宫玉良愣了一下,拿着衣服忽然拉住父亲说“那您呢?”
“为父自然要留在城中安抚百姓”南宫询说了一句,然后看着他说“赶紧穿好出城,晚了就来不及了”
南宫玉良急急忙忙穿好衣服,被南宫询推出门,又担忧的拉住南宫询说“父亲,我们一起走吧!”
“不要胡说,快走”南宫询呵斥一声。
南宫玉良被推上马车,车夫一扬马鞭,马车疾驰而出,南宫询看着漆黑一片的天际,花白的眉毛敛起,这一次自己不能弃城而去了,华发之年,不能再染血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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