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她所敬的酒喝了下去。
望着对面坐着的人儿,姜甄此时是既感开心,又觉难过。她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了,明明自己的心上之人就在眼前,明明每日里他都会抽时间来陪自己,这本该是要感到万分开心的,可为什么她又会觉得难过呢?
在这种奇怪情绪的控制下,姜甄喝了不少酒,渐渐地就有了些醉意。所谓酒后吐真言,姜甄此时心中就特别想知道一个答案。于是,在那一杯杯玉液琼浆的作用下,她终于鼓足勇气,抬头正视着坐在对面的人,问道:灵,你你可有喜欢我?
没有!原本只被姜甄硬劝了几杯酒的张起灵,听完酒醉中她的呓语后,冷淡而又迅速将他的答案脱口而出。
你骗人!你明明是喜欢我的,对吧?姜甄意识有些迷乱地道,残留的那丝清醒,却又让她的心无法完全被美酒麻痹,一下下像针刺似的痛了起来。
我该走了,吴张起灵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姜甄咆哮着打断。
够了,又是吴邪,你喜不喜欢我,跟他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你的眼里心里,都只是他?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以来,你把我当什么了?说完,姜甄竟激动得落下泪来。
张起灵不想再看到她这般无理取闹的模样,皱了皱眉头,道:别闹了!我真的该走了!然后就起身向屋外走去,留下一个淡淡的背影给还坐在屋内的人。
姜甄见他快要走出院子了,情急之下便也跟了出来,并在那不知何时就已经开始飘撒的雪中迫切的呼喊着:灵灵不要走!灵
张起灵对身后的那一声声悲戚的呼唤,和那个跟着他出来,追到别院门口方停的人儿浑然不顾,潇洒地跨上马后,便迎风踏雪而去。
自此,姜甄再也不敢像这次一样在张起灵面前胡言乱语,对吴邪这两个字更是噤若寒蝉,生怕自己会因为不小心提到它们而再次惹了张起灵。她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张起灵还会继续遵守他的诺言,每天都来这里看望自己。只要自己每天都还能见到他,心里便会觉得他仍是在乎她的。
痴心的人儿,又在另一段每日都能见到自己心上人的时光里晃了晃神儿,转眼就晃到了第二年梧桐叶落、玉露生寒的初秋季节。
虽然,现在的日子看似跟一年前一样,并没有太多变化。但是,姜甄却早已在一年多的等待中,渐渐地伤了神、失了魂、悲了情、痛了心,一片真意竟是无论如何也暖不透张起灵的心,不知它就竟是拿什么做的。
即使,每次姜甄在张起灵来的时候,都强装着自己很好的样子,可当张起灵一走,她就会立马衰弱得几乎要倒下去。月香和秋然多次想将她的实际状况告诉张起灵,但都被她阻止了。她不想让他为自己担心,所以一直强撑着,并且也一直遵守着张起灵当初跟她说过的话,不进城。
直到这日早上,她竟然连床榻也下不了了,强做一番挣扎后,不得不又重新躺了回去。心里却是想着:万一灵来了,见到我这副样子,该怎么办啊?月香和秋然见一年前还活色生香的公主如今却成了这般模样都忍不住掉下泪来。
那灵公子也真是的,明明知道我们公主的心意,却还要这般冷淡对她。明明每日里都会来看我们公主,却从未说过一句喜欢我们公主的话,如今把我们公主折磨成这样,真是一时气结的月香有些愤愤的对秋然小声说道。
是啊!要是他不喜欢我们公主,为什么还给她造这么个奢华别致的院子?为什么还坚持每日都要来这里看她?为什么不让她还有我们进城去?莫不是担心我们公主被别人瞧上给抢了去?可是,为什么公主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啊?秋然也是不解的问了一大串。
月香,你看如今公主都病成这样了,我们该怎么办呀?秋然看着还在愤愤不平的月香问道。
不如,待会等灵公子来后,我们跟他坦白说了吧?月香转了转眼珠答道。
啊你忘了,公主跟我们说过,不让我们把她的实际情况告诉其他人,更不能告诉灵公子,若是让别人知道了她就会把我们赶走,再也不要我们了?秋然嗔道。
唉是啊,你说公主怎么这么傻,就那么痴缠那个灵公子?自己都这样了还要硬撑着!待会灵公子来了,她肯定会说自己累了,正在小憩,然后灵公子肯定会跟她见一面后就走,根本不会再多留片刻。月香叹息道。
嗯,是啊!秋然附言道。
唉,秋然!不如。月香凑到秋然耳边悄声说道。
不行吧这也太万一让公主知道了秋然犹豫道。
哎呀,你怎么这么啰嗦,不然你还能有什么好办法?月香不耐烦地道。
也是,那好吧!你自己小心,我会瞒着公主的!秋然只好答应道。
国卿府中。
张起灵跟吴邪说自己有事要去军营一趟,吴邪说自己在府中闷得慌想出去走走,张起灵便说自己会很快回来,让吴邪在府中等着自己。可张起灵一走,吴邪就觉得满脑都是那个美若天仙的人儿。自打那晚他被她拒绝之后,她就突然消失在他的生活中,留给他的就只剩那无尽的思念。
一年多了,他对她的思念仍是有增无减。怎么好好的一个人说不见就不见了呢?是回齐国了吗?为什么不告诉他一声?就算是她不喜欢自己,大家也还都是朋友啊,为什么要不辞而别呢?每日里,吴邪都被这些疑问困扰着,时间长了,他都很担心自己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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