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奕翡嘲笑:“这么大的狗了,还撒娇,羞羞脸哦。”
傅斯越也笑,温柔顺顺他的毛。
顾疏桐缓了半天,才鼓起勇气正常面对公鸡哥:e或许是我自己不懂艺术吧......
他注意到蒋奕翡家里有一面落地窗,特意跑过去,试图克服自己的恐高。
这栋楼也不算太高,正好三十一楼。他往下看,宽敞的柏油马路像两根筷子似的,又细又长。其间穿行的车辆变成了密密麻麻的小蚂蚁,所有东西都缩小了无数倍,顾疏桐有一种很新奇的感觉。换个角度看平时看惯的东西,非常不一样。
才看不到一分钟,顾疏桐脑子在晕眩,他觉得自己好像被地心引力给吸下去了,慌忙退后不敢再看。
歇了一会儿,他又鼓起勇气往窗边走。这次他可顽强了,直接贴着窗玻璃,窗玻璃冷嗖嗖的,他一直盯着地面上来往如织的车流,脑袋越来越晕,眼睛变成了蚊香圈,
顾疏桐:算了算了!大男人有个弱点很正常!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顾疏桐还没三次尝试,就感觉自己衰到没动力再竭了,灰溜溜地走了。
天黑得早,连带着晚饭也吃的早。顾疏桐还没注意到饭菜从哪里来的,桌上已经摆满了各样菜式了。
蒋奕翡搞来一个小巧精致的水果蛋糕,眉开眼笑地点了一支蜡烛。傅斯越毫不留情地讽刺他:“多大的人了还吃这个。”
“怎么,成年人就不可以吃蛋糕吗?你这是偏见!”
他关了灯,房里骤然暗下来,只有微微晃动的烛火,闪着橙黄的光,明亮又温暖。
他闭眼,满脸期待地许了个愿。在他吹熄蜡烛的瞬间,傅斯越眼疾手快帮忙开了灯。
被强光刺激到,顾疏桐适应了片刻才睁开眼。
蒋奕翡大口塞着蛋糕,吃得那叫一个开心,笑得像个小孩子一样,顾疏桐被他明朗的笑容感染到,也觉得自己开心了不少。
吃饭的时候,蒋奕翡投喂顾疏桐的行为被傅斯越制止了,这才心虚地了解到狗最好别吃人类的菜。
以为能够吃到大餐的顾疏桐:呜呜呜呜。
两人一狗吃饱了瘫在沙发上消食,傅斯越问蒋奕翡:“明天生日宴,来的还是那些人吗?”
谈起这个,蒋奕翡飞扬的眉毛瞬间萎靡下来:“嗨,别说这个了,每年都这样,无聊死了。我才懒得应付。”
顾疏桐:......咋地你还过两个生日
“明天又可以收一堆礼物,你不是喜欢收礼物吗?”傅斯越斜着眼觑他。
“收礼物当然高兴,但是收了就得回啊。唉,就没有只收不回的礼物吗?”
顾疏桐好奇,歪着头看蒋奕翡,蒋奕翡懒懒散散朝他笑:“嘿嘿,想不到吧,我可以收两天的礼物哟。”
“谁让我零点出生呢。”
原来蒋奕翡出生时间正好零点,毫厘不差。既然是零点了,作为一天的开头,自然算作第二天,因此他本来应该是腊月九号过生日。但是正生日这天,家里客人一多,过个生日一点也不舒坦,他自己又单独过八号的生日。
顾疏桐很羡慕:可以过两个生日,太秀了吧!
回家之前,傅斯越站在玄关,突然回头对蒋奕翡道:“我也不想多说,你自己想想怎么处理和郑城勋的关系。”
蒋奕翡愣了愣,扬起一抹自信的笑:“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的。”
傅斯越微不可查点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顾皮皮:我也想过两个生日。
第20章 第 20 章
往年都是偶尔飘一点细细的雪粒子,今年雪下得尤其大,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铺天盖地。屋顶上、草坪上都铺了厚厚一层白毛毯,光秃秃的树枝挂了尖尖的冰凌子。
进了二十三,年味儿以肉眼可见的程度浓烈起来。
傅斯越不管家里的事情,管家伯伯年纪大了,就喜欢弄得热热闹闹的,家里的各种零食货物都攒了起来,洒扫庭除搞得也是热火朝天。
顾疏桐时常凑到干活的佣人旁边蹭糖吃,得亏他特殊的体质,才没有折腾出什么事,真正的狗哪里能吃这些。
对联、福字也贴上了,新衣也穿上了,万事俱全,只等三十了。
三十这天,顾疏桐早早起床,傅斯越给他穿着正红的棉衣,带着他下楼。
桌上摆了一堆瓜果零食,顾疏桐趁着没人,美滋滋地咬了块清甜的蜜瓜。他溜到门口看,红灯笼悬在屋檐下,随着风微微摇动。昨夜落了好大一场雪,地上垫起了到人小腿的雪层。顾疏桐一个纵身跳进去,冰冰凉凉的细雪全都钻进衣服里,冻得他打了个哆嗦。
一脚下去,嘎吱嘎吱的声音轻响,顾疏桐冷中求乐,觉得自己好像回到童年。
之前过年的时候都没有雪,要不就是过年太迟,天气转暖不下雪了,要不就是地上雪都化得干干净净,顾疏桐今年难得碰上了除夕大雪,一时格外地兴奋。
给白毯子戳了许多洞,冷得麻木的顾疏桐才跑去厨房。厨房里飘着各种各样的食物香气,最主要的是卤香,灶台上小火炖着大锅,厨师先生正用筷子夹出来一整块色泽红亮的肉。
蒸腾的水汽白雾雾一片,厨师先生把冒着热气的大肉放到砧板上,切成薄片。光是看着,顾疏桐就觉得口水在疯狂分泌,他蹲在厨师先生腿边,甩着直挺挺的黄毛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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