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无笑道:“稳了。”
飞妖又说:“你不是说你俩好兄弟,你弟弟很斯文的吗”
思无答道:“没,他老婆被我拐了,能不暴力么?”
飞妖闻言啧一声:“这事儿你早告诉我,我就还真懒得帮你了!不是我说你呀,你没事搞人家老婆干什么你好歹也是和我吃同一款薯片的人啊,应该很有品位啊!怎么干得出这么没他老婆很漂亮吗?有照片不,给我看看……”
飞妖就一直念叨念叨的,思无就闭着眼睛不听不听的。
崇思无“拐”了温皓雪之后,就把他迷昏了放在了缸子里。而这个缸子刚刚被飞妖拿去砸崇思睿了。
大缸砸下来,这动静可比飞妖滑翔要大多了。
崇思睿不可能听不见的。
这大缸也没有封好口,在半空中盖子就松脱了,温皓雪从缸中掉了下来。
昏睡中的温皓雪身体完全放松,从缸中跌落时,他还身在梦中。尽管是梦,温皓雪却也梦到自己从高处坠落了。风从两耳边急速掠过,脸颊上被这样的风刮得发凉。心跳骤然加速,肌肉一紧,温皓雪惊醒过来了,睁开了眼睛,却发现自己落在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里,稳稳当当的,没有一点儿危险。
崇思睿低着头,握住了温皓雪的十指,在虔诚似的亲吻,好像膜拜什么神迹一样----这一刻对于崇思睿来说就是一个奇迹了。
温皓雪奇迹般的生还----而且是完完整整的,回到了他的怀里。
显然,思无并没有伤害温皓雪,那句“分批返还”也是戏言。
送到崇思睿家的断指虽然带着温皓雪的气味,却非温皓雪的手指,是崇思睿关心则乱了。
不过,温皓雪的指头还是破损了----因为崇思无为了让“恶作剧”显得更真实,抽一点儿温皓雪的血液,用以迷惑崇思睿。
崇思睿的关心则乱,让他失去了判断,也让他几乎发狂了。
而现在,一切美好得像是梦中。
温皓雪在他的怀里,头靠在他的肩上,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温皓雪刚刚在梦中坠落,现在醒了过来,看见了眼前长着翅膀的崇思睿,还有头顶夜空上绽放的烟火。这让温皓雪又恐自己仍身在梦中。
太不真实了。
崇思睿拢起了翅膀,凝视着温皓雪,他的眼眸恢复了晴天一样的蓝色,有着澹澹、杳杳的流光,温柔得像古镇里的流水,映着星星、月亮还有烟火的影子。
烟花还在绽放,让温皓雪回忆起那个平安夜的境况。
同样让温皓雪想起那个平安夜的,还有崇思睿从口袋里颤颤拿出的一枚戒指。
“啊?”温皓雪吃惊不已。
这是一枚素圈的戒指,没有钻石,也没有多余的装饰,很像崇思睿的风格。
崇思睿将素圈的戒指套住了温皓雪的指,戒指的尺寸非常合适,严丝合缝,像是订制的一样。
温皓雪的眼睛霎时间湿润了:“这……这是?”
崇思睿回答:“大家都说女人才戴钻戒,男人戴这样的比较合适。”
说完,崇思睿有些小心地打量了一下温皓雪,温皓雪肤色偏冷、嘴唇淡色,但在烟火光芒的熏染下多了点温暖的色调。总是容易感动的温皓雪簌簌落泪了,喃喃说:“太奇怪了。这是梦里吗?”
崇思睿拥住了他,深深叹气:“我也觉得像做梦。”
温皓雪被思无劫走后一直恍恍惚惚的,不知昼夜流逝,一睁开眼,却又回到崇思睿身旁了,并没经历崇思睿这几天的“死别生离”之苦。
温皓雪抬起脸看着崇思睿,见到崇思睿的眼眸隐隐有些发红,颇觉惊异:“你……你的眼睛怎么了?”
“我没有服用抑制剂,”崇思睿答,“是这个状态。”
温皓雪非常惊讶:“你”
“是的。”崇思睿的眼眸颜色更明显了,通透如同红宝石的眸子中央是猫特有的黑色橄榄型的瞳孔,“我会变得比平常更具攻击性,你会害怕吗?”
温皓雪仔细打量着崇思睿的脸容,都是他平常的样子,除了眸色的变改外,更多的是气质上确实隐隐发出一些危险的气息,比平常更不好靠近了。但是温皓雪却摇头笑道:“不,我不害怕。”
崇思睿又说:“我不会伤害你的。”
温皓雪微笑:“我知道你不会。”
“停药的我有些时候可能会和平常不一样。”崇思睿说,“我之前不愿意停药,也有部分原因是怕你不会接受这样的我。”
温皓雪摇头:“不,你的担心是多余的。你现在这样我也挺喜欢的。”
“我知道了。”崇思睿也有些放心,“你对我总是很宽容的。”
温皓雪听见崇思睿的剖白后,又忍不住仔细打量起这个“不服药”的崇思睿起来,问道:“你不服药的时候喜欢不穿上衣吗?”说着,温皓雪就指着崇思睿赤裸的上身。
“哦,这是因为衣服烂了。”崇思睿解答。
与崇思睿虽说是“结婚”了一些时日了,温皓雪这样看着崇思睿赤裸着上身还是第一次。月光在他线条舒展的肌肉上巡游,描画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美感,好像新鲜葡萄上的水珠,不是一定要有的,但看着总是清爽怡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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