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住几个男人也没什么。反正严刹身边的那个人没变,在宫里其实也就跟在厉王府一样。
很多人(主要是外人)都觉得厉威帝对三严太薄情了。那些跟着他打下江山的,不是成了丞相、将军,就是成了驻守一方的土皇帝。就是其他严姓的家奴如严金、严铁、严银、严开等人也是军中有头有脸的任务,更别说管家严萍现在是内务总管,有权有势。
可再瞧瞧他们三个。严墨、严牟和严壮同时掌管内廷侍卫,还要兼做严刹的贴身侍从做些端茶倒水守门的粗活。而且三严是严刹身边唯三在宫外没有自己府邸的「功臣」,就是在宫里的住处都不算太大。虽然三严是三品官,可这待遇比七品官还不如。
有不少人替他们惋惜,就是宫里的太监宫女们私下闲聊的时候也为三严抱不平,觉得皇上太薄情了。厉威帝对此不置可否,照样让三严伺候他,照样让三严住在宫里的那个小院子里,照样刻薄。宫里常常有人说,三位统领大人越来越严肃定是因为心中的积怨太深,发不出来导致的。其实厉威帝被冤枉了,他只会对某位君侯小气,这些都是三严自己的意思。
回到屋里,严墨换下脏了的衣裳,洗干净手脸,再灌下一大碗清茶,这才舒服地吐了口气。七月的京城白日里很热,到了晚上才总算凉快了下来,严墨想着晚上要不要洗洗。还在忧郁着,有人推门进了屋,一看到他,对方惊呼一声快步走过来:「你的脸怎么了?」
严墨舔舔受伤的嘴角:「跟严壮打架了,没事。他脸上也挂彩了。」
来人不是别人,竟是洪泰。他担心地问:「怎么好好的跟严壮打架了?」
严墨突然深深地盯着洪泰,盯得洪泰的脸更红了。他这才说:「严壮要成亲了,我和严牟看他不顺眼,走了他一顿。」
啊?洪泰愕然,这话是怎么说的?「严壮成亲不好吗?少爷可高兴了。」
严墨的下一句话点着了洪泰的脸。「我和严牟都还没成亲,他急个什么。没大没小。」他们三人虽说是同岁,可严壮是生日最小,严墨接着又说:「他总来咱家混吃混喝,我和严牟借机揍他一顿出气。洪泰,我今晚要洗洗。」
「我,你,我去烧水。」洪泰仓皇地转身跑了出去,不敢看严墨眼里的欲火。洗洗,还有另一个意思。
很多人在得知洪泰和严墨在一起、洪喜和严牟在一起后都是吃了好大一惊,就连月琼知道此事后都是瞪了半天的眼睛。不算说他们四人在一起有多么奇怪,而是「他们是何时在一起的?怎么一点苗头都没有?」
月琼得知此事的当天,整整一天都恍恍惚惚的,有点被打击到了。想他自诩为洪喜洪泰最亲的家人,居然不知道他的洪喜洪泰早就跟别人暗度陈仓了。别说月琼,就是黎桦灼这位自诩为小道消息无人能及的探秘高手也是恍惚了一天,他怎么就一点没看出来呢?
其实洪喜洪泰并不是故意瞒着月琼,而是一直没有机会说,也不知该如何说。在厉王府的时候,四人之间虽说已经有了暧昧,但因为各自的身份还有腹内情况复杂,他们也仅是在碰面的时候用眼神传传情。但那也不是传情,就是多看对方两眼。若有机会的话,说两句悄悄话,可说的话也都是王爷和公子如何如何。等到了京城,王爷刚刚登基,要忙的事太多了。再加上太子年幼,严墨严牟』洪喜洪泰各自要忙的事也更多了,见了面也没什么机会说几句话。
从在府里那时候算起,四人之间暧昧了也有三四年了,却是连手都没碰过,绝对的纯情。一直到去年四月份的时候,严牟终于忍不住碰了洪喜的手,碰了之后又一发不可收拾地亲了洪喜,最后激情地把吻痕留在了洪喜的脖子上。被亲了脖子的洪喜因为太过慌乱推开严牟就跑了,没发现自己的脖子被人留了印记。然后就是这个印记,让仁和侯黎桦灼顺藤摸瓜,查出了四人的「奸情」。
月琼为此难过了好几天,他的洪喜洪泰居然瞒了他这么大的一件事!那比在岛上知道洪喜洪泰瞒了他那么多事的时候还要难受百倍。洪喜洪泰是一个劲地跟他们家少爷赔不是,严墨严牟也被愤怒的厉威帝抓到月琼跟前赔不是。直到两人很心甘情愿地答应月琼会好好地待洪喜洪泰,会一辈子疼洪喜洪泰,月琼这才稍稍展颜。可那种嫁女儿的心情,还是让他胸闷了几天。月琼庆幸,还好他没有闺女,若他有闺女的话,闺女出嫁那天估计会把他闷死。
虽然洪喜洪泰的身份是他的侍从,要每日照顾他的起居,月琼待洪喜洪泰那是比亲人还亲。洪喜洪泰对自己的身份没有半句怨言,若少爷给他们封个大官让他们享受荣华富贵去,他们才是会哭。洪喜洪泰对少爷有种病态的占有欲,那就是能伺候少爷的除了皇上之外,就只能是他们。所以以前小叶子和小洲子还在的时候,洪喜洪泰始终有种少爷被抢走的感觉。在小叶子被安王杨思凯强行带走,小洲子去了雾岛之后,两人没少在背后偷乐。
府里那六年多的日子,在每个人心里都留下了烙印。洪喜洪泰、桦灼安宝这四个人对月琼的意义非凡。而洪喜洪泰更是他生命中无法割舍的一部分,就是儿子严小妖的地位都无法与洪喜洪泰相比。庄重的场合,洪喜洪泰叫严小妖和严小怪还是「太子殿下」和「德胜王」,可私下里就是「太子」和「小怪」了。严小妖毕竟是太子,洪喜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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