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升能够进入零维的世界,也能够对不同的零维气泡进行标记,但却是无法精准定位的。
零维世界中的两个紧挨在一起的气泡,在宇宙中,有时候都常常相距很远,无法捉摸。
因此他并不能通过进入地底小人、五国族人乃至地球人的零维,而进入乌怒人的星舰,一旦他这样做了,下一刻,他有很大几率出现在戥的暗舰中,而不是他想要去的地方——暗舰里,也有地球人与地底小人等。
甚至连暗舰都去不了,不知道“飞”到了哪里。
然而如果上升到统计学的高度,那么独立子集的标记,便可以成为另类的定位方法。
在这一片暗域星空中,黄星人是唯一只存在于乌怒人星舰中的种族,当把它们在气泡世界中的零维特征识别出来后,便可以绕过极为复杂的映射定位关系,从一个种族的大集合上,“定位”过去。
楚云升还没有找到自己本体的零维,不过却不妨碍他先从另外一个“视觉”来到这里。
但对于一个身份低贱的黄星人来说,即便此刻展现着诸多的不凡,似乎也很难有什么说服力,起码看着楚云升的这个怪人是不怎么相信的。
它宁愿相信这个黄星人是乌怒人“变”的,那样看起来才更加合理一些。
因此,听了楚云升的话,几个怪人的头头立即郑重地聚集在一起商议,却没有马上行动起来。
岐沉与许可珺的及时回来,才避免了怪人头头们的尴尬,它们成功地拖延了一两分钟——算算时间。改装战机的“分钟冒险”也该回来了。
但问题依旧存在,只不过是皮球从怪人们的手中,被踢到了岐沉与许可珺的身上,如果他们不做任何考虑,就相信这个黄星人自称的话。那才是真有问题了。
楚云升似乎不想在这里久待,他要保证黄星人的安全,以保证“定位”不丢失,而落后的黄星人不要说要在这里生存下去,就是在乌怒人的星舰中,也必须依靠地底小人等其他种族。否则,毫无什么特别之处,十分平凡的它们迟早要被乌怒人清理干净。
楚云升看着眼前陌生的银色军团军官与同样也有些陌生了的许可珺,说道:“我还能等你们一到两分钟的时间。”
岐沉将目光投向许可珺,他没有询问诸如“如何证明您的身份”之类的话。在他看来,那是废话,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反而会将问题更加的复杂化。
而他看向许可珺,也不是希望通过相传与楚云升相熟的许可珺,来确定这个自称楚云升的黄星人身份,那也没有意义,也证明不了什么。
他是在等待许可珺的决定。怪人们不听地底小人的指挥,更不听他们银色军团的命令,唯有这个女人可以影响。
在这个陌生的黑暗世界中。他对任何突发的情况,都有足够的心理准备,而他自己的决定已经做好了,如果许可珺不走,他便会跟着这个黄星人离开,无论它是乌怒人。还是真的是楚云升。
他想的很简单,乌怒人要骗他和银色军团这二十多个士兵干什么呢?在乌怒人的眼里。他们终究还是动物。
在没有足够的力量之前,与其反抗找死。不如顺从。
因而,他其实已经做好了决定,只是在等许可珺的决定,毕竟这里是怪人的“地盘”。
许可珺在看了楚云升近三十秒钟后,再用剩下的三十秒与怪人们头头快速地商议一下,只问它们走,还是不走。
最终,她没有强迫不想离开这里的大部分怪人头头,虽然乌怒人的星舰是它们的牢笼,但外面的世界却可能是它们的坟墓。
裂开的缝隙就要弥补完全,极少一部分的怪人决定跟随着许可珺离开,在楚云升以及银色军团的二十多个战士后面,从最后一抹残缝中钻了出来。
改装战机已经无法使用,一个小时内的粗糙改装没办法确保它太多的可靠度,在第二次飞回来后,便趴窝在星舰里,再也起飞不了,这便意味着,剩下的这几十公里的路程,要靠他们的双腿走过去,而时间的流速,又将他们的一生限制在几十分钟之内——
在这种情况下,选择离开还是留下,都是十分艰难的,不仅需要极大的勇气,还需要对“楚云升”不明身份者的“信任”。
因而,当他们踏出星舰的第一步,一道道纹光笼罩着他们,衰老仿佛被一下子阻止的时候,留在星舰里面的怪人们目光便流露出后悔的情绪,意识到自己失去了一个“自由”的机会,而再想跟出来,缝隙已经合上。
黄星人展现出来的纹路浮光,并不能染岐沉确定这就是楚云升,他们是“落后”的人,同样的纹路浮光,乌怒人也能制造出来,其中的区别不是他们能够分辨的。
岐沉很清楚这一点,他用生命二次冒险而得来的重要情报,如果不能确定年轻黄星人的身份,那么他就需要用这个情报来换取更多的东西——他从来不相信乌怒人会真的“养”着他们这些人一辈子,尤其是到了这个陌生的黑暗世界,乌怒人自身都似乎陷入了极大的麻烦之中。
他其实是不希望许可珺跟来的,因为她也掌握了情报,而他却没有办法控制住她的嘴,在什么时候该说,什么不能说,怎样说,等等。
出了缝隙之口,缝隙弥补完毕,他们便遭遇到了第一场危险。
离开之前,选择留下的怪人们可惜他们是必死无疑的,离开之后,缝隙弥补完成前的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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