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喝了一句:“给我打。”
他话音刚落,几个奴仆还没有出手呢,王巨已经出手了。
他随全二长子后面练了数年的拳脚,本义是强身健体,不但他练,还让弟弟妹妹也练一练,当然轻重程度不同了,身体好了,才不易生病。
可能这个本义略有些失误。
宋朝拳法不如后世那些拳法好看,什么白鹤亮翅,野马分鬃一略没有,但重在实用,许多都是杀伤性很重的简洁拳招。
正好青年傲气地扬头命令,王巨一个炮拳直奔而去,非是脸部,而是喉结之处,这比打脸更严重。
只一拳,那青年便痛苦地弯下腰,可喉结吃痛,叫都叫不出来,这太狠了,王巨还收了力,不然这一拳说不定能将青年生生打得去见阎罗王。不过这一记下去,青年没有好一段时间是休息恢复过来了。
王巨并没有结束,一个弓步上前,膝盖顶到了青年小二处,青年终于大叫起来。接着王巨腿一扫,青年便趴在地上。
电光火舌一般,几个奴仆还没有反应过来呢,青年已在地上翻滚地痛得大叫大哭。
他倒下了,奴仆也扑上来了,王巨抽出剑,没有拨剑,那会闹人命的,是带剑鞘一起抽出。
这把桃溪剑是仿造夏国剑打造的,与后世的剑不同,它更阔也更沉。
一记重棍就来了,王巨举起剑往上一架。两人力量应当差不多,不过一个是花架子,一个是实用招式,棍便磕得在空中一荡,王巨用剑鞘的尖狠狠戳向那奴仆的小肚子上。
它终是剑,尖端很尖,尖端尖,压强便大,而且挟势而去,仅是一戳,那奴仆便佝偻着腰同样惨叫起来。
王巨身体再一转,让过一记重棍,转到那个空手的奴仆面前,用剑凶狠地劈在那奴仆的脸上,当时那奴仆嘴角鼻孔全部在喷血,连牙齿也喷出两粒。
这时全二长子与陆平也开始动手了。他们更是好手,又来自边地,是强人猛人,虽然赤手空拳,也将余下的几人打得狼狈不堪。
王巨又用剑劈在一名奴仆的后脑勺上,那名奴仆当倒昏倒过,人事不知。
三人全是致命又阴狠的招式。
围观的百姓还没有醒悟过来呢,八人全部干倒了,六人在大嚎,两人昏迷不醒。
王巨骑在青年身上喝问:“我与你素不相识,为何带着多数奴仆打我们?”
“小子,你等着瞧。”
可能有背景吧,但惹了事,王巨就不会怕事,况且他是占着理的。
王巨一拳揍了下去,一下子就将青年的脸打肿了。
“说。”
“小子,你找死。”
王巨又是一拳揍了下去,这一回是小肚子,那青年被打得号淘大哭,硬不起来了:“别打我,我说,你不应当找琼娘。”
原来是这个。
王巨心中那个冤哪,难怪说红颜祸水。不用再问了,大约这个青年爱慕琼娘,可能他有妻子,也应当有妻子,都二十好几的人,穿着又不错,能不成亲吗,因此琼娘婉拒了。然后又听到琼娘与自己的一些消息,偏偏又未听到真正的真相,产生误会,便带着家仆找自己出气。
不过这是马行街,维护秩序的衙役众多。
问出来原因了,衙役也包抄过来。
有一个衙役惊讶地说:“周衙内,你怎么……?小子,你是什么人。”
王巨平声静气地说:“我乃是新科省试第三名,保安举子王巨。”
名号报出来了,衙役头痛了。
他们能认出青年,说明这青年有来头,若是陌生人,那么就扑上来,狠狠将王巨揍一顿,再送到大牢,替青年出气。但他们敢抓省试第三的举子么?
那不是贡士,而是进士,肯定是进士,只差一个东华唱名而己。
这个主同样不能得罪。
但这些衙役在京城里混饭吃,也有些手段的,他便陪着笑道:“这个我们不能作主,你们还是去一趟开封府吧。”
青年爬起来,兴奋地说:“去就去,小子,你找死啊。”
看来真有人。
“你还想讨打,”王巨在他脸上摸了一把,青年吓得一跳,这时候王巨那还会动手,只是抹了一把青年的鼻血,当着衙役的面就往脸上一涂,然后冲全二长陆平挤了一个眼色。
全二长子与陆平会意,也抹了一把两个仆役脸上的血,往自己脸上抹。
将青年与他的仆役打惨了,可三人身上秋毫无犯,这去了开封府,可能讲不清楚道理。
但是几个衙役一哆嗦,这小子太邪了,看来不是好惹的主。
一起带到开封府。
韩贽略有些不满地说:“王巨,你来京城不过半年时间,却来了两次开封府。”
“韩公,晚生冤枉。”王巨将事情经过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包括琼娘的事。
他没有答应纳琼娘,就算不得争风吃醋,传将出去,这也是琼娘美德,真正的清倌人。
所以不能说的不说,能说的还得要说。
并且也将小女孩的事说出来,至少我不是在京城闲逛,惹事上门,这是在做好事。
韩贽又看着青年问:“周密,你有什么要说的?”
“韩公,不能听他胡说,我只是吓唬他一下,没想到他持勇真打我。”周密一边说,一边还看着韩绛身边的一个官员,这使得王巨皱起眉头。
“那你干嘛吓唬。”那官员喝道。
然而这就很不妙了,不管他们是什么关系,青年只是吓唬,但王巨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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