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晚餐,大家一齐涌出了大厅。坐了一天火车,每个人都疲倦地要命,连皮皮鬼的挑衅都掀不起半分波澜。克莉斯多和赫敏他们走在一起,这才知道哈利被摄魂怪吓晕了过去。
他们穿过肖像画上的洞,走进公共休息室里。一回到寝室,克莉斯多便喝了魔药迷迷糊糊地躺到了床上。
“真是太糟糕了,这一个学期,摄魂怪都会在学校外面徘徊。”
克莉斯多隐约听到赫敏的抱怨,同寝室的两个女生都在问她摄魂怪是什么……
突然有个尖细的声音,“……接下来,你应该顺时针搅拌你的魔药了。”
克莉斯多四处张望,她好像跌进了一个熟悉的房间里,浅紫色的窗帘被夏风卷起,窗外的阳光便撒在窗台上,十分耀眼。风里夹杂着温暖的花香,和魔药的味道糅合在一起,说不出的独特。一个小女孩独自坐在高脚座椅上,晃着两条腿。她的手腕上缠着一只银白色的小蛇,正嘶嘶地吐着猩红的信子,闻言,她从椅子上跳了一下来,漫不经心地挥舞着魔杖指挥玻璃棒搅动着其中一个坩埚,她说:“托马斯,你确定这样做没有错,书上明明说需要逆时针搅拌三圈,然后再顺时针搅拌。”
那个尖尖细细的声音又出现了:“不会错的……相信我。”
克莉斯多四处张望,发现房间里根本就没有其他人。她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发现那个女孩根本就没注意到她,她壮着胆子朝坩埚里望去,小女孩正好抬起手,将玻璃棒抽了出来。她被吓了一大跳,半晌才确定对方似乎看不见她。
坩埚里跳动着浅色的液体,蒸腾起来的热气扑到了她的面颊上,她嗅了嗅,几乎可以肯定这是遗忘药水。她惊讶地盯着小女孩,她原本以为自己天赋异禀,没想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她又垂下头,看向桌上摆放着的书,三本半新不旧的魔咒书籍,还有摊开的泛黄的魔药书。
她余光瞄见那个小女孩已经走到了门边,她连忙跟了上去。小女孩脚步轻快地跑下楼,一名年轻的女士嗔怪地看着她。
“妈妈,我今天想吃三文鱼。”
年轻的女士宠溺地揉着她的刘海:“好啊,要是再弄得浑身脏兮兮地回来,你就等着饿肚子吧!”小女孩不在意地撇撇嘴:“不吃东西会长不高,妈妈才不会这么对我……”
那小女孩和她妈妈打闹了一阵才溜出了门。克莉斯多跟着她往屋外的小树林里走去。高大的枫树下放着不少笼子,养着大大小小一群猛兽。小女孩站定在一只毒角幼兽面前,她似乎想要获取它的爆炸液而不得其法。暴躁的毒角幼兽在笼子里撞来撞去,鼻子上锋利的大犄角好几次差点刺到了小女孩身上,长长的绳子一样的尾巴拍打在笼子上,啪啪作响。
克莉斯多紧张地看着她,她知道,毒角兽犄角锋利无比,能够刺穿任何皮肤和金属,它的犄角里有致命的液体,会让任何被注入了这种毒液的物体爆炸。
小女孩也严阵以待,试图用昏迷咒让它沉睡过去。
“笨死了……”那个尖尖细细的声音又出现了,把克莉斯多吓了一大跳。她打量四周,一棵棵枫树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笼里的野兽龇牙咧嘴发出低吼,这密林里便只有她和小女孩两人。
“那你说,怎么办?”
“……你还记得昨天下午教你的夺魂咒吗?”
克莉斯多十分惊讶,她不确信自己是否听错——三大不可饶恕咒之一的夺魂咒。她走上前去,小女孩笑容明丽,宝石蓝的眼睛闪烁着光彩:“当然记得!魂魄出窍——”
暴躁的毒角幼兽被咒语的光芒击中……
“克莉——快点,会赶不上吃早饭的——”赫敏焦急的声音突然响起。克莉斯多睁开眼迷糊地望着天花板。
赫敏已经换好了校服,拼命地往她那可怜的小小的背包里塞着一本又一本厚厚的课本。她一抬头发现克莉斯多一点动静也没有,大声问道:“怎么还没起来?”
克莉斯多这才回过神来。梦里的小女孩分明就是自己小时候。“已经起了。”她皱着眉,迅速地穿好衣服。
她和赫敏走进礼堂吃早饭的时,首先看到的就是德拉科。他的嗓门太亮,克莉斯多想不注意他都难。他站在一群斯莱特林里,似乎讲着一个很有趣的故事。
赫敏厌恶地说道:“他一定又在拿哈利昨天晕倒的事情说事。”克莉斯多竖起耳朵听了片刻,不由得无语——赫敏说的一点不错。她看了眼德拉科,见他神采飞扬,心里默念了声幼稚,拉着赫敏径直走向了格兰芬多院的长桌旁。
不多时哈利和罗恩也出现了。“马尔福那个胆小鬼!”罗恩忿忿地说,他在旁边坐下,见克莉斯多笑得灿烂,不由得转了话题,“发生了什么事?”
克莉斯多说笑:“没什么事,我就是看见德拉科装模作样觉得好笑。”
韦斯莱双胞胎之一的乔治正在给学院的学生分发课程表,一抬头恰好看见德拉科在假装吓得晕过去。“那个蠢货——”他鄙夷地说道,“摄魂怪出现在列车厢的时候,他可是被吓到跑到我们车厢里来了,是不是,弗雷德?”
“差点没把自己尿湿了!”弗雷德一脸不悦,“我也不喜欢那玩意儿。”克莉斯多只觉得面前一晃,弗雷德已经凑上前来,“听说,克莉斯多在车厢上用咒语把摄魂怪赶走了?”
克莉斯多连忙摆手:“那是谣传!”她余光瞄向哈利,发现他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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