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大战了三十来个回合,不分胜负,各有得利。
对方主帅脸上有隐隐的得意,觉得战场杀神不过是与他相当的实力。他提戟再战,却冷不防被马身突然的倾斜摔到了地上,只见马的前蹄被锋利的刀戟齐刷刷地砍断了,鲜血四溢,那战马发狂地发出一阵阵嘶叫和哀鸣。
陈博涉居然砍了他的马匹的前脚,如此小人……但他来不及谴责和细想,陈博涉已经提起重矛捅穿了他的喉咙。
“主帅已死!”陈博涉大吼一声,传令下去,正在厮杀的士兵们口口相传,不断地将这个消息扩散开去。
宣国的士兵听闻之后,更加英勇,迎面相峙之时,不躲不闪,不要命似的挥刀立砍。
战鼓声声,越擂越响,步兵推进的速度也是越来越快,而南方联军则溃不成军,所以很快便推进了二十里,来到了琛州城下。
琛州城是通南北之要道,夺琛州定天下的说法也不是空穴来风,香南国自然派了重兵把守,在城头安置了三排弓箭手,其中一排还是火箭。
“今晚在距城五百米的地方扎寨。”陈博涉吩咐下去。天色已晚,箭的射程之内,他们还不敢靠近。
“是攻城还是围困?”参将问。
“围着,他们的粮草不够。”陈博涉不知从哪里得知了南方三军缺粮的消息,仿佛早已经想好了对策。
在围困琛州城,断其水源的同时,陈博涉分兵去攻打景国。
——
司空震没想到三国联军在柳茂原败得如此迅速,也没想到陈博涉会离开琛州城转而朝景国进军。
景国和香南国之间崇山峻岭,山高地险。
当初北蛮的军队就是受困于景国山中的地形,而始终无法占了景国,杀了司空平山,使得司空平山有机会做大做强。所以说,司空一族能在景国安心地做了那么多年的国中之国,有一半的原因是要归功于景国的地形。
一般南征的线路都是先夺了琛州城,以琛州城为据点向南纵深,取香南国地盘,再往东部平原和河谷地带征伐,一路东进,攻打大沧国。
但陈博涉偏偏反其道而行之,放着琛州城还未攻陷,转而往西,来攻打景国。
“主公,不用心急。”巫合说着安慰司空震的话,心里却有些没底。
有些消息说,三国联军之所以在柳茂原溃败得如此彻底,是因为兵器品相不好。他将传话的那个人杀了以封其口,但保不准这话已经被流传了出去。
如果兵器不好的话,岂不是全是他这个后勤的责任?这件事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司空震知道了。
他是个小人心思,小人行径,明知是自己收受贿赂导致了这起祸事,却不是想着如何止损,如何挽救,而是想着如何欺瞒,如何讨好,如何在大难临头之时,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云霁之前还想着他可能会征调景国的生铁,而让白虎炸了铁矿坑,但巫合连这一点都懒得去想办法了。他一边稳着司空震,一边为自己铺了个逃亡的路。
——
陈博涉的军队在景国山中如有神助,非但没被困在层峦叠嶂之中,反而跟当地人一样,对山中地形了如指掌。他们走了一条古战道,从而避开了地势险峻的十四峡和剑山涧。一天天地逼近景国的国都锦城。
司空震调景国的余军前去迎敌,但在这个紧要关头,熟悉带兵打仗的巫合却跑了。
司空震自从将国内大事小事全部交给巫合之后,已经十年没有领兵打过仗了,此时不得不被逼着披挂上阵,再也顾不上磨他漂亮的指甲了。
残阳如血,旌旗猎猎,陈博涉的大军兵临城下。
景国的士兵作战扎实且忠诚,许多都战死到了最后的一刻,却也无力回天。
司空震最终妥协了,抬手道:“开门。”
城门已经被攻城的圆木撞击得破破落落,即使他不开,陈博涉的军队迟早也会攻进来。他下令开门,不过是表明一个投降的姿态罢了。
城门打开之后,那位年轻的将军骑着高头大马,领着胜利者的军队,鱼贯而入。
他背光而立,血红的夕阳就在他身后,成了他身后的背影,成了他的旗帜,成了他的宣言。
他,陈博涉,就是那个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战场杀神。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这次他的季先生真的迎他进城了。顶着一张他认不出来的,陌生的面孔,混在观望的人群之中,看着那位高高在上的将军和他的胜利者的姿态。
背了光的面容,即使模糊不清,英挺的鼻梁却依然能勾勒出了个英俊的剪影。
——
在围观的那些陌生、巡视、打量、愤怒和憎恨的目光之中,只有云霁的眼神先是有些吃惊,随后又了然,恢复了如水的平静。
吃惊的是,陈博涉居然舍近求远,不去攻打大沧国,反而要西进来攻打景国。
他当初以为景国会是三国之中最后一个被攻破的,所以便一直留在了景国。现在看到陈博涉居然都进城了,当然会吃惊。
而吃惊之后的了然,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大概能猜到,陈博涉急于攻破景国的原因。
大概是因为他暗暗送去了景国东边山中的地图吧。
他怕陈博涉入景国会在山中迷了路,所以便绘了一份地图,委托苏善交给了陈博涉。
陈博涉大概是因为看了他留了地图,想着他依然还是停留在景国之中,便迫不及待地攻破了景国吧。
当然,也可能不是这个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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