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开口一样软绵绵的,纪凡希觉得自己就是这样。
生气地折回头,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你生气了?抱歉,我下次不会这麽晚回来了。”沈胜男坐在他旁边,用低沈蛊惑的声音道歉。
虽然很介意沈胜男用“下次”这个字眼,但是面对诚心道歉的男人,纪凡希的气也渐渐消了。
刚才酝酿了一肚子的话纪凡希刚想开口来著,沈胜男突然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两人就像老夫老妻一样相偎依著看电视,这画面倒也显得温馨。
只是纪凡希心里不是这样想的,他被沈胜男这样一摸,心里有点儿紧张。
到底是为什麽紧张?
要把一只看起来忠心耿耿的大狗赶走,铁石心肠的人都会忍不住内疚吧。
“这样的画面我心里想过无数次了,只是没想到坐在我身边的人会是你。以後我一定不会再很晚回家了,你相信我。”沈胜男紧紧地握了一下纪凡希的手,像是表示什麽承诺。
纪凡希突然心跳得厉害,他觉得沈胜男的手很大手指异常有力,特别是麽指和食指的指尖有著厚厚的茧,虽然觉得很奇怪,但是被这样饶著手心的感觉很带电很舒服。
舒服到小弟弟不由地起立敬礼……
哎!
又糗了!
故意岔开话题,纪凡希指著电视上正在播报的新闻说,“我最讨厌看这样的新闻了,社会就是有了他们才这麽乱,叫他们乱勾结,乱搞帮派,乱划分地域,yáo_tóu_wán残害青少年健康你知道吗!”
“我知道。”
“所以他们全部该死,砍死一个算一个!”
新闻播报的是某区两大帮派火拼的消息,很上去很惨烈。
“你很讨厌黑社会?”沈胜男问。
“对!”
“那麽你也很介意身边的朋友是黑社会?”
“当然!”
沈胜男突然沈默不语,脸色颇为暗沈。
半响後他缓缓地说,“如果他决定洗心革面呢?”
“别开玩笑了,黑社会还能洗心革面?他会被黑社会老大追杀的吧,搞不好还要杀全家!”电影不都是这麽演的吗!
“你好像把黑社会想的太恐怖了。”
“不是我把他们想得太恐怖,而是这些根本就是人渣,没药治了,得全部送到监狱里!”唉,还是不看了,都扯远了,还是回归正题吧。
“我说……”纪凡希端出一副正儿八经的脸,“我有些要和你说,我希望你能做好心理准备,其实是这样的,昨晚的事情是我一时头脑发热,我想过了我们才认识一个晚上发展得也太过迅速了,我还是觉得你……流血了!”
纪凡希突然指著沈胜男的手,深红的血迹从那里留下,他吓了一跳,有些不知所云。
“吓著你了?”沈胜男见惯不怪一样,用纸巾堵住伤口,“你继续说吧。”
“不行,得上药!”纪凡希冲冲忙忙跑去翻抽屉,药呢?纱布呢?
该死的,怎麽找不到!
沈胜男从背後轻轻抱住纪凡希,把嘴唇凑到他耳边低声的说,“我真的没事,你不用担心。”
“不是我担心你,我而是我晕血!还有你这样血流不止会死人的!”
纪凡希从小就有晕血的毛病,不过此刻他倒不怎麽担心自己会晕过去,因为他被沈胜男一把抱住以後很精神,特别是下半身。
你说这人说话就说话吧,非得靠得这麽近,淡淡古龙水的味道窜进纪凡希的鼻腔,煽情的混合著些许血腥的味道,纪凡希突然觉得很刺激。
“你这麽担心我,我真的很开心。”沈胜男的声音听起来很愉悦。
开心你个头,等一下你听完我说的话你恐怕就开心不起来了。
“对了,你刚才想要说什麽?”
“噢,对了,我是想说我们好像发展得太快了,我觉得这样不是太好……”有些心虚,纪凡希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几口水润了润喉咙,打算继续说,但是不知道怎麽的,手突然滑了一下,茶杯砰的一声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纪凡希发誓,只是一秒锺的时间,他门外就闯入了一群穿著衣服的大汉,上次那个叫凌木的保镖也在,雄赳赳气昂昂的一群人破门而入,手里拿著电影里经常出现的道具。
那是……枪!
“大哥!”凌木喊了一句,发散兄弟呈圈形团团围住沈胜男,利落的把枪上膛,那神态模样就像绷紧的弦,虎视眈眈著周围。
究竟发生了什麽事?
纪凡希眼都瞪直了!谁来告诉他这不是真的,他们手里的枪也只是玩具而已!
“凌木,退下。”沈胜男的声音起伏不大,但很有威慑力。
“可是大哥……”
“我叫你退下,只是打破一只茶杯而已,需要这麽劳师动众吗?”
“可是东兴他们说过会报复你,我怕……”
“你们不是在门外守著吗?况且这里是十七楼,你觉得他们是会从天而降呢还是会凭空出现?”
凌木的脸红了一下,然後发散兄弟全部退到门外。
纪凡希还没从刚才的状况中回过神来,他刚才听见凌木叫沈胜男大哥?他们还说东兴会报复?他们手里拿著的是真的枪?
别开玩笑了!
“抱歉,你一定吓到了吧?”沈胜男想拉纪凡希的手。
“别碰我!”纪凡希後退几步瞪著他说,“把刚才的事情解释一下。”
沈胜男沈默了一会儿,然後说,“就像你看见的一样,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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