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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既然他们都不要走,那就不走。
留下来既然会有风险,那麽再多一点又如何?
徐正渊咬著烟头看著他那似乎什麽都无动於衷的外孙想,这是个不一样的孩子。
他所要做的,只是帮著他尽快尽好地成长。
第4章(养成文)
两年後。
夏天夜晚的风此时吹得带有一点凉气,深巷里这时基本已经没有什麽行人,何况是这是条死巷,尽头只有一户人家,除了住在的这家人之外,恐怕谁也不会走到底巷来。
纪盛骑著单车回家,刚转过弯,还没到自家门口,一只猴子就朝他飞奔过来,他恰到好处地从单车上跳了下来,把车扔到一边,把猴子抱到怀里,也不管单车,抱著猴子往门内走,走过门转身腾出一手把门栓了,淡淡说:“不是告诉你自己睡?”
“你没回来。”纪煦潮白天在学校胡作非为了一天,早就累惨了,如果不是要等他爸爸回来,他早就在床上趴下当小猪仔了。
此时他打了个哈欠,双手勾著纪盛的脖子,话语里已经有了睡意,“爸爸你干什麽去了?”
“跟人谈点事。”纪盛淡淡回答,没多说,把人抱到卧室放到枕头上,“睡。”
他简单地命令,把蓝色的小毛毯盖到他肚子上。
纪煦潮早累得不行,随即四肢霸道地展开,就已睡死过去,连过了一会纪盛煮了宵夜过来,他也只是张开嘴习惯性地边吃边睡。
纪盛喂完宵夜,捏了捏那条依然没有多少肉的手臂,微皱了下眉。
一天五六顿地喂,这小子还是长不了肉。
纪盛想著明天再打电话给他外公时,顺便叫他多捎点国外有营养的东西过来。
他想著去了厨房,碗刚放下,门被敲响了两下。
现在已经是十点了,这个点还来的除了彭军之外,没有别人。
纪盛去开了门,彭军头上带著伤朝他嘿嘿一笑,进了屋,嚷嚷著说:“你这里还有碘酒没?妈的老子刚跟几个孙子打了一架,挂了点小彩。”
“小声点。”纪盛警告地看了他一眼,转过背就去拿医药箱去了。
“嘿……”彭军这才意会到时间晚了,跟在纪盛背後笑著说:“你家小子睡了?”
纪盛点头,让彭军去客厅找地方坐,他则拿了箱子过来。
他把医药箱从客厅里的矮柜里拿出来放在了彭军前面的桌子上,在他对面坐下,从口袋里掏出包烟,点上抽了两口。
他已经十九岁,这两年身体猛地又拔高了十几个厘米,他身高随了他身材高大的父亲爷爷他们,现在已经比一般男人都要高出那麽一两个头。
彭军是他同学,东边军区大院那头出来的,个子也高,就是太爱好打架,身上旧的伤口没好过不了几天就会有新的伤口,他家老头子拿这烦他烦得要死,只要他有伤回去就会火上浇油再打他一顿,自知道纪盛独门独户,彭军就没少来这躲风头,等伤好了再回家受他家那老头子的罪。
彭军把额头上的伤随便处理了一下,也拿过烟抽,抽了两口把烟熄了,站起身来往厨房走,“妈的,饿了,我去找口吃的。”
他在厨房的冰箱里找到了几块蛋糕,他拿了外边的两块,里边的没拿,牛奶也没拿,他知道这是纪盛给他的宝贝儿子吃的,动了就是找死。
彭军把蛋糕塞到了嘴里,鼓著腮帮子又找了两个苹果出来,洗都没洗,拿著一个啃了一口,边吃边走了出来。
纪盛还在抽烟,眼光偶尔有闪烁,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麽。
“我说,”彭军啃完一个苹果,肚子没那麽空了,这才坐下慢慢啃另一个,“你钱到位了没有?我那边可说好了,就等你的了。”
纪盛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不是还要一个星期?”
“嘿……”彭军有点不好意思地嘿了一声,“老子头一次干这麽大的买卖,当然要那什麽一点。”
纪盛点了下头,抽完烟,身体微直了点,有了点谈正事的姿态,“这事就咱们仨联手吧?”
前两月,彭军从他那老头子那些人那得了第一手消息,然後联系了沿海那边其父当一把手的发小,就琢磨著趁著时机合宜挣那麽一笔。
内陆现在物资匮乏得很,有的是他们施展拳手的余地。
彭军野心打小就大,他的座右铭是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知道纪盛的外公在国外,有钱,而他有关系,更是有他发小在沿海那边当打头炮,他就不信跟著这波风浪他会有赔的机会。
当初他找了纪盛,纪盛听了就说他那边没问题,只是让彭军确定找的人可靠。
这种事,要是真做成了,不是一本万利那麽简单,那是百分之几百的暴利。
“就咱仨……”这一年多来,彭军也大概知道了纪盛的为人,他儿子是他的死穴,平时是绝碰不得的,除此之外,纪盛基本没什麽脾气,人虽然有点冷淡的,但不拿什麽架子,老师同学私底下叫他帮点什麽忙他也就帮了。
加上学校的人知道他外公资助了学校建了一栋楼,要知道现在因为上头政策一百八十度翻转,他外公那富商华侨的身份多多少少都让学校那些清高的学子还有一点羡慕,但纪盛这人办事利落干脆,他们系院的事有一大半是他帮著系院政务主任处理的,於公於私,也没谁真想对他有什麽意见。
彭军知道纪盛为人处事大气,从他平时的为人处事来看又相当的沈得住气,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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