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沉声道:“允炆,咱俩小时候……虽然总是在一处,但是……这话迟早得说,我从来便是把你当弟弟照顾……没有旁的念想,允炆……”
朱允炆冰冷的手覆在云起腹肌上,令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云起虽对朱允炆无欢爱之情,却遭如此来回挑逗,又是刚睡醒,身下亦是起了反应,变得硬涨。
朱允炆那手不断下移,去掏云起胯下,云起终于忍无可忍,猛地将朱允炆推开,怒道:“皇上!”
“我不过是个侍卫,不敢逾礼。”云起道。
朱允炆已是昏了头,绝望地说:“我让你当将军!”
云起扑一声笑了出来,道:“允炆,云哥有……喜欢的人了,你是一国之君,要娶妻,立后的,怎能断袖?”
云起那一声笑,听在朱允炆耳中正如五雷轰顶,瞬间坠入万丈深渊,半晌说不出话来,只觉云起的笑容俱变了嘲讽之意。
“我……允炆,我们不可能。”云起认真道:“而且我也配不上你……允炆!”
朱允炆跌跌撞撞地出了门,云起掀被去追,跑出几步,又停了下来。
罢了,由他去,云起心想,话总有说开的时候。
是夜,云起解决了一桩大事,心内无比轻松,摸黑扒了两大碗饭,从衣柜下掏出面人拓跋锋的小脑袋,蹭了点口水粘回去,复又满意睡下。
朱允炆诱奸未遂,反被发了张好人卡,回殿后如何难受啼哭不知,真可谓时也,运也。
一连数日,皇上罢朝,百官放假。
云起翘着二郎腿,坐在舞烟楼的内院,自斟自饮,吃着小菜,院内正中是挽着袖子,操着板子,“啪啪”作响,训练雏妓学琴的春兰。
春兰颐指气使,母老虎一般道:“弹富贵点的曲儿。”
那雏妓怕得很,忙依言抚琴。
春兰嗔道:“徐云起,你也真够横的,就不怕圣上把你关大牢里。”
云起笑道:“他不是这样的人,打小一起长大,我对他心思清楚得很。”
春兰墨漆般的眼珠子滴溜溜转着,云起又解释道:“小时候,他想要的东西,从来不强取,反而知道退一步海阔天空的道理。况且他面上斯斯文文,性子却是倔得很,就算逼我……逼我就范……”
春兰娇笑数声,道:“得到了你的人,得不到你的心也是无用。”
云起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头皮发麻道:“没错,就是你说的这意思。打个商量,咱不说这个?允炆也是聪明人。”
春兰嘲道:“怎不见你从了他,我们也好跟着鸡犬升天一回,你说这舞烟楼在应天府开了数十载,生意总也做不大,都说朝中有人好办事,你下回就使把力,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成不?妈妈原想把楼开到北平去……”
云起险些一口酒喷了出来,春兰兀自在那絮絮叨叨计划个没完,朝云起阐述她的人生梦想——当舞烟楼北平分窑窑长。
云起打岔道:“再过几日便是清明了,我得陪皇上去山上烧纸,我娘的坟也在紫金山,入不得祖坟,今年还是你去替我姐弟二人扫了成不?”
春兰正陷在无限的憧憬中,道:“哦,温姨的墓。”
云起又道:“把我那俩外甥给你派着去?”
春兰道:“罢了,服侍不来俩小王爷,我明儿挽个篮子便上山去了。你还是儿子呢,咋不顺道去烧点纸?”
云起哭笑不得道:“哪敢带着皇帝到我娘墓前去?再说每年清明出巡一大班人马,没地扰了她老人家的清静。”
春兰忍不住道:“好歹得把坟儿给迁回你爹老家去。”
云起唏嘘道:“我又何尝不想,二哥不让我娘进祖坟,我姐年年与他吵,这几年才消停了些。”
春兰叹道:“楼里的女人俱是命苦的,连温姨也不例外……”说毕朝院中那雏儿怒道:“弹什么花好月圆!没见正哀着吗?”
那新学琴的雏妓被轰了出去,春兰便坐在琴前,手指拨弦,低声唱道:“曲罢曾教善才服……妆成每被秋娘妒……”
云起嘴角抽搐道:“这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么……”
春兰清了莺喉,自顾自抒唱起来,一曲毕,柔声道:“我若是去北平,凭着我这琴艺,身段,秀色,怎么着也得是个一代名……”
“徐云起——!”
酒桌上不见人影,锦衣卫正使已溜了。
春兰叉腰尖叫出门去追:“妈八羔子的!狗侍卫!你喝酒没给钱——!”
朱允炆自从那一天起,便憔悴萎靡下去。除了黄子澄外,所有的近臣都猜到是怎么一回事,并不约而同地保持了沉默。
黄子澄例外,狗侍卫快倒台了,太傅的春天终于来了。黄子澄乘虚而入,嘘寒问暖,然而太傅的城府工夫向来不太到家,幸灾乐祸的神情都写在脸上,即使安慰,也是内心窃喜地安慰。
于是太傅挨了皇上劈头盖脑的一墨砚,世界终于安静了。
朱允炆龙颜大怒时,云起便站在龙案边。
那日闲聊时,云起仍有一句话未说,他算准了朱允炆不会因爱生恨,并不仅仅是建立在他对他的了解上。还有一个原因是: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
朱允炆得不到云起,会有一种下意识的无助,便不可能难为他的外甥。只会拿旁的人出气。
出完气后,朱允炆一整袍服,对满头墨水的黄子澄视若无睹,淡淡道:“这便走罢。”
云起低声叹了口气,跟在天子身后,朱允炆上了金顶龙车,云起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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