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根到底还是在于那份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实验报告吧,如今竟然又出现了,而且还在一个想象不到的外行人手里。
周维一摆手让柳锦他们静了下来,他眉头紧锁来回念叨了几次楚离的名字,又再让徐白默把会面情况往深入讲了讲,最后下了定论:“白默,我看这事不简单。”
“若是单纯为了扩大客户来源这个目的,他没必要特意在白默你面前提这事。”
“什么意思?”柳锦追问,“或许只是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他需要白默的帮助?”
“若是需要得到帮助的话,他更应该极力讨好白默而不是拿这事去刺他……这很不寻常,况且还有一点我们不能忘了,他究竟是从哪里得知这消息的?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再加上当时f大为了对外形象的维持做了大量消息封锁工作,他一毫无干系的制药公司股东怎么会知道白默的事?势必是派人作过大量调查了。再加上那份实验报告实在是太可疑了……不行,我得去和他谈谈。”
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是什么目的,究竟预备要做什么。
周维心底下了决定,忽忆起下午时分站在心馨门口等人的情形,扫了一眼柳锦,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
“柳锦你觉得怎样?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貌似你和制药公司的那人挺熟,不如靠你联系一下?我一外人贸然前去搞成兴师问罪的架势那就不怎么好静心谈正事了,你说是不是啊白默?”
柳锦顿时红了脸:“当,当然联系这事不会麻烦周维你,我,我去和他谈谈约个时间,咳,毕竟我和他还算见过一次面,咳咳。”
“啊,如果柳锦你工作繁忙也不必勉强……”
“不不,我是一定要去的,毕竟这关系到白默的事我不能不管,咳咳。我一人足够了,周维嘛你公司事多,我和白默已经麻烦你够多了,这事嘛就交给我来做吧。”
笑话,我怎么能放手让你一人抢了这功劳?若这事办成了,你在白默心中份量不是又会加上几分?相对地,我的……啊啊,即使不擅长应付那人我也一定要……
楚离席间提过柳锦名字好几次,每次都是一脸暧昧促狭的笑。对柳锦和楚离间的事猜了个八九不离十的徐白默拍了记周维肩让他不要再逗弄柳锦,接着出声拦了柳锦的气急:“这事还是阿维你说得对,我那时心思被搅乱了所以没察觉到,现在回头想想的确也挺奇怪,依道理来说楚离与我、与当年的事没有关联,就算他有意要继续开发我当年的课题也不必挖得这么深……嗯,他态度有些奇怪……笼络又不全像,不对,或者说像是捏着什么把柄胁迫的感觉……”
徐白默感觉到柳锦投来的担心眼神便停下冲他笑了笑:“我已经没事了。”
与其在此自怨自艾,还是尽早把这背后的事给弄清楚来得好。
“嗯,我也这么觉得,所以势必需要和他见面好好聊一下。”周维收起与柳锦玩笑的心情,讨来了名片记下号码在笔记本上,又问了柳锦的联系方式。
“总之这事就让我去做吧,至于柳锦你……有空还是多陪陪白默。白默,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别在为这事多伤神,那位同学也说了,虽然没有拿到学位有些可惜,但他认为为你出头这事绝没有做错。”
周维伸手抚了抚徐白默的脸:“以后别老一个人把事都闷着,不是有人陪了麽?”他眼神示意柳锦,后者会意地点点头,于是他苦涩一笑扭头率先走到门边接着说,“当初的事说错每个人都有错,但没有所谓的谁害了谁的说法,受害者都没有介意你也就不要再过度自责了。这几天你心里不舒服,三顿也肯定没有好好吃,乖,一会儿去旁边店里吃点东西然后我们就回家。”
柳锦的手自然而然地环了徐白默的腰,徐白默抬头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嘴,跟着一同走出了房间。
已站在走廊上的周维让出一条道来,等所有人都走完后用力拉上了木门。
这道门后的世界,将再也不是自己与徐白默彼此都最为重视的地方了吧。
离校前的最后一晚,一个人悄悄来到此处的徐白默抱膝坐着,有不甘有恐惧更多的依旧则是……自责。当门把“咔嚓”一声慢慢转动起来,当有着温柔目光的男人露出一副找着失落物时的安心神情时,原本已经摇摇欲坠的心理防线瞬间全面崩塌,继而迎来了熟悉却又带着些许不同意味的怀抱。
没有多余的语言只是一个劲地互唤对方姓名,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紧紧地相贴相拥。
阿维……
白默……
没事的,有我在。
啊,是啊,幸亏有你在。
不断重叠交互的身躯更像是在进行一种仪式,周维一手掀开被汗水浸湿的刘海印上深深一吻,又庄重吻在那双哭得红肿的眼皮上。
我在,我会永远都在的,所以白默……请把一切都交给我吧。
我会努力爱上你。
情,始于念,发于性。
究竟是怜还是爱如今已经不重要了。
我只愿,那一晚的回忆,这些年相辅相成的点点滴滴能始终如我心中常驻的那般在你脑海中时不时闪现,若是能给你带去温情。
外头已是月上柳梢头,傍晚时分起的薄雾早已散去,露出一轮皎洁的明月,斜斜挂着天边平添了几分慵懒与闲情。
已走出几里路的徐白默回头再次望了一眼那蒙在一片月色中的学校大礼堂,眼眶有些湿视线有些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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