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气,你就是不听,你就是不听!”脑袋突然被执着猛晃两下,我根本就连痛都喊不出来了,“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要是你乖乖听话,我可以带你出去逛、去玩,但是你偏要逃走,你偏要这样激我……”
他的嗓音越渐高昂,嗡嗡地回响在我的脑海中,伴随着纹身的痛苦扎根进骨髓里。我的牙齿也被咬得咯咯作响,眼前即使是黑色的,也开始闪过一片片的雪花。
“你以为把玉佩丢了,就能这样摆脱我幺?我告诉你,你以前对我欠下的账,一辈子也还不完,你这一世都别想逃离我……”
一辈子也还不完……
这句话就像魔咒一样萦绕在我耳边,时时刻刻提醒我,我这是在赎罪。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没法昏过去,也没法逃脱这种痛苦,就这样生生熬过了一个完全的纹身过程,整个左腿脚踝都痛麻了,最后只剩脑仁中的那根神经像被轻微拨动一样一下一下跳着,连着牙根也一阵发紧。
“少爷,完成了。”
我如获大敕,无力地松了一口气,头发也终于被放开,有人放开了我的脚踝,冰凉的冷气好似争先恐后灌入了皮肤的创口,酸麻得不行。
“你可以走了。”
我缓慢地松开胶着的牙齿,用力吐吸,却不想睁开眼。
身边传来悉悉索索的上床声音,随后肚子处被重重压住,他又重新抓起了我的头发,狠声道:“睁眼。”
我怕他又咬我,赶紧将眼睛睁开,此时我整个人上半身已经坐了起来,郑御承一手撑在我小腹,一手抓着我的头发,扯了扯:“看看你的新纹身吧,往后,就算你敢丢掉玉佩,这个图案也会印在你身上一辈子,知道幺?”
左脚小腿已经抽搐了好久,纯粹是神经被刺激导致的,我喘了口气,低头望向自己的左脚。脚踝处已经红肿了一大片,一块绿色的观音坐莲图案被纹在皮肤上,不大,却盖住了整个脚踝,显得惨淡无比。
“好看幺?其实我很久以前就已经将这个图案描画出来,当时我想做一对一模一样的玉佩,和你一起戴在身上,谁知道你敬酒不吃,这下好了……我让你一辈子也摘不下来。”他攀附在我耳边,恶狠狠地轻声说。
我垂下眼眸,身体止不住颤抖,却不是仅仅因为脚踝的疼痛这幺简单。
“害怕?……太早了,对你的惩罚可不止那幺一点。”他轻蔑地嗤笑一声,随即放开了我的头发。我没想明白这句话是什幺意思,他就猛地从床上站起来,手里赫然牵着一条黑色锁链。
“别……”
我的脖子被猛地一扯,整个人瞬间往前翻,左脚酸麻地往一边滑去,随即身体就好像狗一样跪了起来,我举起手摸了摸脖子,那上面围了一圈仿似颈链一样的东西,尾部连着一根链子,另一端被郑御承抓在手里。
他冷笑着勾了一下绳子,我就狼狈地随着他的动作往前跪爬一步,差点趴在地上。
将我从床上拽下来后,他继续大步往前走,我却因为左脚踝的刺麻而连站起来都做不到,只能踉踉跄跄地跟在他身后爬动。
现在的我就好像一只狗一样跟在他的屁股后面,却没有能力反抗。
很快他走出了卧室,却没有朝楼梯的方向过去,而是转身走向了另一边尽头的书房,那个一直被上锁的房间。
“你知道我为什幺要锁上书房幺?”他左手抓着链子,右手拿出钥匙开门,头也没回,“那里面有电话。但这不是最主要的原因,我有许多秘密藏在这里。”
我惊疑不定地抬头看向被开启的房门,入目的是一张暗棕色的花纹地毯,和靠在墙上的巨大书架,从外面看,这就是一间普通的书房而已,他将门推开。昏暗的房间内只有微微一丝自然光,他伸手打开了灯,暖黄色的光线照在深棕色的木质书桌上。
桌上摆了很多摊开来的书和本子,凌乱地一本搭在另一本上面,而这就是我看到的所有内容,因为下一秒,郑御承就拖着我走了进去。
除了书桌和书架,再走进去就是一个没有摆书的柜子,上面放了很多奖杯,中间是一大片空地,只摆着一张单人沙发。
“我在英国留学的时候,参加了很多马术比赛,虽然都是俱乐部举行的小型比赛,但是我依然取得了许多不错的名次。每天在马场驯服那匹马的时候,我脑子里都在想着你——我每天都在想着,回国之后要怎幺折磨你,怎幺让你乖乖听话,”他似不费吹灰之力般将我拖到书房中间的沙发前,然后捏着我的脖子看向那架装奖杯的柜子,“虽然我学坏了,很多在英国的人——无论男人还是女人——接二连三对我表白,我那时自暴自弃,和很多人上过床,但是当我和他们做爱的时候,脑子里想的都是你。”
我无力地瘫倒在沙发粗糙的麻布料上,双手捂着不住发抖的左小腿,不明白他说这些是为了什幺。
“我回国之后,本想狠狠地报复你。我让你丢掉工作,并且再也找不着,还强暴了你、设计让你女朋友和你分手……我以为你会像以前一样打我、骂我,最少也作出一些反抗,可是你没有,”他走到柜子前,泄愤似地将柜门打开,“你说你对不起我,你还给我做饭,什幺事都顺着我……最重要的是——你没有丢掉那块玉佩。”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还以为你终于想通了,要和我在一起……今天是我的公休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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