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的脖子都粗了一圈,拿着信,连连的咽了几口唾沫,就像是一口吞下整个鸡蛋,被噎住了。容夫人一把把信夺过来,还没看完,就把信扔到地上,大声斥责张绣;“你是不是疯了,投降曹,这一定又是那个贾诩的注意把,你糊涂了你,曹什么人,那可是你的大仇人,我问你如果有人杀了你的儿子,你恨不恨他。”张绣苦笑,心说废话,老子不把他剁成肉酱。这个念头出来以后,他就觉得后脊梁发冷,仿佛有人把一把钢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难道自己真的是贾诩升官发财的垫脚石吗?如果投降曹,正如袁熙所说的,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等到四海升平的时候,曹能放过我这个杀子仇人吗?文和先生当然无所谓,大不了就是换个主子,一样的出谋划策升官发财,可是自己行吗?
张绣额头上的冷汗越出越多,一下子就愣在当场。容夫人急的跳脚,yao着牙道;“那个贾诩只顾自己,根本就不考虑你的安慰,他投降了曹,还可以继续逍遥快活,你呢?我们这一家子人,岂不是都要跟着你死无葬身之地了。”她连蹦带跳的,一个劲的用芊芊玉指戳张绣的头。张绣只那里不吭声。崔琰也看越是惊奇,心想没想到张绣还是个怕老婆的主,被她欺负成这样竟然也不敢开口,奇哉怪哉。张绣半天才从惊愕恐惧中醒过神来,颤声对崔琰道;“崔先生,我意已决,来日即向袁大将军投诚,请先生耽搁几日,张绣整顿兵马完毕,便和先生一同前往冀州。”
峰回路转,崔琰大喜,还以为这次自己完不成任务了,没想到张绣看完二公子的书信之后,态度来了个急转弯,真是没想到。崔琰赶忙笑道;“将军若能如此,实在是明智之举,也是天下百姓之福。”张绣摆手叹息道;“若非袁二公子一席话,张绣险些死无葬身之地也。”心中那个感激呀,就别提啦。
崔琰顾虑道;“只是,贾诩先生执意降曹,这又该如何是好。”张绣仰天深吸了一口气;“我的地盘我做主,这次也由不得他了。”崔琰又在心里想,二公子到底在信里写了些什么,弄得张绣和贾诩反目成仇了,如此文笔,足可安邦定国了,了不起了不起。
三四月的天就像娃娃的脸说变就变,刚才还是晴空万里,一转眼天空就黯淡下来,风也转凉。
我和田丰来到大厅的时候,许攸、沮授、袁尚、审配、逢纪,郭图、辛评都在这里。我一看坏了,来的不是时候,可到了门口说什么也待硬着头皮进去。
逢纪跪,许攸躬着身子,不敢抬头,大厅的气氛有点山雨yu来,很紧张。
我走进去的时候,扫了一眼站在身边的袁尚,袁尚身子一震,没说话。田丰快走几步超过我,向老爹躬身施礼;“主公,田丰有事禀奏。”
父亲没看他,却用一种愤怒的眼神看着我,把我给看的心跳血流加速,有点不知所措。老爹把目光从我身上收回来,注视着田丰,沉声道;“你说。”田丰完全没听出老爹语气中的异样,说道;“听说主公要起兵与曹决战,田丰特来谏言。”老爹脸色一沉,冷哼道;“曹挟天子以令诸侯,大逆不道罪在不赦,难道田先生不认为此人该讨伐。”田丰道;“应该讨伐,只是丰以为现在时机还不成熟,而且不该倾全力与其决战,最好可以采取小股袭扰的方法,让曹军疲惫,徐图缓进。”老爹大怒,厉声道;“曹兵马不过二十万,我河北雄狮五六十万,胜过他何止一倍,今以众击寡,一战可定,何必又费这么多周折。”田丰此时才听出老爹态度不对,但他仍然坚持;“自古道兵不贵多,要看如何运用,曹虽然兵少,但战术灵活,不比公孙瓒一介武夫。主公倾全国之力出击,万一不胜后悔莫及。”
沮授也从旁边闪出来道;“皓碑田丰的字说的不错,请主公三思。我军历年来征讨公孙瓒,粮食军费耗费巨大,百姓和士兵早已疲惫不堪,仓库里的粮草不能应付大规模的战争。沮授以为,此时应该与民休息,并派人付许昌迎奉天子来邺,如若曹不许,就说曹阻止主公尽忠,出师有名也。”
郭图突然冷哼道:“危言耸听,奋武将军言过其实了吧。”沮授楞了一下,回头道;“郭先生有何高见。”郭图道;“以主公之神武,加上河北五十万铁骑,攻伐曹势在必得易如反掌,一月之内便可得胜而回,何必多此一举。”沮授没说话,田丰性子暴,立即跳起来,指着郭图的鼻子道;“你谄媚惑主,没安好心。岂不闻除暴安民谓之义兵、持枪凌弱谓之骄兵、义兵无敌,骄兵必败。曹挟天子以令诸侯,政治上人心所向,此诚不可与争锋。今日出兵攻许昌,就是攻皇帝,容易落ren口实,今不用万全之策,而大兴无名之师,必败无疑。”
许攸直起身子,说道;“主公明鉴,大军开拔在即,田丰却出言不逊,霍乱军心实在罪不容摄,主公若不严惩,这种话传出去,必定军心动摇将士惶恐,不战而败呀。”
审配趁势说道;“不错,田丰所言根本谬论。照他所言武王伐纣也是不义。而且攻伐汉贼曹,怎能说师出无名,前些时日陛下不是下衣带诏令天下诸侯讨贼。正所谓天与不取,反受其咎,主公一定要拿定主意,不要被别有用心之人左右。”
我从进来到现在还没有说过一句话,这时候才听出来不对劲,怎么说着说着国家人身攻击了,而且是一大帮人对田丰和沮授群殴,这是怎么回事。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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