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昭看了看身后烧热的桐油,冷笑了一声,下令;“倒油。”咕嘟咕嘟冒泡的桐油,连带着二十口七八尺的铁锅从二十个垛口,一起被扔下城楼。油温高炙,只要溅在身上一星半点就能融化表皮。可是这样倒油太集中了,根本就没什么杀伤力。左贤王又一次惊奇的发现,他的士兵根本就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左贤王大喜哇哇大叫着第一个从云梯上冲上城楼。因为只有他的甲胄最厚,可以挡得住箭矢。左贤王跨上城垛,持刀乱砍,杀死一片守城士兵。
我和文丑一直好整以暇的看着匈奴兵一批一批的上来受死,而我军在郝昭的指挥下,从头至尾死伤不过一百。就在我们两个乐不可支的时候,猛然发现一个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身材有点像周仓的家伙冲上城头。这还了得,文丑和我同时绰枪在手,飞扑上去。两支枪同时刺中左贤王的后心,但都被弹了回来,刺不进去。左贤王看着不断冲上城的匈奴兵,哇哇怪叫。拼命地砍杀守城士卒。我灵机一动大叫道;“玉宇,刺他的咽喉。”
就在文丑向左贤王喉咙刺出一枪的同时,郝昭冷冷的向他身后的兵卒吐出两个字,;“放火——”
一声号角,五千只火箭,从两千个垛口同时射出,射中城楼上的稻草和城下兵卒沾染了桐油的尸首。顿时烈焰腾空硝烟四起,火势在大风助威下转瞬间蔓延席卷,火光升腾的超过城楼一丈。城内城外骤然隔了一层火界。蓟城城楼似乎都被火焰所融化。
左贤王躲过文丑刺向咽喉的一枪,立即就傻了。城外陷入火海,蒸腾的大火,直直的烧向天宇,铸成一道无法攀登的火墙。城外的三万大军,发出三万声绝望惊惧痛苦不堪的哀号扭打着奔逃着嘶喊着,一转眼就会有一个或几个火轴包裹的士兵,像被人宰杀的公牛一样,没有了愤怒也没有嘶喊也没有了痛苦,化为灰烬了。
惨厉的叫声使他感到自己挥出去的刀锋一阵阵变轻飘忽。和他一起杀入城中的百十来名兵卒一个个的结连倒下,只剩下他一个人面对城中的数万守军。他觉得自己的三层铠甲都要被城外烈焰散发出的热量烤化了。城里的守军已经根本不跟他搏斗,只是离得远远地围拢来,用一种嘲讽冷笑凌辱的眼神看着他。以前他在草原上打猎的时候,经常会用这种眼神,看着落进自己j心布置得圈套或陷阱的野猪野鹿。郝昭没有和大家一起围攻左贤王,对这种瓮中之鳖他没兴趣,他还在狩猎城外濒临灭绝的匈奴兵。
两片薄薄的嘴唇中有迸出三个字;“放挝弩。”郝昭成长的很快,才不过两天时间就由懵懂的士兵成长为冷静狠辣把死亡当儿戏的智将。他的命令冷酷而干脆,绝没有半点犹豫怀疑拖泥带水。而此刻城中的士兵执行起他的命令来也一样的干净利索不敢有丝毫懈怠。
挝弩。挝弩的威力。在水中浸泡了两天两夜的麻绳,前端系了一块角铁,角铁上打造六七个磨尖发亮的钩子,麻绳浸了水就会越加的结实,一棵细细的绳子就能吊起一头水牛。几千只挝弩抛出去,没有烧着的匈奴兵惊惶散去的时候,即被勾住。勾中者,在两三个守军的合力拉动下,立即腾空而起,被拉进城中一刀斩杀,尸体再被扔到城下集体火化。接着又是一阵木铳火砖投下铁菱角纷飞再次夺取无数性命。郝昭做的很绝。他好像不愿意看到一个匈奴兵从他的眼皮子底下逃生,用尽了所有的办法收割他们的生命,让三五万匈奴兵在这一天之中全部魂归地府。用匈奴人的话说,就见长生天了。
左贤王没有去见长生天,他幸运的活了下来,成了本公子的一名高级俘虏。
我站在城楼上,面对城内刚集结起来七万兵马。两边分别是鲜于辅文丑、周仓、贾诩、裴元绍刘和还有赵犊和一种幽州城的都尉校尉级别将官。大获全胜的各级将官j神抖擞跃跃yu试的站立在城楼上,俯视着雄壮的七万铁骑。城楼上一角,最显眼的地方站着一个,身穿三重铠甲,腰悬两把钢刀,背背两把钢刀,手里没有刀的勇士。他的两只手背着被绑在一截树桩上,须发皆张双目圆睁嘴上堵着一块破布,说不出话。颈后插了一块木牌,上面写着彻底批判杀人狂魔——匈奴左贤王。这几个字由本公子亲笔书写。我站出来开始讲话;“弟兄们,我们胜利了,匈奴人完蛋了哈哈,大家看看,这位在我身边的就是昔日威风八面不可一世的匈奴左贤王过脸来——给爷笑一个——哈哈——”
静谧整肃没有一丝声响的军旅中顿时哗然。周仓在我的授意下,立即振臂高呼;“打倒匈奴人,打倒匈奴左贤王,大将军袁绍必胜,二公子袁熙必胜”周仓一边喊一边想;“俺这么卖力气的喊叫,不知道袁熙是不是真的给五个烧鸡吃,可别想昨天一样赖账,这小子听不仗义的。
下面的士兵立即跟着振臂高呼,七万个声音整齐划一震耳yu聋;“二公子必胜,必胜,必胜。”我看着他们喊叫,突然转过身吼叫一声,“停——”七万个声音立即停止。我心想这鲜于辅虽说胖点狂妄点,可是治军有方幽州兵的军纪,比起冀州兵要好的多了。一想起韩猛带的兵,我就想吐。我又转过身子声嘶力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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